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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可靠的渠道,”林賽對我說,“我們得知朱迪州長已經收到了由國會兩院中兩黨議會聯合署名的請願信,他們聯名請求釋放那幾名被告。請願信上大約有一百三十多個簽名。”

此時,我們正坐在皇家夏威夷中的椰叢酒吧裡,圍著一張小圓桌閒聊著。下午三點左右的酒吧生意十分清淡,身穿紅色制服的侍者人數遠遠超過了客人的數量。

“如果國會想為我們的當事人請求赦免,”我呷了一口兌入我杯中的可樂,“那麼為什麼他們不讓胡佛出面呢?”

林賽穿著非正式的藍色絲質襯衫,喝著他的冰茶,懶洋洋地笑著,這個案子和溫潤的氣候似乎消融了他的無盡精力,“內特,總統沒有釋出特赦令的司法權。”

我回答說:“那這歸由州長負責。”

林賽點了點頭,“同時,在神聖的大廳裡,議員和代表們正在忙著提出關於赦免令方面新的法案,而且將夏威夷置於軍事管制下的興趣也死灰復燃了。”

“刑事大律師是想把朱迪州長置於火上啊。”

“朱迪沒那麼容易讓步,”林賽一邊說道,一邊抬起了眼睛,看了看我,“我們第一次會面,他說他絕不會被那些不負責任的、煽情的大陸媒體所左右的。”

“《赫瑞斯特報》?煽情的?不負責任的?但願不是如此,”我喝了口兌酒的可樂,“你剛才說第一次會面?”

林賽回答說:“我們明天晚上將會再次會面的。達倫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提供一些阿拉莫納案的新情況。”

“告訴刑事大律師,我明天中午在揚格旅館和他一起吃午飯,看看到時候會有什麼發現。”

就在這時,我掃見了一個金髮的身影,果然是伊莎貝爾。她正站在入口處,穿著一件夏季的白色裙子,束著藍色的腰帶,戴著一頂藍色的鐘形女帽。她似乎在找著什麼人,那一定是我,因為她的視線一落在我的身上,那張俏臉就綻開了笑容,隨即她快步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以為你們兩個人已經不在一起了呢?”林賽小聲說著。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附和道。

“我該走了。”林賽微笑著站起身,朝伊莎貝爾禮貌地點點頭,“貝爾小姐,你看上去總是那麼迷人。”

“希望我沒有打斷你們的談話吧。”她說道。

“不,不,我一會兒得見達倫先生。”林賽笑著對她說。

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你們正在設法讓湯米和福斯特剋夫人免受牢獄之苦,對吧?”

“我們正在努力,”林賽也嚴肅地說道,“還包括那兩名水手。”

她關切地合攏雙手,補充著自己的話:“當然,我說的也包括他們。”

“當然。”林賽一邊回答著,一邊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我起身為她拉開了一把椅子。我仔細地看了看她那張可愛的心型臉,嬌俏的金色短髮,在她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香奈兒五號香水的氣味。這些不僅使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沙灘上的樣子——她閉著眼睛,張著嘴,沉浸在狂喜中的樣子。

可是從那之後,我們之間一直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

“你一直在避開我。”在我坐下來的時候,她直視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

我平靜地答道:“不是,我一直在工作。”

伊莎貝爾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我說:“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

我做出了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說:“噢,是嗎,是什麼事?”

她天真地,興高采烈地笑著,然後靠近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小聲說:“我的朋友來了。”

我不解地問:“什麼朋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知道的——我的朋友,每個月都會來的。”

我恍然大悟地回答:“哦,那個朋友。”

那麼這就是說,她就根本不會因為我這樣一個猶太佬而懷孕了。

“這下,我想你該放心了吧。”她說道。

我可沒有她那麼喜出望外,我平靜地回答說:“我想是你該放心了。”

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的眼睛看著下面,小聲地說:“我,我說了些讓人難受的話。”

我安慰著她:“別想它了。”

“我說了一些非常讓人難受的話。”她還是很自責地說著。

我說道:“噢,我也是的。”

她眼淚汪汪地盯住我的眼睛,懇求著我:“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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