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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兄弟為曾鞏曾布,蘇家兄弟為蘇軾蘇轍,程家兄弟為程灝程頤!如此閃亮的人物,不怪本科狀元默默無聞……
徐嶽樓仔細想了下,這些人再加上王安石,楊家,大恆不似大宋,卻等同於大宋。且,崖山之後無華夏的時候還遠得很。其實,這麼說太客氣了!如此多顯赫人物存在的時代,那幾乎等於空前絕後的繁榮!
徐嶽樓深吸一口氣,排解了心中的壓抑,同時,內心升起一股期望。就讓我好好感受一下這真正的華夏吧!不要再似過客,不再為了活而活!
且說外面的人答完徐嶽樓的問題後,見久久無人應答,便問道:“剛才問榜上及第的兄弟是誰啊?”
人多雜亂,如何尋找?繁華熱鬧的情景,隨著狀元等人的離去,人群也逐漸散去。徐嶽樓等人做得是馬車,在人群中行走不便,便不再追尋。
孟文進了馬車後,徐嶽樓調笑道:“孟大才子,見了狀元之後,肯能考個狀元回來?”
孟文樂呵呵道:“今科狀元郎跟我爹一般大,我寧願不考狀元,能像蘇家兄弟那樣二十歲有個進士之名,能入仕就好。”
徐嶽樓點頭,表示同意。讓孟家再養孟文二十年,那是讓孟大鵬賣肉的節奏。因此道:“你說得對,名垂千古的不見得是狀元,當宰相的也不見得是狀元。”
袁京心中一動,問榜上兄弟名字的人,他確定是月娘無疑,便問道:“月娘怎麼如此肯定?是知道什麼了嗎?”
孟文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月娘說得有理!李太白不是狀元,卻留下美名;沈計相在咱們尉縣名聲極好,被說成民請命的好官,被稱為活菩薩。說得再好,他還是屈居於王相之下。他和王相不僅同科,還是那一科的狀元呢!”
袁京嘴上不再說什麼,卻無法打消心中的疑慮。
徐嶽樓怕他再問什麼話,與其讓他懷疑自己,不如讓他自我糾結!便搶先攻擊道:“舉人大人,你昨日反常表現是怎麼了?說出來聽聽,別讓我家小弟一直對你誤會重重了。”
袁京臉色一暗,眼中閃過害怕、哀傷、憎恨,以及決絕!只一瞬,徐嶽樓不忍再看,柔聲道:“不能說,別說了。”
孟文讀不出那麼多東西,袁京不開心他卻能肯定,他懦懦道:“不說就不說,不用這麼難過。”語氣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帶刺。
袁京沉寂片刻,卻突然笑得燦爛,勝似車外暮春之日,暖暖卻不灼人。孟文聽見笑聲,抬頭去看,卻見袁京目中帶淚。這笑,多似平日裡他的笑!原來他一直是笑中含淚……
徐嶽樓見他這般,有種想哭的衝動,不自覺聲帶哽咽道:“你這麼笑,好醜,可沒我家小文好看。”
袁京淚目移動,對上徐嶽樓有些紅的雙眸後道:“我就知道你昨日的誇讚不真心!”頓了頓,穩了下情緒道:“我之所以兩年取了解元之名,不過是想早日離開縣學。我的苦,只有孫靖知道。他現在不能參加科考,為了將來做準備,他又必須在縣學呆滿三年,他的苦,也只有我懂。”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傳來張伯嗚咽的哭聲。他家少爺的痛,他知道!
孟文不解:“縣學怎麼了?不就是那些富人瞧不起我們嗎?我們是去讀書的,其他的不介意就好啊。”孟文知道自家家境不夠,但是全家人都十分努力,這讓他覺得自己兜裡的一文錢比富貴人家百文都要珍貴。
袁京道:“你月考次次榜首試試。”
徐嶽樓不解:“一個縣學而已,有什麼好爭的?你們有什麼利益衝突嗎?”
袁京道:“縣學每年可以免三人鄉試,直接舉薦為秀才。三人的選拔,必須是月考綜合排名前五之人。”
“你要這個前五?”
袁京一愣:“我不要。”
“那何必得罪人?”
袁京眼中帶傷,讓他如何說自己必須取了第一,才能從親孃那裡贏得一絲主動和母愛?他只能厲聲道:“但我不能白挨欺負。他們想要什麼,我便毀滅什麼!”
“然後你自己也付出了代價?何必呢!別說你還帶著孫家少爺一起跟他們鬥!”
袁京未語,預設。
孟文想了想道:“是的,上個月天字班的孫靖有好幾門是第一名。”
徐嶽樓扶額,嘆道:“哎,我還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的。有頭腦,還善於偽裝,是個人物。弄了半天,你不懂得忍一時風平浪靜的含義。”
袁京唯有盯著徐嶽樓默道:如果不是一直第一,之前就不能勞駕我娘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