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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的一番鬧騰,孟大鵬渾身是傷自不必說,混亂之間徐氏和雲娘多少都有受傷,小不點孟曲也讓人給帶倒了,額頭上鼓了個雞蛋大小的包;孟文相對來說到是受得傷最輕。
漏下的徐嶽樓也是一身是傷,膝蓋和胳膊肘擦破了好幾處。徐氏不解道:“月娘,你來得那麼晚,只跌了那一下,腿和胳膊上哪來那麼多傷?”
徐嶽樓柳眉一豎,氣哼哼道:“姑姑,你不知道!我在他們袁家院子摔倒,那個黃媽順手的事卻故意讓開,害我跌得這麼慘不說,還說我別有用意!我現在覺得當初救我和我爹的,一定不是他們!”
雲娘一邊揉著腰,一邊回道:“袁京當時一定是救不及!”
徐嶽樓背後沒長眼,自是不知道袁京是否來得及,但確實是他的話讓她跌倒的。“哼!若他不理虧,我剛才跌倒時他幹嘛來扶?”見雲娘色變,徐嶽樓腦洞大開,忽道:“姑姑,你說那個袁京會不會是故意的?你看,他扶了我一下,就讓大姐姐不喜我了。我今兒第一次見他罷了,能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至於這麼對我嗎!”
孟文看了徐嶽樓一眼,維護道:“袁京不是這樣的人。”
同孟文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云娘紅果果的嘲笑:“月娘,你今兒跌傻了吧?”
徐嶽樓第六感向來不差,堅持道:“我總覺得這人一肚子壞水。”
孟大鵬本就煩得不行,見幾人爭吵不休,怒道:“都給我住嘴!一個破小子玩意值當你們拌嘴嗎?孩兒他娘,你先把你知道的說一下,你那大侄子怎麼突然這麼強勢了呢?”
徐氏白了他一眼:“我知道的事你哪件不知道?就是小天和雲娘爭執的時候,雲娘說袁京是尉縣的解元,小天說他姐夫卻是國子監的頭名。”
徐嶽樓恍然:“怪不得袁京說今時不同於往日呢,我那個姐姐竟然嫁了這麼個厲害人物!”
徐氏咳嗽兩聲,解釋道:“那個,人家沒娶,聽說只是個通房丫頭。要是有妾的名分,你大伯早就請客了。今兒這情形,我覺得得先打聽下小天為啥非要娶雲娘。這些事得去徐家那邊找人問,我帶月娘一起去一次徐官莊吧!”
此事獲得孟大鵬的同意後,徐嶽樓小臉瞬間垮了下來……怎麼又要出門?
徐氏嘆道:“沒法子,只好拿你說事了。徐家二房沒錢,沒攬你爹的喪事,大房見你活不久似的,也不管你。我找了老族長,他同意算是把你過繼到咱家。手續還誒辦完呢,咱們順當去看一下。”
一家人又湊合收拾了下,吃過午飯後,徐氏二人這才出發。
臨行前孟大鵬讓徐氏帶上錢,找熟人搭個牛車啥的。徐氏接了錢卻道:“走著去吧,不能空著手去人家啊。”
午後炙熱的陽光下,姑侄二人徒步走了大半晌,徐嶽樓第八次問道:“姑姑,還有多久啊?”
徐氏拖著她,輕悠悠地說:“不管多久,你走就是了。”
“那咱們說說話?姑姑,咱們徐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徐氏頓了腳步,思索良久後牽了徐嶽樓的手,邊走邊道:“我跟你說過,咱家不興給人當妾嗎?這是我大堂姐死前跟我說的話。她死的時候我十六,她才二十五。她是徐家第一個給人當妾的女子,讓大房攢了不少錢。這個頭開了後,這二十年來,徐家一直拿女兒當掙錢的簍子。二房窮,那是因為二房生育難,幾乎絕嗣了,好過咱們這房就是了。鐵定絕嗣了,唉!”
徐嶽樓道:“族長要是不同意我過繼到孟家,我會不會被徐家人送出去當妾?”
徐氏聞言把徐嶽樓的小手緊緊握住:“你放心!我和你舅舅一定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
徐嶽樓見她擔憂,便笑道:“姑姑,我這身板,不是個當妾的料吧?袁家那個黃媽說我沒法跟堂姐比呢!”
徐氏道:“別聽她胡說!你哪裡不好了?你那是餓的!”
徐嶽樓果斷道:“那我暫時還是餓著吧。你放心,姑姑,我死了都不會給人當妾的。”
徐氏長嘆,幽幽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只有當妾才能活著,那你就給人當妾吧。活著,才會有希望。”
二人就這麼聊著,又走了半個時辰才到族長家裡。
開門的是個五十歲左右、慈眉善目地老嫗,她見來人是徐氏,笑道:“六娘來啦,快進來坐。來就來了唄,還帶什麼東西!”
那老嫗一邊責怪,一邊卻把徐氏胳膊上的六束絲線拿走。那是徐氏從村口挑擔的小貨郎那裡買的,花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