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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的說,“主人,你好!我叫麥琪。”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安生,我們是平等的!”
“是,安生主人。”
“不,叫我安生。”
於是,我低頭用連我自己都聽不清的微小的聲音叫了一聲“安生”,就開始打掃整理主人的房間了。
李安生剛剛大學畢業,他的房間裡卻像幼兒園小孩一樣混亂,衣服扔的到處都是,書本和紙屑像是隨手撒在屋裡的一樣,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各種奇怪的模型和標本,都雜亂不堪的堆放著……我懷疑,他的房間有十多年的沒有整理過了,但事實上,就在昨天,被他罵走的那個女傭還仔仔細細的整理過。
後來,我才清楚是怎麼回事,原來,每當李安生要找他需要的書,或者是他突然想看的東西時,而恰好這種東西又不在他的手邊,他就會翻箱倒櫃,在他觸控到那樣東西之前亂扒一氣。更糟糕的是,他的思維跳躍性很強,常常會突然一愣,就去找八百年都沒人想看一樣的東西。比如,有一次,他想一張老上海的年畫,它可能夾在那本書裡,也可能壓在箱子裡,還可能在墊在床板上……最後,他在竟然在一個鞋盒裡找到了,再回頭看看屋子,簡直像是發生了海嘯,或者龍捲風。
所以,我幾乎每天早上都要面對的這個像是十幾年沒有收拾過的屋子。但是,我也很快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李安生的臥室,出奇的大,有100多平米,據說是他自己要求的。這屋子裡擺著幾個鏤空的書架和紅橡木櫃子,我的應對方法就是給所有的東西分類,小到一張紙一塊石頭,大到一套書一個箱子,嚴格的分類擺放,並準確記住它們的位置,每次主人想要的時候,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拿出來,等他用完在按照我記憶中的地方放回去。
其實,回憶當時的情景,並不像我現在說起來這麼簡單,因為李安生臥室裡的東西太多了,太雜了!且不說五花八門的圖書字畫,也不說適合各種場合的衣服,單單是他從世界各地收集石頭標本就夠讓人頭蒙了,因為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的石頭對於李安生來說,卻意味著不同時代,不同的地質,不同的科學想法……
而這件事對我來說尤其不容易,因為我沒上過學,我的文化僅限於認識數字和簡單的英語單詞。而這件事要求我不僅要像一個傭人,還要像一個圖書館管理員和博物館管理員。
所以,我不得不學更多的單詞,並且瞭解它們的含義,幸運的是李安生這裡有各種詞典和百科全書,而且他非常鼓勵和支援我這麼做,他還常常主動教我很多知識。
大約又過了半年,我終於完全實現了我的想法,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甚至當李安生自己都說不清想要看什麼書時,我只需要讓他大致說出一個想法,甚至只是突然想到的幾個詞彙,我就能立刻拿出到相關的幾本書供他選擇,並給他相應的建議了。
還記得那是大雪紛飛的夜晚,李安生看著窗外的飄飄雪花發呆,突然,他說,“水能形成龐大的冰山,也能形成細小的雪花,不同的形態對應著不通的能量……那麼機械的幾何外形是否能跟生物的能量結合,並且實現同樣自由的變化呢……”
他又突然抬手,對我說,“麥琪,幫我拿一本……”當他還沒有想到要具體要什麼書的時候,我把朗道(lendau)的《量子力學》和黎曼(Riemann)的《空間幾何》,兩本書遞給了他,並告訴他,這兩人的理論比較注重動態的變化。
那次,我還像往常一樣的看著他,而他卻沒有接過書,而是握住了我的手。
他用我不敢對視的目光看著我,“麥琪,我對你的感覺一點都沒錯!你正是我想找的人!”
窗外,鵝毛大雪還在紛飛,我騰的感到一陣臉頰發燙,我立刻把手從他掌心抽出,反覆的在心頭告訴自己,我已經訂婚了,我未來的丈夫只能是梅森。
而同時,我當時又用另一種剋制不住的感覺,我想李安生抓住我的手永遠都不要鬆開,我甚至想讓他抱住我。我還想流淚,我的心被他這句話深深的感動了,他帶我進入了另個世界,我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東西,我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在我的記憶中,那是我生平中第一次有了感覺,一種春天的感覺。
抓住我的手吧,不要讓我把手抽走……而他鬆開了手。
我帶著複雜的失望和期盼,紅著臉,低下頭,我想最好先回去冷靜一下。
可他一下子又抱住了我。
四
在我用心整理李安生屋子的那半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