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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預看過遺書後,直直坐了一夜,直到第一抹晨曦照射在他的臉上。一宿沒合的雙眸在光的照射下,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心裡痛還是眼睛更痛。他瞬間驚醒過來,發瘋似的策馬出宮。
名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皇子,連忙讓人稟報給恆正帝,同時召集人手跟了上去。只是大皇子已然不見蹤影,他一路詢問,推測到大皇子可能去了國通號,便率二十餘騎追了上去。
且說皇后服毒這一夜,鄭萱兒人在宮外自然是不知道的,有機會知道她也沒心思管。今日,是廉郡王世子,她那個名義上的夫君來她屋裡造人的日子。
晚膳過後,她忐忑地對徐嶽樓道:“最近幾日,我睡得特別不安穩。”
徐嶽樓點了點:“萱姐姐終於肯說了啊,你到底怎麼了?究竟什麼事讓你寢不安食不下的?”
鄭萱兒淚流滿面,苦笑道:“世子每個月都會來我房裡兩次,今晚他會來。”
徐嶽樓霍然起身,恨鐵不成鋼地吼道:“你怕他就和離——”其餘的話讓鄭萱兒給捂住了。徐嶽樓掙扎幾下,目光平靜下來,鄭萱兒這才放開了她。
徐嶽樓繼續道:“萱姐姐,師父都能讓我這個臭皮匠來勸你,可見她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她已經病急亂投醫了,你聽她一次不好嗎?”
“你不明白!廉郡王雖然不及裕親王那般有勢力,那也是皇家的人!你以為四夫人為什麼不知道廉郡王世子的事?因為這府裡沒人敢說!柔姨之所以知道,那是裕親王妃不小心說露嘴。皇家的顏面,是不允許我們這些人去汙損的!”
徐嶽樓不是很理解這個邏輯:“真正弄得皇家沒有掩面的,又不是你,是廉郡王世子好嗎?你這是什麼邏輯……算了,你不懂邏輯。不管你怎麼說,我覺得師父有能力搞定一切事。”
她不是盲目崇拜,日前她乾等兩日沒見到大皇子,楊夫人不過說了句“大皇子會知道的”,第二日她就見到柴預。她當日問過柴預如何知道她在等他,柴預的解釋是那麼的合理,那麼的自然,這讓徐嶽樓不得不佩服楊夫人。不管她怎麼做到的,連皇宮的信她都可以隨時知道,她老人家很厲害是肯定的。
鄭萱兒從塌上移至窗前,背對著徐嶽樓道:“嶽樓妹妹,我姓鄭。凡事依靠柔姨,依靠楊家,我置鄭家於何地!不管和離還是怎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便會做!”
徐嶽樓聽出她的決絕,輕輕走上前,與她並列:“原來如此。你不肯跟師父說實話,是怕她傷心吧?我有點懂了。希望你早日得償所願,我支援你獨立!”
鄭萱兒頓了下,目光微閃,最終握住徐嶽樓的手,真誠道:“謝謝你,嶽樓妹妹,你是個正直善良又聰明美麗的好姑娘。”
徐嶽樓不好意思地道:“嶽樓哪有萱姐姐說的那麼好!樓蘇才是真的善良有美麗呢。”
鄭萱兒但笑不語。
這日夜間,徐嶽樓睡得正香,正做著把大皇子介紹給媽媽的畫面,隱約間聽見丫鬟們爭吵,美夢被打斷,她不爽道:“碧痕隨園,你們倆大半夜不睡覺吵什麼吵!”
“徐姑娘,我是飛兒,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這王府不是人待的地方,世子爺,他,他現在正,正……”
飛兒?那不是鄭萱兒的陪嫁丫鬟嗎?出了什麼事?徐嶽樓連忙起身,她最初是帶著任務的心思來的,但因最初的坦白,這十來日下來,和鄭萱兒的關係談不上莫逆之交,卻也是當她是朋友,這會兒是真急了!
“隨園,你攔著呢吧?放她進來。”
隨園沒動,而是對碧痕道:“碧痕妹妹,放嗎?”
碧痕閃身進來回道:“姑娘,有什麼事奴婢和隨園姐姐解決就好了。”
飛兒搶道:“徐姑娘才嗚嗚!”接下來的話讓隨園給捂沒了,徐嶽樓卻已明白她的意思,這事只有她出面才行。她自披了衣裳,散著頭髮就往外走。碧痕連忙攔住她,苦口婆心勸道:“姑娘,不管什麼事,這三更半夜的,世子妃和世子的事,都不是姑娘能管的!”
徐嶽樓沒她力氣大,有些氣急敗壞說:“什麼能不能管的!師父讓我來這裡,不就是管這事的嗎!如何管不得!”
碧痕想了想,便道:“那姑娘讓隨園在前頭。”
“這自然沒問題。”
連同飛兒,四人從側院直接步入正院,一個人影兒都沒見到,碧痕不解道:“飛兒姑娘,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往日可不是這樣啊!”
飛兒道:“世子爺來的日子,這院子裡頭是不讓人進的。”
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