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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帕子略移開一點兒:“喲,楊老先生還沒死吶。”
裡頭一陣咳嗽,有人便叫罵起來,原來這裡頭關的是楊茴峰跟幾個門生。
坂本停下步子來看,楚歸回頭看他:“我叫人宰了他的兒子,他恨著我呢,這老東西一把年紀了,倒是命硬。”裡頭楊茴峰似是傷重,又或者病著,氣喘吁吁道:“楚、楚……你不得好、好……”
楚歸道:“不得好死是不是?你說不了我替你說,說話都說不利落了還逞強,只怕你死了我還沒死呢,你就乖乖待著吧。”笑著搖搖頭,“少將我們走吧。”
坂本見他渾然無心,面色緩和了些,一點頭,又往前走。
將走到盡頭的時候才停下步子,開啟房門,坂本道:“請。”
楚歸回頭看他:“您可別這麼說,弄得我要進這牢房似的,少將跟我一塊兒?我也安心些。”
坂本見他不避人,便也答應,老房門便開著,兩人走了進去。楚歸早看見牆邊角落歪著一人,本來是一身素白的衣裳,此刻條條道道地,血痕遍佈,渾如一個血人似的。
楚歸忍了心跳,卻對坂本道:“這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真是柳老闆嗎?我說少將,你們下手也忒狠了,怎麼能對柳老闆這樣兒呢?就跟人好好地談談,人家知道的話未必就不肯說不是?”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鼻子,嘴裡似是替柳照眉說話,臉上卻是嫌棄的表情。
坂本倒也明白,便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走到門口,裝模作樣地訓斥了句,“不是讓你們好好招待柳老闆!”
楚歸走到柳照眉身邊,心怦怦地跳,心想幸好沒有答應繼鸞帶她來,不然的話場景必然失控。
這會兒柳照眉便轉過頭來,楚歸見他臉上也是血,不由叫道:“柳老闆,您怎麼樣?傷著臉了沒有?”便過來左顧右盼,“嘖嘖,這張臉以後還要登臺唱戲的,可別毀了!”
柳照眉認出是楚歸:“楚……三爺?您來做什麼?”有氣無力地,溫潤的眉眼全模糊了,饒是楚歸心硬,那顆心還是一抽一抽地。
楚歸拿帕子擦擦口鼻,就道:“我說柳老闆,不是我說你,你好好地一個人,自唱你的戲去,多安生!怎麼竟攪到這渾水裡來了呢。”
柳照眉咳嗽了聲:“我、沒有……我是……清白的。”
任憑楚歸口燦蓮花,柳照眉始終這麼說,最後逼急了,竟唾了楚歸一口:“你不用再費口舌了。”
楚歸後退一步:“不、不識抬舉!”
坂本看沒什麼結果,臉色便更陰沉沉地,楚歸轉頭看他,小聲地:“不過少將,瞧他這麼嘴硬,難道他真的是清白的?”
坂本不置可否,楚歸嘆了口氣:“算了,我也是盡人事,聽天命……”轉身要走,身後柳照眉忽然道:“楚三爺……”
楚歸停了腳步,柳照眉往他方向爬了一步:“三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麻煩你……替我捎句話給繼鸞……”
楚歸身子一僵,不等柳照眉說完,就冷冷道:“三爺眼裡揉不得沙子,憑什麼給你帶話?白日裡別說夢話。”轉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坂本示意把牢房的門鎖上,又站了會兒,便也往前跟上楚歸,一塊兒離開監獄。
一路上楚歸絮絮叨叨,罵罵咧咧,一會兒說柳照眉不識抬舉,一會兒罵鋤奸團無孔不入,聽得坂本雙耳都嗡嗡地,好不容易送他下車,坂本出了口氣,身後龜田道:“少將,你覺得他怎麼樣?”自柳照眉入獄,他就給放了出來。
坂本道:“他雖是個懦夫,還是個能辦事的人,之前我們對他的懷疑可以消除了。”
龜田想了想,略有點不甘心,可又無法:“那柳老闆呢?”
坂本沉思了會兒:“水原的死跟他脫不了干係,再加緊審問力度,如果再不招認,就槍斃!”
龜田才覺有些平衡:“是!”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剛才有特務傳來一條訊息,說今晚上有一批軍火要交易。”
坂本坐直了身子:“訊息可靠嗎?”
龜田說道:“可靠,警察局那邊也確認了,是原家堡那批人要的。”
坂本目露兇光:“原家堡的人,這批軍火絕對不能流到他們手上!馬上調兵!”
原家堡其實已經不能稱為原家堡了,錦城被破的前兩天原家堡就不復存在,原大少原紹磊帶著原家堡裡殘存的幾百人馬撤離一直以來休養生息的地方,退到了五十里開外的駝山上。
駝山雖不算高,卻連綿起伏佔地甚廣,駝山上有許多魏晉時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