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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鸞見馬彪靠的近,早便留意,此刻見他果不其然撞過來,卻只一笑:“何必行此大禮?”看似個全無防備的樣兒,肩頭卻不露聲色地往後一歪。
這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外人看來,竟像是馬彪挨著陳繼鸞的肩膀往後倒去一般,但只有馬彪同陳繼鸞自己知道,兩人肩頭相貼,然而他那剛猛撞擊的勁道卻半點也傷不到對方。
不知怎地,馬彪竟有種錯覺……這種感覺就好似他撞過來這一舉動並非他的本意,而是被陳繼鸞帶著身不由己而去。
馬彪先是得意,而後震驚,正愣怔之際,陳繼鸞肩一抖,無聲無息地往前撞來。
有道是:他強由他強,明月照大江,他橫由他橫,清風拂山崗。
陳繼鸞這不動聲色的一側身,卻已經是太極的精髓所在,並非硬碰硬,卻是借力打力的招數。
肩膀剎那對撞,馬彪只覺得一股巨力猛然間擊中了自家肩膀,卻不知這些力道都是來自於自己,卻被對方借了去還擊回來。
當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馬彪偌大的個子,只覺得自個兒似生了翅膀,“嗖”地往後飛出去,雙腳騰空而起瞬間他心中大叫不好,真真是害人反害己,誰知道這電光火石之間,手腕卻被人一把穩穩攥住。
馬彪方騰雲駕霧卻又落了地,整個人晃晃悠悠不知發生何事,抬眼才見是陳繼鸞握住了自個兒手腕,正笑吟吟地望著他:“馬堂主,繼鸞不敢受此大禮。”
馬彪一張黑臉嘩地便紅了起來,黑裡透紅,與眾不同。
周遭圍觀眾人雖都會幾招拳腳功夫,但是內家精妙又哪裡會懂?能看得懂這一招的,不超出兩人去。
馬彪身邊兒的梁豹正瞪著看好戲,誰知道這瞬間風起雲湧,他眼睜睜地看馬彪騰身而起要吃個大虧,本來心頭一震想去救援,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動彈,陳繼鸞卻已出手。
梁豹雖不知陳繼鸞究竟用了何招,但馬彪這一舉動吃了暗虧是真,這一刻他心中才明白:這位陳大姑娘,果真不容小覷。
馬彪本要讓繼鸞出糗,卻差點偷雞不著蝕把米,又承蒙繼鸞及時援手,這次第當真心服口服,二話不說,漲紅著臉便拜了下去:“馬彪有眼不識泰山,向陳大姑娘請罪了!”
陳繼鸞一搖頭,笑道:“都說了不打不相識,何必如此。”
原二少此刻上前,抬手揮在馬彪後腦勺上:“要拜就好好地拜,方才你那是腳下沒站住怎地?”
馬彪訕訕地,哪裡好意思說自己是想欺負人來著。
梁豹忙上前打圓場:“多謝大姑娘不計較!”
原二少回頭看陳繼鸞,卻見她面上笑意如昔,一抬手道:“都說了不必多禮,再多禮可就不實在了,二少,也不用再為難兩位,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此了結此事,繼鸞已經感激不盡。”
她的聲音朗朗,比男子更加爽快,令馬彪梁豹汗顏。
原二少道:“既然繼鸞都發話了,我還能說什麼?都聽你的!”說罷此事,前來鬧事的那幫人即刻風捲殘雲般離去。
此刻已經入夜,原二少上馬,同馬梁兩人離開,臨去前望著陳繼鸞,叮囑道:“繼鸞,若是閒了,休要忘了去原家堡找我。”
陳繼鸞笑道:“多謝二少美意,只不過我跑慣了,怕是受不住高門大戶的拘束。”
原二少笑吟吟地看她一眼:“或許有朝一日你厭了跑來跑去,我原家堡的大門可永遠都為你開著。”
慄少揚同陳祁鳳在旁一直默不做聲,此刻聽了原二少這句,不由雙雙挑眉。
陳繼鸞只抱拳笑道:“二少請了,後會有期。”
原二少才回過頭去,一行人漸行漸遠,夜色中隱沒了身形。
一直等這群人消失無蹤,這邊兒上鴉雀無聲的陳祁鳳跟慄少揚面面相覷,慄少揚意外地發現陳二少臉上露出閃閃爍爍地表情,他心下自是瞭然,卻偏不說。
慄少揚便上前:“繼鸞,你怎麼這麼快趕回來了?”
陳繼鸞看也不看陳祁鳳:“多虧你的信兒去的及時,你怎麼樣,可受傷了嗎?”
慄少揚見她只問自己,便笑道:“沒事兒,好端端地呢。”
陳繼鸞上下看他,抬手在他肩頭一握:“少揚,多謝你。”
慄少揚心頭一動:“說哪裡話……若不是你及時回來,恐怕我真也……”
“別說這些,”陳繼鸞搖頭,“我欠你的實在太多,好在警察局那邊原二少會去疏通,大概不會為難你了。”
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