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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說道:“他是一個邪惡的老傢伙。”
“也許這就是你長大以後的理想?”
我有些好奇地看著伊莎貝爾,說道:“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機靈?”
伊莎貝爾沒有理睬我的打趣,繼續問道:“你怎麼會認識像卡萊斯·達倫這樣一個名人的?”
“你是說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子不配認識達倫?”
伊莎貝爾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說:“別小心眼,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聳了聳肩說道:“達倫和我的父親是好朋友。”
伊莎貝爾有些驚訝地說:“你的父親是律師?”
“當然不是,他是一名老資格的工會會員,在芝加哥的懷斯特區開了一家書店。他和達倫都參加了一個反對種族歧視的民間團體。達倫常到我父親開的書店裡來買一些政治和哲學方面的書。”
伊莎貝爾好像剛剛才認識我似的瞪大了那雙藍眼睛,“這麼說你從小就已經認識達倫先生了?”
我平靜地說道:“是的。在我上大學的那一個暑假之前,我還曾經在他的律師事務所裡打過工呢。”
“你念過大學?”伊莎貝爾好奇地追問著。
“我開始讀的是芝加哥大學。後來我在學校裡出了點兒麻煩,所以我只在那裡唸到了二年級。”
“你打算成為一名律師嗎?”
我聳了聳肩回答說:“這並不是我的理想。”
伊莎貝爾那雙藍色的大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形,“那你的理想是什麼呢,內特?”
我反駁道:“誰說我有理想?”
伊莎貝爾又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說道:“你有許多理想,許多抱負,內特。”
我繼續強辯著:“可是我不記得曾經跟你說過這些。”
伊莎貝爾又笑了,“可是我看得出來,說吧,內特,你的理想是什麼,你究竟想做些什麼?”
我不禁脫口而出:“成為一名偵探。”
伊莎貝爾笑著揚起了頭,“現在你已經成功了。”
“不,還沒有呢。”我避開了這個話題問道,“你想不想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去找一個地方遊會兒泳?”
伊莎貝爾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議,“好吧。”
我們兩個人收拾好東西,然後就手拉著手走向了停車場。
伊莎貝爾繼續問道:“你一直在調查泰拉那件案子,對吧?”
“是的。”
“那麼到目前為止,你有沒有查到對福斯特剋夫人和湯米有幫助的任何線索呢?”
“還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走到了那輛藍色的敞篷小汽車的前面。我為伊莎貝爾開啟了車門,她坐了進去。關於泰拉案件的談話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我一直沿著俱樂部的圍牆向前開著,沒過多久,眼前的視野就豁然開闊起來,椰子樹林,番木瓜園,綠油油的菜場,大型的雞場,簡易的宿營地,我們還經過了一座現代化的大型奶牛場。
當我們沿著山腳的公路緩緩向上開的時候,椰樹林更加茂密了。左側烏黑閃亮的火山熔洞和右側的懸崖——剋剋頂相映成趣。我在岔路口的標識牌前停了下來,標識牌顯示左側那條土路是通向“鯨魚孔”的。我看了看起伏不平的道路,決定冒險而行。
在馬達的轟鳴聲中,我們的敞篷車在凹凸不平的硬上路上上下顛簸著,輪胎的摩擦聲和耳旁的風聲摻合到了一起。在這樣的嘈雜聲中,伊莎貝爾又開始發問了:“你該不會認為泰拉說的是謊話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在去年九月份的那個夜晚裡,泰拉確實出了事,是有關暴力的事,不像她在電話裡告訴湯米的一樣,她出了一些可怕的事。可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伊莎貝爾又問道:“你認為那些可惡的有色人種的男孩是無辜的?”
我回答說:“我認為他們是無罪的,這兩者是有區別的。”
伊莎貝爾皺著眉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向她解釋說:“他們很可能幹了這件事,因為他們是一群不安定的小混子。‘無辜’只是道德性評語,‘無罪’是法律上的術語。他們的確是‘無罪’的,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控告他們。”
伊莎貝爾辯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福斯特剋夫人和湯米不得不想方設法地使他們認罪。”
我不想繼續就這個問題和伊莎貝爾爭論下去,可是從我近兩週以來的調查情況來看,我根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