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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老餘鐵了心,只當聽不見。
一路往牢房去,裡頭便越來越陰冷,隱隱地還聽到有人呻吟的聲兒,在幽暗裡頭令人毛骨悚然,繼鸞越走心越是油煎似的,那老餘道:“這兒關了幾個囚犯,每到晚上就不安生,你那個弟弟我有印象,倒是個安靜的孩子,可怎麼就得罪了……”
到底是不敢說那個名字的。
繼鸞自然也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就只故作鎮定道:“這只是個小誤會,很快就過去了……”
老餘瞅她一眼,道:“我看也是的……最好這樣兒,不管怎麼樣,去服個軟,不然的話這事可是難辦。”
說話間,便到了一間牢房外,老餘道:“這鑰匙不在我這兒,我也不敢跟他們要,讓你們這樣隔著門見一面兒已經是不易了。”
繼鸞道:“知道,已經極為感激的,真不敢再多求什麼。”
老餘見她答應的很是溫順,就點了點頭,抬手敲那牢房的門:“陳祁鳳,有人看你來了!”
這牢房的門十分結實,上面倒是有個通風的口兒,大概有一個人頭的高低大小,幾個欄杆豎著擋著。
老餘說完,就聽見裡頭有人道:“是誰,是姐嗎?”急著就撲過來。
繼鸞聽到祁鳳的聲音,那眼中的淚刷地就湧了上來,趕緊抬起袖子擦去,也撲到門上,卻見祁鳳的臉在那鐵欄杆後面出現,繼鸞看一眼,便伸出手去,隔著欄杆,只能容幾個手指頭探進去,那邊祁鳳也探出手指來,跟繼鸞手指相握,驚喜交加:“姐,真是你!”
繼鸞望著祁鳳的眼睛,恨不得大哭一頓,卻又死死地忍住:“祁鳳,你怎麼樣?有沒有受苦?”
陳祁鳳用力握著繼鸞的手指,感覺她的手指冰涼,又看她頭髮絲溼溼地,卻問道:“姐你怎麼冒雨來了?手這麼涼的,你要多照顧著自己身子,彆著涼了……我沒事。”
繼鸞用力一搖頭:“我也沒事,是姐沒用……”終於忍不住,那淚不聽話地就滾了出來。
裡頭陳祁鳳頓了頓,卻偏一笑:“姐,瞧你說什麼胡話呢!這不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事兒嗎?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從小到大打得我也不少,我就是改不了,著!這是老天爺讓我長記性呢!”
繼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苦忍著喉頭那悲酸之聲。
卻聽陳祁鳳又道:“姐你別為了我苦著自己,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我瞅著原家堡的人不至於就不依不饒吧?隔一陣兒興許氣消了就把我放出來了。”
繼鸞聽了,心裡更是難過,祁鳳還不知道這背後弄事的不是原家堡,卻是這錦城的那個人。
身邊兒不遠處老餘見狀,就悄悄提醒:“大姑娘,差不多了啊……”
繼鸞深吸兩口氣,抬頭看著祁鳳道:“祁鳳,你說的對,這不是大不了的事兒,別忘了姐還跟原二少認識呢,姐向你保證,最遲明兒,明兒你就給放出來了……”
“姐……”祁鳳略有些迷惑,但是對他來說,繼鸞說的話就像是聖旨一樣,因為繼鸞有那個能耐,祁鳳心裡一怔瞬間,就點頭,“我知道的姐,不過不管怎麼,你好好地保重自己,我可半點兒不想你出事,不然的話我寧肯就死……”
“住口!”繼鸞豎起眼睛,及時把祁鳳喝罵住。
旁邊的老餘本正看著,忽然聽了這一聲,整個人就打了個哆嗦,恍惚間覺得這姑娘同先前的柔弱不同,有些氣勢驚人的。
繼鸞將祁鳳的手一握,斬釘截鐵地:“你聽我的!明兒我就來接你出去,姐說過的話算話……你記住了嗎?”
祁鳳不敢再說些有的沒的,只乖乖點頭:“姐,我知道了。我等你好嗎?”
繼鸞這才衝他笑了笑:“這才像話,那……姐這就走了。”
祁鳳聞言,那手指用力一勾繼鸞的,似乎不捨得放,然而最終卻又鬆開:“好的姐,你回去避著點雨,找把傘……”
繼鸞一點頭,把手一鬆,就撤了回來。
她轉過頭,不敢再看祁鳳,邁步往外就走。
老餘慌忙跟上,一直出了囚房,繼鸞回過神來,在身上掏了掏,掏出兩個大洋:“老總,這一點小意思,您別嫌棄,我弟弟從小沒吃過苦,他在這兒,我求您照料著點兒。”
老餘一怔,繼鸞將他的手拉住,把錢放在他手心:“您放心,這件事牽連不到您,我這就去解決了,明兒我弟弟就會出來,他只勞煩您這晚上,成嗎?”
老餘倒吸一口冷氣,然而不知為何,竟覺得這女子沒頭沒腦這幾句話令人十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