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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呀,我怎麼可能和卡萊斯·達倫爭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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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掃校||中國讀書網獨家推出||//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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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尋找真兇
陳·阿帕那曾經親口提出過要幫我的忙,的確他和其他的本地警察幫過我一些小忙,可是,當我提出讓他陪我去那些遊客,尤其是白人遊客很少涉足的地方的時候,他卻顯得很不情願。但是,我極力要求著:“這有關第二夥男人的傳聞,肯定有人能說得出他們的名字,我總不能在皇家夏威夷前面的海灘上找到答案吧。”
“好吧,不過只能在白天。”他告誡說,“陳已經不年輕了,而且海濱的夜晚並不總是對那些白人很友好的。
“好的。帶路吧。”
在河街上,沿著奴昂奴河岸邊上,密密麻麻擠滿舊的小店鋪——當鋪、簡易的咖啡店,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間間小草棚,裡面的貨架上擺滿玻璃罐子和蘆葦籃子,裡面裝著各種奇特的商品,比如干海帶、鯊魚翅、姜和海豹骨等等。
陳和店主一直用廣東話交談著,所以我什麼也聽不懂。不過,我看得出來在城裡這個最混亂的地方,陳的刀疤臉和乾癟的身材似乎很使他們敬畏。
“剛才那人比你壯實三倍,而且年紀還不到你的三分之一。”我一邊說,一邊用大拇指指著我們剛走出來的散發著黴味的小店。
“如果力氣就是一切,那麼老虎就不用害怕蠍子了。”
“你尾巴上的螫針是什麼?”
他走得很快,我的腿長得多,可是我得使出渾身解數才能勉強地跟上他。
“他們很多年前就知道陳,在那時候,我因為掃蕩賭場和煙館而出了名。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了,現在我一露面,他們就很清楚警方想要查出邁西案子裡的黑手。”
“他們不想成為警方為重肅社會治安而採取的掃蕩活動中的靶子,對吧?”
“對的,所以我想他們會很樂意幫助陳·阿帕那的。”
“那麼,我們得到了什麼線索嗎?”
他一邊走著,一邊聳了聳肩,“什麼也沒有得到。每個人都聽說有另外的一夥人,可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在接下來兩天的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一直在黑暗的側巷裡穿行著。在那裡,彎曲的小路和狹窄的陋巷組成了縱橫的迷宮。在沒有鋪砌的街巷裡走著,我一伸胳膊就能摸到兩面的牆壁。我始終不適應附近菠蘿罐頭廠散發出來的令人作嘔的甜絲絲的氣味,它與沼澤的腐臭混在了一起,變為一種很怪的味道。傾斜的陽臺和吱嘎作響的樓梯使我想起童年時住的邁斯威爾猶太聚居區,與它相比,我小時候的家顯得就像海德公園一樣好。陳詢問了不少妓女、皮條客和各種各樣的街頭混子,他有時用夏威夷語,有時用廣東話,偶爾也講一些日語。這附近的街名都有種怪異的生動感:血鎮、錫罐巷、地獄街。在阿拉公園,陳質問了不少的醉鬼和私酒販子,可是一直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在蚊子公寓,一名年輕貌美、穿著旁開襟紅色絲袍的妓女說的話使陳的眼睛為之一亮。
陳緊緊地抓住了那名妓女的胳膊,對她吼了一連串的廣東話。她嚇壞了,尖叫著又對他回了一連串廣東話——不過似乎她只是大聲重複了一遍她剛才說過的那番話。
不過我似乎隱約聽出兩個英文單詞:Lic Man!
陳加快了腳步,似乎有什麼事使他感到不安。
“她說了什麼?怎麼了,陳?”
“沒什麼,只是一些瘋話。”
“她到底說了什麼?她是怎麼稱呼你的?”
“死路。”
“什麼?陳,我聽她叫你‘Lic man’,是說你是騙子嗎?”
可是陳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了。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又到了從芒加奇來的鬼佬回到安全地帶的時間了。我們走向了停在伯瑞太訥街的車子,就在這個時候,陳突然在他的汽車前面停了下來。
“很抱歉我沒幫什麼忙。”陳說道。
“我們明天還從這裡繼續查起嗎?”我問著他。
陳拒絕了我的建議:“不。我們不再問下去了。”
我不解地說道:“嘿,可是我們還沒有走訪附近的居民區呢?”
在附近兔子窩式的民宅中就有遇害的卡哈哈瓦的家。
“非常抱歉,”陳搖了搖頭,“我不能再繼續幫忙了。”
隨後,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