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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輝下,古木發黴的味道中,夾雜著雞鳴狗叫聲,徐嶽樓揉著雙肩迷糊地睜開了眼,自言自語道:“還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胳膊疼死了不說,整宿沒睡好。”
迷糊的她忘了自己眼下和雲娘同床……
孟家一共六間屋子,正堂一間,雜物一間,能住人的只有四間。徐嶽樓通知的太晚,現造房子來不及不說,至少一百貫的財力如今的孟家還是很頭疼的。孟大鵬匆忙弄了張床,把雜物間收拾出來,給王大壯騰了個地兒;隨園和碧痕住進了徐嶽樓原來的屋子,徐嶽樓同雲娘擠一起。
再說雲娘聽徐嶽樓這話,心裡跟針扎似的!昨日太晚,雲娘腦海裡除了最初主僕幾人光鮮亮麗的衣裳外,就是用飯的情景。月娘剛來她家的時候,吃飯就是細嚼慢嚥的,這次回來更是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在給隨園幾人加菜時,發現那兩個丫鬟給她類似的感覺,這讓她十分擔憂。
她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以袁家為代表的鄉里,一直說的話:“孟大鵬他家掙幾個錢有什麼好顯擺的!有袁家在這,又做不了孟家莊第一大戶!什麼?孟家那個外甥女?你也說是外甥女了,人家都攀了高枝走了,還會給孟家撐腰?”
再想到袁氏曾經對她和月娘的評價,雲娘立刻怒不可謁道:“徐月!為了你睡的舒服點,我娘熬了兩宿給你現做的被褥,你沒回來前都沒給我鋪上!過年時都沒這麼講究!”
嚇得似醒非醒的徐嶽樓一個激靈,真的醒了。雲娘突然變成火爆辣椒這事,她懶得去猜。孟家已經是她唯一可以自由自在的地方,她幹嘛那麼辛苦?至少不是現在要思考的事。她頗無賴道:“怎麼,實話還不讓人說了啊。過年時咱家有錢嗎?聽說,你和我哥沒少掙錢,怎麼,給我這個妹妹買床新被都不捨得?這是怪我不是親妹妹嗎?”
雲娘聽了這話,火氣消了大半,警告道:“還同以前一樣愛胡扯,這次你抱怨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了。哼!若是你因為自己身份變了,便瞧不上咱這個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原來是這事啊!徐嶽樓心下了然不再糾結,邊起身邊道:“吳家的小娘子怎麼樣了?我好像打三月裡就沒見過她了。”
雲娘聞言,替徐嶽樓收拾床鋪的手停了下來,嘆氣道:“吳水讓吳大叔攆走了,他帶著她離家出走了,二人現在什麼情形我也不知道。”
“恩?怎麼會這樣?水哥不是吳大叔的獨子嗎?”
雲娘拍了軟綿綿的被子一下不過癮,又瞪了徐嶽樓一眼才道:“還不都怪你!吳水一直覺得吳大叔虧待了你,後來你去了尉縣倒也罷了,又去了京城,吳水不記掛你了,到是時常埋怨吳大叔,總說他斷了自家的財路什麼的。有次爺倆又吵架,不知道怎麼回事,吳水就讓吳大叔給攆走了。吳大叔本是氣頭上,話趕話說出來的,誰知吳水讓小娘子拎了個包袱,真的就走了。吳大叔找我爹打了一架,半盞茶沒用就又灰溜溜走了。”
呵呵,徐嶽樓乾笑了幾聲,忽然道:“大姐姐,我覺得這事水哥是故意的!是不是小娘子又被吳大嬸給欺負了?他本就惦記著離家,又不好意思張口,故意拿話激吳大叔的。他心眼多著呢,好在他待小娘子是真心的,要不,真得替小娘子捏上幾把冷汗。”
雲娘收拾好了床鋪,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嘟囔:“周陽也這麼說呢。我怎麼就沒看不出來?”
徐嶽樓側目,這種閨蜜之間的話題,婆媳之間的問題也能跟周陽說?
吃過早飯後,王大壯把兩個丫鬟送到她們各自的莊子,自己又趕著馬車回京過個團圓節,後天再回來。為了大家過個團圓日,他只得辛苦一些。徐嶽樓把上等月餅拿了四塊給他,這是拿錢買不到的東西。
三人離去後,孟大鵬抹了抹汗道:“真是辛苦啊!月娘,你天天過這樣的日子多憋屈。”
徐嶽樓笑道:“習慣就好了,我在京城忙得很,顧及不到這些。他們更多的是做做樣子,不能丟天波府的臉面,平時……”話還沒說完就讓雲娘拉著徐氏去看她帶來的東西,孟文淺笑著看著眾人,牽著幼弟跟在後頭。
徐嶽樓這次給玉娘帶來的是個金鐲子,雲娘掂了掂分量,嘟著嘴道:“上次你拿的那個戒指那麼輕,周陽說值十來貫。這麼重的鐲子,豈不是比我忙活半年掙得還多?”
“你錢能年年賺,東西我不是年年都能得的啊。這還是最初人家給的東西,我沒一次性都給你拿來罷了。這東西帶著幹活不得勁,不過是壓箱底的東西,誰沒事帶它。你趕緊看看那匹布,琢磨下做成什麼款式的衣裳比較直接。姑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