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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聲音洪亮,卻是個女子無疑。眾人望去,只見碧痕扶著徐嶽樓緩緩行禮。
“兒媳給父親、母親請安。”
蔡夫人望著她隆起的小腹,心中一嘆,不及說話,蔡攸已經搶答:“你起來吧,不管什麼事,總歸不是你的錯,你來做什麼!”二兒媳婦喊自己父親,他也是無奈,只好儘量扮演好一個慈父的形象。
這是實話,但在蔡夫人聽來,就是赤-裸-裸的維護。王雯心中亦有些失落,因為自己那仍然平坦的肚子,從而忽略了徐嶽樓的辯解。
眾人之中,唯有蔡同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總覺得突然出現的徐嶽樓,有點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再說,徐嶽樓一進門就離他遠遠的,可見在避嫌。是以,他不好上前同她理論,只好看著王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唉……待他看到王雯只顧著盯著徐嶽樓的肚子時,唯有長嘆了。孩子,是他們夫妻共同的痛。
“爹,我聽人說姨娘被拿了,嚇了一跳,能不來嗎?這還沒進門呢,就聽大嫂說姨娘給我下落胎藥,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至少,我不信天下間竟有如此狠心的娘!再說姨娘給老爺也下藥,這事就更怪了。姨娘在孟家莊呆得那十年,爹不也沒有其他子嗣嗎?”
徐嶽樓說的大義凜然,蔡攸這個沒主見的,順著她的思路走的好遠啊!這一想,不止那十年,是自打母親過世後,他就不曾有過子嗣。正室、妾室。別說生產了,愣是沒有一人有過身孕。這麼多年,能讓他一直不生育的,除了蔡夫人不做他想!
蔡夫人頂著蔡攸看一個罪犯的目光,冷聲道:“老爺,盼姨娘回來是沒幾年,但是這大補湯也是最近幾年才有的東西。至於落兒媳的胎。別人不可能。盼姨娘可是有前例的。”
啊~似乎是這樣。大補湯的方子確實是袁氏提供的,夫人認可的,這才給自己熬製的……
“你胡說!當年我的孩子分明是你動的手腳。那是我期盼已久的孩子啊——啊……”袁氏忽然哭得很傷心:“夫人,你怎能,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的心到底有多黑!老爺。那個孩子,當時。你也是,那麼地期盼,要不是老夫人……”
袁氏哭得肝腸寸斷,卻不忘扮柔弱吸引蔡攸。
徐嶽樓禁不住仰天長嘯。這麼一個搖擺、沒什麼主見的老男人,到底哪裡好了啊!自家正經婆婆,看中他什麼了……唉。奇葩女的思維,果然不是自己能懂的。
蔡攸被勾起往事。不由地皺了眉頭,忍不住斥責蔡夫人:“陳年舊事,說這些幹什麼!就事論事,有證據才能說是誰做的。老大媳婦,你再好好看看,老二媳婦,你也跟著,不要冤枉了好人。”
“是,爹。”
“是,父親。”
王雯、徐嶽樓齊齊應道,由王雯先開口:“二弟妹,爹既然說了看證據,你剛才那句‘天下沒那麼狠心的娘’就算不得證據,只能說是常理了。”
徐嶽樓好想“呵呵”,因為王雯說得不僅有理,還是事實。袁氏吧,實在不能以常理推理之。但是,她現在不能給王雯喝彩啊。
“大嫂有理。這事吧,要不是吉燕本事打,不管是主使、誰做的,我都是個受害者。我這人沒什麼大志,就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別不信,我但凡有點志氣,早跟著師父開創事業去了。誰知,我這麼弱小個人,只是同夫君定了個親,就惹來殺身之禍;剛到京城沒半年,就有人給我下落胎藥。大嫂,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惹人厭呢?究竟是誰非要我的命不可!”
徐嶽樓一番掰扯,一為了拖延時間,二為了把今日之事往“殺她”上面靠,然後,再把蔡夫人引到老周面前。本來這事不管袁氏怎麼沒章法,蔡京都有辦法把這事給推過去。誰知,中途突然出了個“大補湯”的事,蔡京確定這不是袁氏乾的。
於是,蔡夫人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蔡京此刻正盡全力打探此事,準備將蔡夫人徹底拍死。
王雯細細品味了徐嶽樓的話,聽出她意有所指,便道:“二弟妹說的可是前年遇襲洛陽之事?官府都沒查處個究竟,我姑姑那裡也沒看出端倪,你直說‘殺身之禍’,略有不妥吧?再者,那事跟眼前之事並無關係。”
“呵呵……那大嫂來看看眼下的事,我聽著。”
徐嶽樓也不糾結,拖延的法子有的是。正巧,聽喜的娘王媽媽已讓人帶到。幾方人對峙,這個事來往又是一遍。然後,眾人都盯著王媽媽。
王媽媽不負眾望,望了袁氏一眼,袁氏怒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