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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他一片赤誠,他不會玷汙這片心。
有那麼一句老話: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目前他報不了更多,只也以一片真心相報而已。
果真如楚歸所料,很快錦城的百姓便傳遍了楚三爺當了漢奸的訊息。事實上從日軍進駐後,密斯李來見楚歸的時候,流言已經散了出去,傳聞楚三爺要降給日本人了,但畢竟只是傳說而已,於是相信的人也只一半一半,但那日楚歸去赴那鴻門宴,眾目睽睽下大家看了個清楚,又加上楊茴峰那一場大罵,於是這罪名跟罵名算是落實了。
何況在此後一連數日,楚三爺同日軍首領坂本少將一塊兒參加了幾次公開活動,貌似狼狽為奸相談甚歡,令人側目……
現如今人人提及楚歸,往往還伴隨著一口充滿鄙夷的唾沫。
在有一次的“維和共榮”活動上,臺下不知從哪裡飛出好些碎石臭雞蛋,襲向臺上的坂本跟楚歸。
當時繼鸞離得遠未曾及時擋住,三爺捱了一枚臭蛋,顯得有幾分狼狽,坂本大怒,命人捉拿搗亂之人,一時現場混亂,繼鸞飛身上前護著三爺退場。
自打繼鸞認得他,三爺便一直都是一副衣冠楚楚不染纖塵似的模樣,哪裡會如現在這般,這幾日繼鸞明裡暗裡也聽了不少唾罵,此刻見狀,忍不住有些難受。
楚歸對此倒是泰然自若,回家洗了個澡,大概是瞧著繼鸞有些情緒低落,便道:“乖,這還是輕的,下一回或許就換了真槍實彈了。”說的明明是性命攸關的事兒,卻一副淡然無謂的口吻。
繼鸞向來不善言辭,見狀便只好說道:“委屈三爺了。”又道,“下回我一定看著……”
楚歸將她一抱,笑:“好鸞鸞,就算是天底下的人用唾沫淹了我,有你在,三爺也不在乎。”
正說著,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密斯李來訪。
這一陣兒楚歸跟坂本打得火熱,自然跟密斯李不少見,但她親自上門卻還是頭一遭。
人入內落了座,楚歸道:“水原少校大駕光臨,實在蓬蓽生輝,不知道是不是少將有什麼新的指示?是需要壯丁呢,還是要錢呢?”
密斯李笑道:“三爺,你對帝國可真是忠心耿耿,我很欣賞,但是我這次來是為了私事,跟少將無關。”
“私事?”楚歸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密斯李不錯眼地看著楚歸:“三爺既然跟我同一陣線了,那之前的一些事大概也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了,我新在大勝關那裡置了座宅子,想辦場宴席作為入宅窒息,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三爺過去喝杯水酒?”
楚歸一挑眉:“這是好事啊,少校可以派了個人來說一聲兒,到時候我當然要到場的。”
密斯李見他一口答應,很是滿意,便笑看著他:“三爺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那好,請帖我會派人送來,到時候我就恭候三爺大駕啦。”
楚歸笑得三分盪漾,連聲道:“一定一定。”
兩人目光相對,密斯李只覺得三爺雙眼含情,流光溢彩地十分動人,一時令她心中也蠢蠢欲動,礙於廳內還有他人,便只暫且按捺。
三日後密斯李新置的宅子張燈結綵,錦城有頭臉的人物們紛紛登門道賀。
眾人濟濟一堂,於觥籌交錯裡營造出一片太平無事的錯覺,酒過三巡,忽有一個僕人來到楚歸這桌上,將個字條偷偷地給了繼鸞。
繼鸞莫名,把字條開啟,瞧見裡頭的字,臉色一變,便悄聲對楚歸說道:“三爺,我有點事,三爺容我先離開一會兒?”
楚歸正捏著杯子,臉兒紅紅地,聞言淡淡掃她一眼:“去吧,只別耽誤了,早點回來……”
繼鸞答應了,匆匆轉身離開。
繼鸞轉入內堂,有些僕人低頭走過,無人理她,繼鸞站住腳看了會兒,便又往內,不知不覺拐進一所院落,一抬頭,卻看見上頭有人衝這邊招了招手。
繼鸞略一遲疑,終於快步無聲地上了樓,在廊間第二扇門前停下,將門一推。
裡頭有人說道:“快進來。”繼鸞聽了這個聲音,便不再遲疑,推開門邁步入內。
大勝關這邊兒多是老房子,密斯李所得的這座,卻是先前林市長家的。古色古香,美輪美奐。
繼鸞入內,卻見在屋裡頭桌子前端坐著的那人,居然是柳照眉。
“柳老闆……”繼鸞喚了聲,卻又不知要說什麼,她想早就見他,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見了,千頭萬緒又不知從何說起,繼鸞便只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