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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里長邊走邊揣摩著袁京認出幼子的可能性,自然就想到了袁京如何,自家兒子如何。越想越憋屈,腳步愈發加快,因此甩了孟權母子二人半盞茶功夫。
久候的里長在二人推門後,掄起小板凳甩向了孟權。孟權反應極快,以光速往無人那側閃去,順帶拉了里長之妻一把,把她拉進了小板凳的射程內。躲閃不及的里長夫人,只得“抱住”了小板凳,疼得她“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孟權忙一臉擔憂,非常焦急地問道:“娘,你還好嗎?”那副孝子模樣彷彿剛才坑了自己老孃的不是他似的。他一邊說一邊瞄著父親,見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樣,正大步流星地往大門這趕,他迅速改口道:“娘,您別擔心!兒子這給您請個遊醫去!”
說完,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回頭看看老爹追來了沒有。
且說孟家長子孟老大今年二十有五,不同於削瘦的孟權,孟老大長得十分魁梧。他成家後便搬了出去,新家就在爹孃房後。剛才聽人說自家老爹一副想宰人的樣子,他記掛著一直受欺壓的老孃,忙趕了過來。
疾步走來的孟老大,遇到剛開始加速的孟權。根據牛頓第二運動定律在經典力學的運用,力=質量*加速度,雖然孟權的加速度比較大,但是,孟老大的m太給力了!因此,孟權毫無懸念的被震回自家門裡,迎接他的里長的無影腳。
里長踹了幼子一腳仍然不解恨,一邊繼續踢,一邊訓斥道:“你回來沒捱揍是嗎?我在這費心費力地為你籌劃,你那秀才名比你大哥成親花錢還多!我好容易想到彌補的法子,你到好!你還惦記孟雲娘!”
孟老大彷彿沒看見沒聽見似的,徑直越過二人,扶著自己親孃,真正的噓寒問暖一番。里長之妻見了大兒子如此,胸部的痛加上心中的委屈,讓她的眼淚嘩嘩地流。
孟老大見狀厲聲喝道:“行了!要訓兒子有的是時間,先看看我娘怎麼了吧!”
里長聞言怒道:“我就不給你娘看了,你怎麼著!怕我欺負你娘,你就把她帶走啊!瞧你能得!滿莊子打聽打聽,除了你哪有長子不跟爹孃住的理!”
孟老大本來就不白的臉,聞言更加鐵青:“滿大恆打聽打聽,除了你哪還有公公惦記兒媳婦的!”
“你!你……”里長“你”了半天,也沒“你”個理出來。
孟家這邊,收拾妥當吃過晚飯後,孟文同家人講著縣學的種種,徐嶽樓則講著鋪子裡見過的幾個人,遇到聽到的奇葩事。大家似乎都忘記了白日裡的問題,忘記了明日還要有的對峙。這時,一陣不和諧的敲門聲,卻打斷了這份溫馨。
雲娘聽得正在興頭上,便道:“誰啊!天都黑了還來串門!我去看看是哪個不地道的!”
徐氏忙道:“大鵬,你也跟去看看,說不定是周大哥呢。”
聞言,孟大鵬哼了一聲,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徐氏瞄了他一眼,輕悠悠補充道:“周陽應該也在。”
孟大鵬立刻起身,飛快的往大門那裡跑。這耽誤的功夫,雲娘已經走到門口,她開啟門後,沒看見來人是誰便嚷道:“幹嘛來的!不知道天黑了嗎?”
門外,袁京臉上的笑瞬間凍結。雲娘見來人是他後眼圈一紅,眼淚差點落下,卻倔強地道:“袁秀才來了。”
孟大鵬聽到自家閨女語帶哽咽,便衝袁京吼道:“姓袁的臭小子,你怎麼著我閨女了?”
袁京無語,他連個話都沒來得及說呢,這片刻功夫,他能幹嘛啊?
“大鵬叔好。孟文下午不是找我嗎?我想著明日縣學還有課,這才不顧天色已晚過來的。他還在家嗎?”
託孟大鵬的大嗓門,屋內人都知道來人是誰了,孟文自然第一個起身去迎接。走至院內便聽見袁京的問話,忙道:“袁大哥,我在呢。麻煩你這麼晚還來,真是不好意思。”
幾人迎了袁京進屋,孟文道:“袁大哥來早了,明日還是需要你跑一趟的。”接著,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給月娘找婆家?”袁京微愣,不是不行,只是聽到婆家是別人時,他心裡那麼不得勁呢?
徐嶽樓忙道:“不是!是讓你幫我把眼前的、這個可能的婆家給攪和黃了!”
徐嶽樓這一急,袁京鬱悶的心情到是好上不少,他想了下嚴肅道:“我記得幾年前,為了我的戶籍,里長沒少坑我們家錢,他不是個好相與的人。我認為,他撇了年紀合適的雲娘,非要小兩歲的月娘,九成是衝著錢去的。而且,他既然起了心思,就一定會想法子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