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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擔心楊元棟要來,飯後,二人只不疼不癢地說些回鄉的事。等了半晌,天色漸暗,楊元棟仍然沒有來。
徐嶽樓著急道:“這他不會有什麼事來不了吧?離楊家還有半個時辰的路呢,我回去的太晚不合適。不對,他壓根就來不了吧?我師父禁他的足呢!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關於三個人的懲罰,徐嶽樓是第一個解禁的,因為她做到楊夫人的要求了;王雯算是第二個,之所以說是算是,因為即使楊夫人讓她出門,她除了回家,其他的她都不感興趣。三人中,唯有楊元棟還被禁著。似乎是那個董含靈鬧事之後,就更嚴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日之後章夫人又領著董含靈來過,自然,全都被推了。隨著章狀元被授官翰林學士,章夫人在京城有了一些朋友,一打聽之下,自然知道楊夫人那都是託詞。可對方地位太高,她只得憋著,本著徐徐圖之的意思。考慮到董含靈承受能力,她吩咐下去不準透漏任何訊息給她。
董含靈雖然年輕,但這兩年遭逢家變,心思十分剔透。不用問別人,只憑章夫人突然閉口不提去楊家拜訪的事就可推測一二。一日,她趁著章夫人參加某個貴夫人的聚會,她偷跑到楊家。合該她運氣好,那日楊夫人帶著徐嶽樓正巧要出門。
楊夫人的視而不見,讓她心慌,天波府二門口,她萬般委屈地泣道:“楊夫人,做錯事的是我嫡兄,並且董家已亡,我只是個無辜的庶女而已。只因天波府的威名,我夫家悔婚,這還不算!姨媽為我找了不少人家,竟然無人肯與我婚配!求夫人大發慈悲,給含靈一個容身之處!”
楊夫人本欲離去,聽了這話嗤笑不已。就著馬車,問了徐嶽樓的看法。待徐嶽樓表達自己的觀點後,她便讓徐嶽樓把這話說出去。
徐嶽樓只得出了馬車,對楚楚可憐的董含靈道:“董姑娘,只憑你這外貌,你說無人與你婚配定然是慌話。應該是讓你滿意的婚配物件無了,是嗎?我不知事情的起因,但從你的話語中可知,過去你顯赫的身份和地位都是來自家族,即使你只是家族的庶女。你現在是無辜的,那過去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值得世家同你婚配呢?是以,別說自己是無辜的,離了那個家你什麼都不是。你受了家族的恩惠,如果家族的破滅,也是你要承受的。言盡於此,董姑娘再會。”
後事如何,徐嶽樓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再也沒見過,沒聽過這女子相關的事,只知道楊元棟自那之後,除了國子監哪裡都去不得了……
袁京心下沒譜,卻很想得開:“不要著急,等他到天黑便是。我們白吃了他一頓飯,他自己沒來就不怪我們了。”
徐嶽樓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
徐嶽樓悄聲道:“咱們要不要現在就走,就說我怕回去太晚讓師父訓?”
“最好不要!”
袁京嘴巴沒動,徐嶽樓回頭看了看,房門還是關著的,那這話是誰說的?疑惑間,房門被推開,楊元棟走了進來。
幾個月未見,這小子把遺傳自他娘那精緻無雙的面孔又添了幾分英氣,徐嶽樓只恍惚了一瞬,便起身斂衣行禮道:“月娘見過三少爺。”趁勢瞪了袁京一眼,你不是說隔音效果好嗎?咱們說話人家大老遠的就聽見了!
袁京以拳抵嘴,輕咳了兩聲,示意她抬頭。徐嶽樓不解,卻是直了身子仰望著楊元棟。只見這小子原本白淨的臉蛋上,漂浮著一層墨色。徐嶽樓忙道:“三少爺別生氣!我剛才的玩笑話,你不會當真了吧?呵呵,天天在天波府吃香喝辣的人,怎麼會坑你一頓飯呢,是不是?”
楊元棟臉色任然不妙,到底是同齡的袁京瞭解他,笑道:“月娘,這院子裡你是第一個將三少外貌忽略的人。想必傳說中的楊夫人比三少還要勝上許多,讓你沒了驚豔的感覺。”
徐嶽樓道:“我第一次見他時,不也贊他帥了嗎?天波府連個丫頭是美得不像話,別提還有樓蘇這樣的美人在了。我師父到還好,雖然漂亮了點,到覺得可親。你不知道樓蘇又多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不講,早上有股朦朧美,中午——”
楊元棟的小心思多少化解了點,他不耐煩打斷道:“行了,我知道那丫頭不賴。咱們時間都不多,說正事吧。我想讓你同那個夏婉月還有董含靈說上話,只說我人在這裡,想法設法把她們引過來。”
徐嶽樓不相信自己耳朵聽見了什麼,問道:“你讓我做什麼?再說一次?”
楊元棟把話重複了一次。徐嶽樓仍然不相信,順手掐了掐袁京的胳膊,問道:“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