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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曼璐(9)
林宣汐所盤整下得藥鋪不過是一個小鋪子,因為是在租界內,就算是一箇中藥鋪子也是貴得很。簪花小楷正寫著方子,一抬頭就看到美格酒樓的掌櫃帶著張慕瑾來了,大約是風塵僕僕,張慕瑾的神情有些疲憊。
“林小姐,”掌櫃面上帶著笑,“張先生是一刻也等不及想要來過來了。”
張慕瑾因為掌櫃的話打趣有些臉紅,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
“人我給您帶來了,就不打攪了。”掌櫃笑著離開了。
林宣汐的藥鋪還僱傭了一個身子瘦弱約莫十一二歲的女童,當時病怏怏被甩在藥鋪門口,就救活了她,順便叫她識字,做了藥鋪的活計。養了一段時間,身子依舊瘦弱,面頰略微豐潤了些。她的名字叫做小紅,林宣汐說道:“小紅,我先去後院了,若是客人來了,你喚我便是。”走到了張慕瑾面前,言笑晏晏,“走吧,藥鋪後面有個二進的院子。”
張慕瑾見著屋子之內的佈置,很明顯是屬於林宣汐的屋子,面上一下子就起了緋紅,就連想要問一問藥鋪的時候也完全拋諸腦後。
“可帶了毛巾?”林宣汐說道,“你先洗漱一番,睡一覺,晚些時候我們再聊。”
“這是你的房間?”張慕瑾說道。
林宣汐笑了笑,“是啊,你都到南京找我了,莫不是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你要去酒店?”
“不是。”張慕瑾連忙說道,“我不累,我想和你說說話。”
“好了,”林宣汐按了按張慕瑾的肩膀,“哪裡急在這一會兒了,你既然留在了南京,有很長的時間來說話呢,我給你倒點水。”
張慕瑾簡單洗漱過後,躺在了林宣汐的床上,被子上是夾雜著藥香的女子淡淡淺香氣息,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到,等到睜眼的時候,見著屋中點了一盞檯燈,隱隱綽綽是林宣汐的背影。
“曼璐。”帶著久睡的沙啞,張慕瑾說道:“什麼時候了?”
“九點了。”林宣汐放下手中的筆,開啟了房間裡的日光燈,頓時一室的光明。
“已經這麼晚了。”張慕瑾連忙從床上起來,見著林宣汐並沒有回頭看他,面上通紅穿上了衣裳,“我……”
“我知道有一處地方有吃得。”林宣汐說道,“等會我們一邊聊一邊吃吧。”
夜晚柔柔的風吹著,林宣汐先從自己的名字說起,至於說藥鋪則是編撰了一個不存在的故事。
“那我今後也叫你林宣汐。”張慕瑾說道。
林宣汐微微頷首,“顧曼璐這個身份我已經拋棄了。”
“你這般也很好。”張慕瑾說道,“有了一門手藝,在上海可以立足。”
回去的路上,張慕瑾鼓起勇氣牽著林宣汐的手,離得近了嗅到她身上也是那被褥上的淡淡藥香夾雜女子特有的香氣。
張慕瑾晚上見著和林宣汐同床共枕,又是羞紅了臉,林宣汐輕笑著說道:“慕瑾,你這臉皮大約比姑娘家還要薄了。”
解開了旗袍的盤口,細膩柔滑的肌膚一點點展現在張慕瑾的面前,他們曾經定過親,兩人直接最親密的接觸卻不過是輕吻。林宣汐雙手勾住了張慕瑾的脖頸,繾綣纏綿。
因為這一場肌膚之親,第二日一早張慕瑾就帶著林宣汐去領了婚書,見著林宣汐手指上的素色指環,同她十指交扣。
在做舞女的那些年,顧曼璐的身子已經毀了,兩人琴瑟和諧也沒有自己的孩子,林宣汐的藥鋪的名聲在南京也是越來越大,張慕瑾做了外科大夫,雖有些薄名卻抵不過林宣汐藥鋪的名聲。
“我一開始來南京的時候,便想著養著你,誰曾想,現在竟是反了過來。”張慕瑾同林宣汐說笑道。
林宣汐有意施展自己的醫術也是有緣由的,醫術越來越高之時,也才有機會見著了最高的統帥,日本的狼子野心,便透過林宣汐的口,入了高層的耳。原本自從七七事變之後,開始了日本全面的侵華戰爭,在林宣汐的影響下,提前做好了準備,不僅讓日本沒有攻陷到了內地,反而一點點打去了東北,把日本從東三省這塊兒的版圖上趕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是因為一個小小蝴蝶的煽動翅膀,便讓原本的大戰消匿,世界大戰歐洲戰場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亞洲戰場已經獲得了斐然的成就。
“這些日子你總是很高興。”十餘載的時光過去,張慕瑾最喜歡做得事情是牽著林宣汐的手在外散步。
“是啊。”林宣汐輕快地說道:“見著日本簽訂了投降的協議,心中十分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