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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室無語的人,徐嶽樓頭皮發麻的問道:“那個,我才十二,即使鋪子上的名字是我的,還得有個看著的人吧?我當週家的閨女,東西還是周家的,不行嗎?”
徐氏咂了咂嘴,尋思半晌,一拍大腿道:“這麼說吧,你就跟小曲那麼大,那東西還是你的啊!好比,你奶奶——我娘她留給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不管我多大,那都不能算徐家的東西了。”
徐嶽樓聞言眼巴巴地看著周海,她知道這裡不是現代,但她想努力一把。見周海沉思,似有拒絕的意思,再看眼欲言又止的周陽,徐嶽樓賣起了自己:“周陽哥,我不僅識字,還能看懂賬本、做賬。你要不信就像剛才考我那樣再考我一下,怎麼樣?”
周陽正擔心幫不孟家,幫不了雲娘,見徐嶽樓這麼說,忙抽了一本賬本出來,以至於忽略了一旁周海精明的雙眸。
徐嶽樓哪會什麼賬本,不過是拼一把罷了!她硬著頭皮攤開周陽遞過來的賬本,頓時笑顏如花賬本上記錄不僅不分類,還因為記錄得特別詳細,導致一頁只有一筆買賣!有的買主有好幾筆買賣,因為賒欠了賬,為了方便查閱,周陽硬是把前頁劃掉,在後面又補記了一把!
掃了一遍後,徐嶽樓道:“第七頁張老闆的賬被劃掉了,第十五頁補的時候沒加上,因此漏了一筆賬。這樣記特別亂不說,還不方便查閱,我有更好的法子,你聽嗎?”
“你說。”說這話的,不是周陽而是周海。
徐嶽樓自通道:“比如這張老闆,他買的東西大抵相同,而且次數和數量都頗多。我們可以根據種類或根據長期大買主進行分類,散戶再來一本賬冊。這樣一目瞭然不說,還方便查閱。周陽哥做得很好的地方就是,他把每頁都標了號。如果把第一頁空出來,寫上每一頁是什麼什麼貨物,什麼什麼商號買的東西,查閱起來就更方便了。”
周海冷然道:“我不識字,防得就是賬房。賬房越厲害,我就越擔心。”
徐嶽樓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猛吸了口冷氣,破罐子破摔道:“我就算同那些人一樣,但我現在窮成這樣,我就是貪,那也是小貪!不過,不管周伯伯信不信,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商,也有它的道。”
周海直直地望著徐嶽樓,看得徐嶽樓在這寒冬二月出了滿頭的汗!徐氏有心相幫,但又怕自己壞事,急得不了得了;周陽一樣緊張地望著父親。
徐氏著急間,忽聽周海道:“弟妹,可願讓月娘做我家閨女?”
徐氏對這樣的轉變有點適應不過來,直到徐嶽樓戳了她幾下,她才不確定地問道:“周大哥,月娘那法子,你,你信她?”
周海爽朗一笑,道:“弟妹,我周海十五歲起做買賣至今,沒有一樁買賣是豪賭的!今日,更不會拿自己半生積蓄來賭!月娘若願意做我家閨女,將來這鋪子便是她的嫁妝!”
徐氏恍然:“周大哥好主意!月娘兩三年內是不會嫁人的,有這幾年,也能賺些,到時候再把鋪子關閉,只留給月娘兩間空房子也就是了。就是那縣裡的鋪子,錢也少不了吧?這工錢給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徐嶽樓道:“姑姑,什麼意思?”
周海道:“弟妹聰慧。月娘,你要是認我做父,我如果把鋪子寫進你的嫁妝單子。在你未嫁人之前,那鋪子是我們周家的。又因為給了你當嫁妝,就算是掛在官府名下的,周家,就不是商戶。”
“如果我一直沒出嫁呢?”
“人活著,東西就是你的;沒了,官府就會做主,還給周家。”
徐嶽樓乾笑道:“這怎麼跟鑽法律空子似的?”
周陽耳尖,不解地問道:“法律?是律法吧?”
徐嶽樓瞄了他一眼,讚道:“是律法,周陽哥好學問!不像我這道聽途說的。”
周陽本想說你這“道聽途說”四個字不簡單,但見徐嶽樓似乎不高興,只能訕笑不語。
徐嶽樓見他不再搗亂,說了今日來周家她最關心的事:“這倆鋪子將來是我的嗎?尉縣的兩個鋪子很值錢吧?”
周海笑道:“是不便宜。我這院子花了五十貫買的,這錢買不了半間鋪子。月娘放心,這幾年你要是能給我守好這鋪子,大伯這鋪子給的一點都不心疼!”
徐嶽樓四下看了幾眼,周家這院子大小跟孟家差不多,但這房子質量要比孟家高上好幾個檔次,幾乎能跟袁家的相匹敵。周海的意思,那倆鋪子怎麼也得兩百貫。看徐氏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天降橫財!
但,那是將來的事,解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