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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祁鳳抱著只小奶狗招搖過市,那奶狗通體烏黑只有脖子上一團兒白,醜不溜丟地腿兒還有點兒瘸,陳祁鳳卻偏跟它一見鍾情,從街邊兒撿到後就愛顧有加。
小奶狗一開始瘦歪歪地,被他一天無數頓地喂,養的白白胖胖,陳祁鳳望狗成龍似的,得空就出來抱著溜達見世面。
路上的人都是舊相識,見了陳祁鳳盡忙不迭地打招呼,二爺長二爺短地叫。
陳祁鳳笑哈哈地回應,有人別出心裁,便誇他懷中的那隻奶狗長得標緻,陳祁鳳將誇獎的話照單全收,喜滋滋地:“你二爺養的崽子怎麼會不標緻?”
有個素來廝混的熟的就說:“那是,看看二爺就知道了,不標緻那顯然不是二爺的種兒啊!”
這是在損那狗崽子是陳祁鳳生的,陳二少抬腳在那人屁股上踢落個灰印子,笑罵:“滾你媽的蛋,你才不是二爺的種呢。”
那人臉皮厚若城牆,反笑著說:“我倒是想當二爺的兒子,只可惜比二爺年紀還大些哩!”
周圍的人紛紛笑罵他厚顏無恥,那狗崽子也汪汪地叫,似乎恨有人要跟自己爭寵。
陳祁鳳摸了它兩把,對那人哼道:“你是要想當安祿山呢,老子我可不是李隆基,也沒有個楊貴妃讓你咂奶吃。”街頭的人又轟然,熱鬧成一團兒。
陳祁鳳卻已經走了過去,身後“二爺您慢走”,“二爺快回來”之類的招呼此起彼伏。
陳祁鳳得意洋洋到了吉祥樓,掌櫃的見了他,頭皮一陣發緊,臉上卻仍不敢怠慢地掛了笑,腿腳勤快地趕緊迎了出來:“二爺您來了!趕緊招待二爺上雅座!”
店小二新來的,動作敏捷表現良好,滋溜便竄出來:“二爺請!”
陳祁鳳一點頭,抱著小奶狗昂首挺胸地上樓。
那二樓裡有吃早茶的人,見他上來了便問道:“二爺,大姑娘是又出活去了嗎?”
陳祁鳳說道:“是啊,你也知道了?”
那人是個相識的,便笑:“有三四日沒見二爺了,這番卻這早,要是大姑娘沒出去,二爺哪敢就這麼早早地跑出來啊!”
陳祁鳳聽著就笑:“你倒聰明,我好不容易盼著她出這趟活,我才好鬆快些,——整天看我看得什麼似的,恨不得拿個鏈子把我栓在家裡,生怕我出來惹事,哼!難道二爺我看來像是個無事生非的主兒嗎?”
說話間他便落了座,把雪白的褂子衣襟一撩,露出裡頭整齊地裡褂,那膚色竟跟衣裳的顏色差不多。
店小二把茶給他斟了,聞言看一眼這人,卻見少年臉兒生嫩,膚色如雪,細長的眉,紅紅的嘴,生得委實美貌,一個“眉清目秀”竟不足以形容,——只是一雙眼有些厲害,忒也有神。
店小二聽他那句話,便介面笑道:“那可不是?”卻又自知失言,趕緊拎著壺跑了。
陳祁鳳笑罵道:“你別回來,回來二爺我一根手指頭弄死你!”
那小二一溜煙跑到樓下,樓下掌櫃聽了聲響,抬手打在他頭上:“狗東西,你不知道陳二少的脾氣暴?非要去惹他!”
店小二揉著額頭嘀咕:“看起來大閨女似的,怎麼生得這麼個烈性子……真是奇了怪了。”
掌櫃的喝道:“休要囉嗦,把嘴管的嚴實些!你忘了他上回把張大少打的半死,直到最近才下地?你那眼能看出什麼!打得就是你這種不長眼的東西!”
店小二被訓,卻不敢回嘴,只偷偷又問:“掌櫃的,這陳家的功夫,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掌櫃的見他狗頭賊腦的樣兒,罵道:“混賬東西,你是不嚐嚐滋味就不知道死,陳氏太極也是你能小瞧的?雖然現在陳家只剩下大姑娘跟二少兩人,但虎死威風在,病死的駱駝比馬大……呸呸,何況還沒死呢!我正經兒告訴你,別說是咱們這小地方,就算是遠到萊縣……也難找出比大姑娘本事更好的……”
“這陳氏太極不是傳男不傳女嗎?難道大姑娘的本事比二少還好?”
“二少那點兒比起大姑娘可就差遠了……你又懂個屁,呸!我怎麼跟你嘮起這些來了,”掌櫃的反應過來,趕緊關上話匣子,“總之閉緊你的嘴,別給老子惹禍……”
正說到這,就見門口有兩個外地人打扮的進門來,掌櫃的急忙道:“趕緊去招呼客人!”
那兩個進門的客人,一看穿著打扮就是外地來的,衣衫的款式都很是新潮,那矮個子還戴了頂洋氣的白簷禮帽。進了門且不落座,四處一看,黑臉的就皺眉:“到底是小地方,這算是最大的茶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