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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面色絲毫不變:“在下只是來比武的,至於結果如何,全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放在心上,至於為何選我,大概是眾位看得起吧。”
楚歸望著繼鸞便笑:“鸞鸞,你瞧人家魏先生這份氣度,這份胸懷……你也跟人家學學,別把那些個結果啊什麼的放在心上……魏先生要跟你比,那可是瞧得起你,你說是不是?就是你手上那傷礙事……”
魏先生一怔:“陳姑娘受傷了?”
楚歸將繼鸞的手腕一握,不由分說將袖子一撩:“槍傷。”
繼鸞雖是江湖兒女,但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兒擄起袖子來給人看,卻仍是有些面紅,幸好楚歸放手的快,旁邊眼神差些的都看不到他的動作,只有近在咫尺的魏雲外看了個分明。
魏雲外若有所思地望著楚歸,又看繼鸞,楊茴峰見楚歸這樣那樣,便疑心他要賴賬,就道:“三爺,您這是在示弱嗎?”
楚歸道:“有什麼弱可示的,我這不過是有一說一,魏先生高手,就算我不說等會兒交手起來也會看得到,我們鸞鸞是女人,又受了傷,這說起來可不大好聽。”
楊茴峰越發焦躁:“那你是什麼意思?”
楚歸不回答,只看向繼鸞道:“鸞鸞,你是什麼意思?”
繼鸞對上他的眸子,好歹跟了他這些日子,別人不明白三爺心裡想什麼,繼鸞卻是明白,他口口聲聲說她是女子,又受了傷,若是他真心想退出不比,絕對不會如此拐彎抹角,他有更妥當的法子,但他先說明這個,這意思……便是想魏雲外忌憚。
想讓魏雲外忌憚她的傷,就算是動起手來,魏雲外不敢往她的傷臂上招呼!
楚歸是想要比的,繼鸞知道,他都想到要魏雲外忌憚她傷口這一層上了……但楚歸憑什麼要相信她?她明明要勸他罷手的。
楚歸說的都是實話,她是女子,又受了傷,楚歸也明白的很,楊茴峰他們敢信任魏雲外,自然因為他有過人的能為,但楚歸就是要放手一搏。
他把他的所有都放在她身上。
他方才還說讓她像是魏雲外一樣,不要計較後果。
箭在弦上,他的手拉著那張弓,繼鸞就是那箭,既然他要如此,那她索性就成那他雙手,放手一搏。
望著那雙好看又有些瘋狂似的眸子,他的瘋狂是極度冷靜的那種,冷靜裡頭燃燒著簇簇地火苗,繼鸞想自己大概是近墨者黑,也感染了他的一絲瘋狂。
繼鸞道:“我全聽三爺的意思。”
楚歸乍然便笑了,跟他對周遭各位龍頭的笑不同,這笑是溫柔的,欣慰的,還有一絲寵溺在裡頭盪漾。
“你就是這樣兒,愛逞強,”楚歸反而無奈似的,“真是讓我沒法子……”
繼鸞心頭一梗,若非知道他變幻莫測的皮子,幾乎就以為自己答錯了:她沒說什麼啊……只是暗地裡表示了自己的心意而已……他這不甘不願似的,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嗎?明明是他暗示她要比的。
楚歸“無奈”地搖頭,嘆息,惺惺作態,惹得楊茴峰一干人等竊喜。
楚歸又揣著手,看著魏雲外:“魏先生啊,你看我們鸞鸞,大概是見了高手就想被指點指點……那就勞煩您點撥點撥她,不過要點到為止啊……她可已經都受傷了。”
這般熱絡的口吻,竟像是跟魏雲外認識了八輩子,又像是繼鸞不過是他翅翼下的一隻小雞,被他愛溺地護著。
繼鸞一陣臉熱,忽然後悔自己太順著他的意思了……
幸好魏雲外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望著這貴介公子似的人,道:“三爺放心,比武過招並非是生死之爭,自然點到為止,不須無謂傷亡。”
這一番說定了,眾人頓時湧出了廳堂,來到了外間的場院上。
由晉爺親自把規則說明白了:兩人之間,誰能第一個攀上龍頭,便是獲勝一方。比武之中嚴禁用槍械等物,若有違背,自動歸為落敗一方。
倒是極簡單的。
圍觀眾人都站在場外,魏雲外邁步入場,繼鸞正要走,卻被楚歸拉住。
繼鸞回頭,楚歸攥著她的手腕,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又似乎想做點什麼。
繼鸞莫名地等著,正要問楚歸是不是擔心,楚歸卻又放開她的手,只道:“鸞鸞,別給三爺丟臉。”
繼鸞意外:憋了半天,就為說這句?
但想想卻也是楚歸的風格,只不過繼鸞恨他“發瘋”還拖自己下水,便只道:“三爺說讓我不計結局的,勝負於我已經是煙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