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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威夷島上的俄阿魯菠蘿種植園中長大的,這次呢,是回家休假的。
“有了卡萊斯這樣一個名字,你就再也不需要其他的外號了。”達倫興致勃勃地和他打趣道。
“哦,可是我還有外號,聽上去比卡萊斯這綽號還愚蠢。”這個男孩回答著,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隨後,他告訴了我們那個另外的綽號,的確是一個更傻的名字,為此,我們幾個大笑了一通。在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很顯然,他不是頭等艙的乘客。不過,他為什麼現在走過來,打斷我看那些本地男孩的精彩身手呢。
“可以幫個忙嗎?”他彬彬有禮地問道,“我不太想求那些自命不凡的闊佬們幫忙,你看上去很隨和。”
“當然可以。”如果我說“不”的話,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個不隨和的傢伙了。
接著,這個男孩開始莫名其妙地脫自己的衣服。
伊莎貝爾就站在我的身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個該死的“阿多尼斯”一直脫到身上只剩下紅色的泳褲為止。
“請幫我拿一會兒。”他說著,“我到岸上再來找你。”
話音未落,他就一股腦地把襯衫、長褲、鞋子,還有短襪塞進我的懷裡,然後,走到了那些拋銀幣的旅客身後。
“哪位有一美元的銀幣?”他大聲地向他們喊著。
所有的人都轉過身來,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
“如果有人肯扔出一美元的銀幣的話,”他接著說,“我將從甲板這裡跳到海里,把它撈到。”
“我這兒有!”一個蓄著鬍子的年輕男子應聲答道。說著,他從兜裡翻出一枚銀幣,銀色的光輝熠熠發光。
接著,這個也叫卡萊斯的男孩就爬上了舷杆,擺好了優美的姿勢,大叫了一聲:“好了!”那個蓄鬍子的男人手腕一抖,銀幣在空中劃過一道眩目的光彩,緊接著落入深藍色的海水中。卡萊斯也隨之跳了進去,舒展大方的騰空起躍化成入水無痕,恰如上帝之手分開紅海一般準確無誤。
片刻之後,他就從水裡露出頭來。溼漉漉的黑髮下是一張歡快悅人的年輕面孔,他手裡高高擎著那枚銀幣,在陽光的折射下,那枚銀幣似乎更加耀眼奪目了。甲板上的人都被這一精采的一幕打動了,他臉上的燦爛笑容和手裡銀幣的光芒組成了一道絢爛的景緻。所有的人都禁不住為他齊聲喝采,伊莎貝爾更是激動異常,把兩個手指放在唇邊,打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口哨,這聲音連阿羅哈塔鐘樓都會嫉妒的。
然後,卡萊斯開始往碼頭那邊游過去。
“哈,真是不可思議。”我由衷地讚歎道。
“哇,真棒!”伊莎貝爾感慨地說著。
“多謝誇獎!”我適時地收下了這句恭維話,雖然它不是送給我的。接著,我倆親暱地相視一笑,手挽著手跟在我們那一小幫人後面離開了甲板。
當遊輪緩緩駛入九號港口時,歡迎的人群早已守候在那裡了。身著白色制服的樂隊奏起了夏威夷民謠,曲調委婉而多情。繽紛的彩色紙條和斑斕的紙屑被拋灑得到處都是,一群本地女孩帶著沉甸甸的鮮花彩環,歡快地扭動腰肢,以傳統的夏威夷草裙舞迎接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在歡迎的人群裡,你可以看到各種膚色的笑臉,這就是那些種族主義分子們所形容的“熔爐”了。日本人、中國人、葡萄牙人、波利尼西亞人、高加索人……一起歡迎著我們這些遊客,因為我們是他們經濟上的“贊助者”。
當我們一行人走下踏板,漸漸接近這些歡迎的人群時,我禁不住暗自猜想在這樣盛大的、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狂歡氛圍之中,難道真的存在著巨大的危機嗎?而這危機足以一舉毀掉這“世外桃源”?
達倫剛剛踏上碼頭,一位迷人的當地婦女就急急地趕了過來。她穿著夏威夷式的豔麗長裙,項上掛著一串碩大鮮豔的花環。她低下頭,摘下了項上的花環,雙手捧到達倫面前,似乎想為達倫親自戴上。記者們站在一旁,靜觀事態的發展——他們手中的照相機早已做好了準備,只要達倫一低頭,周圍的鎂銀燈一定會閃成一片的。
不過,達倫壓根就沒上當。
“拿開!”他邊說,邊一把接過花環。然後,轉向他的妻子,將花環掛在她的脖子上。“你們別想拍到這照片,我才不會讓你們得逞。掛著這個花裡胡哨的玩藝讓你們照下來——使我看上去像一隻該死的裝飾帽架一樣。”
“Lei?先生。”一位當地婦女興高采烈地向我問道。
“不,謝謝。”我轉身看著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