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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習慣了……繼鸞心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卻不知道。 漸漸地習慣了他毫無預兆地就抱過來,或者肆無忌憚地在她臉上鬢邊髮間親上一口,或者更多……
只要不是太逾矩,她不會試圖掙脫開去。
繼鸞覺得,這一種感覺,有些可怕。
最初他那樣強橫霸道,如狂風驟雨,惹她敬而遠之,十萬分不喜。然而誰能想到命運之手翻雲覆雨,一路走來,共同經歷了那麼多,那麼多,種種求不得,愛別離,甚至生生死死,直到如今。
究竟從何時開始,在她心中,他不再是那樣一個令人畏懼、憎惡的冷清狠厲人物,卻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就像是細雨循著微風入夜,潤物細無聲,她也不知不覺地融入了他的懷裡,雖然不肯承認,卻竟有無法自拔之意。
就像是現在……
繼鸞望著楚歸的側臉,他溫柔的,撒賴的神情……怎麼能想到,初次相見那個拔槍欲殺的狠辣人物,會有這樣一面,有朝一日會這樣擁著她,說著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做著些在此之前她想也想不到的事……
這樣的輕聲細語,這樣的密憐親吻,讓她的心也覺得顫抖,酥酥麻麻地,像是要向誰投降、臣服、歡喜……
怎麼會這樣?
繼鸞迷惘地想:人,真是很奇怪……起初分明跟他不死不休,恨得翻天覆地,到現在,卻是不棄不離,難捨難分。
“在想什麼?”耳畔傳來他低低地問話,帶著溫暖,侵入她心裡。
“沒……。”略有點慌亂地,繼鸞把頭轉開去。
她該怎麼回答,又該怎麼面對,起初是恨他不假,後來所愛的卻也不是他啊,明明另有其人,但是為何……
繼鸞是不大肯承認自己是“愛”楚歸的,何況她實在也說不出口,而且這也不是個好時機,她跟他現在這情形,倒像是一路走來生死相依所練就的感情,好似“親情”,卻不及“情愛”。
繼鸞不懂,或者不願去懂,於是下意識地處處躲避。
楚歸瞧出她的閃躲,一手攬著她,便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明明就有。”他始終是比她高好些的,略微低頭端詳她的臉。
繼鸞的臉上,有一絲可疑地暈紅。
楚歸望著她躲閃的眼睛,又看看臉頰上的紅,神情就有些意味深長。
“肯定在心裡想什麼了,”他確定肯定以及用一種如假包換地語氣說,“是不是在想我?”
繼鸞忍不住就笑了。
楚歸望著那個笑,魂魄盪漾,嘴上卻不饒人:“被我說中了吧,鸞鸞你可真壞,不聲不響地就偷偷在心裡想三爺了,說,你想三爺幹什麼了?”
繼鸞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便竭力想板起臉來像是以前那種公事公辦的模樣,可惜方才已經笑了,再如此也只是欲蓋彌彰,便只好順手將他推開,自己轉了身,竭力淡淡道:“我能想三爺幹什麼,想三爺能耐唄。”說完之後,便忍不住又暗自一笑。
楚歸看不到她的笑,但他向來是繼鸞給一分顏色他就敢開十家染坊的主兒,當下上前:“三爺怎麼能耐啦?三爺的能耐鸞鸞還沒見識過……啊我知道了,鸞鸞你學壞了,你是不是偷偷地在心裡想我跟你……。”
“三爺!”繼鸞見他果真越來越胡說,急忙喝止了,剛要回身,人卻已經從後面上前來,將她整個兒抱住,柔聲說,“鸞鸞,近來苦了你了。”
繼鸞一怔:這卻是正經話……
心裡正有點感動,然而卻還有一絲的狐疑……果然,就在繼鸞感動未已,卻聽楚歸道:“什麼時候讓三爺……。”末尾幾個字就變得極小聲,****勾纏地。
繼鸞心道:“我早就該想到他就是這樣,趁機順竿上。”
楚歸又嘆了聲:“古人說匈奴未滅不言家,但是我這麼大的年紀了,守著心愛的人兒,卻不能抱抱親親,一嘗所願……。”
繼鸞斜眼看他:“三爺還會引經據典啊。不過三爺應該也不過是才過雙十有二吧?只比我大兩歲而已,有許多人這會兒還沒成家呢,你急什麼。”
楚歸振振有辭:“我當然急,很多人沒成家是因為沒找到,可是我找到了啊,整天放在身邊又不能吃,我眼急心也急。”
繼鸞便笑:“那三爺怎麼就知道我找到了呢?”
楚歸正在盪漾,乍然聽了這句,整個人呆若木雞:“啊?”
繼鸞見他赫然呆了下來,便忍不住又一笑:“三爺怎麼了?”
楚歸卻好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