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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向前走去,“去找個女朋友。”
這話聽起來有些刺耳,但諾斯沒有吭聲,繼續研究螢幕上模糊的影像。
她是不是在做什麼別的事?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探頭出去對南希喊道,“嗨,你忙嗎?能來看一下這個嗎?我想聽聽女人的看法。”
“我剛才怎麼跟你說來著?”他聽到南希嘟噥著,重重地扔下了什麼東西。她氣哼哼地走出來,把拉直的黑髮甩到一邊,露出她巧克力色的富有光澤的面板,“我能拿警探的工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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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血跡(7)
“你要減薪嗎?”諾斯無奈的說道。
她站在門口,雙臂交叉,“我可沒多少功夫。”
他讓她看了看螢幕,問道:“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他重放了一遍錄影帶,陌生女人在基恩身旁站住,舉起一支手,然後出現了一股煙兒。南希眯起眼睛看了看螢幕。
“再放一遍。”諾斯又放了一遍。她轉了轉眼睛,“她在噴香水,那是一個香水噴瓶。我破了案了?”
諾斯用手指了指螢幕,“你那樣噴香水嗎?”
她又看了看,現在她也注意到了。“她為什麼朝看花瓶的人噴?”
諾斯扔下筆,感到筋疲力盡,“問得沒錯。”
他回到辦公室,翻著桌子上的卷宗。他回想起追基恩的時候,聽到有玻璃被軋碎的聲音,還聞到了香水味,而且還有報告證實發現了小香水瓶的殘片。
他在報告上面別了個條,讓艾什再對證據進行一次檢驗。
晚10點57分
街上空無一人,街燈昏暗得閃著,人行道上的下水道蓋微微地冒著熱氣,像是一頭野獸的肚子,一條正在沉睡的巨龍的肚子。
屋裡很黑,電話留言機的小紅燈不停地閃著,諾斯的母親給他留了言。聽到她的聲音,諾斯忍不住一陣心虛。
雨敲打著窗子,屋裡一片寧靜。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而且下意識地多倒了很多。諾斯漫無目的地換著電影片道,最後挑了一個臺,螢幕上是一個標槍運動員正在盡力投擲標槍,標準的奧林匹克姿勢。
這些標槍似乎在對諾斯訴說著什麼。昔日的武器,今日的運動。為什麼看著它們他會感到心潮澎湃?每次看到這項運動他都會停下來,可是現在他感到似乎被催眠了。有多少次他的意識在迷茫中回到希臘的榮耀之中,潛藏於心中的另一個自我在對他講述著什麼,在黑暗中跟他說話,聲音低沉,不僅僅是讓他注意,他腐爛的身體被火烤著,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諾斯忍不住嘔吐起來。
諾斯“啊”的一聲醒來。牆上有一幅畫,畫面是一個牛頭,色彩濃重,一直不斷地糾纏著他。
是牛頭讓他感到恐懼、害怕、氣惱。
是牛頭讓他心生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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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鍍金籠子(1)
鍍金籠子
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在基恩的臉上,將他從瀰漫著的深不可測的黑暗中喚醒。不只一次,他醒來後發現根本想不起自己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從來沒用過這麼柔軟的被褥,上面繡著精緻的羽毛,像是給一位王子用的。他完全摸不著頭腦自己怎麼會在這兒,這東西是給誰預備的。也許這原本就是他的,要是沒人告訴他別的,他就當這是自己的了。
隱隱傳來天使的音樂,是巴洛克狂歡的合唱樂,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到。音樂飄進了房間,但他不知道是從哪兒傳來的,也不能讓它停下來。
他坐起身。屋裡富麗堂皇,淺色的地毯,比他踩過的任何地毯都要軟,牆上掛著鏡子,天棚上安著碩大的水晶吊燈,屋裡擺著無數的藝術品,還有華麗的絲綢。他赤裸著身子朝寬大的窗戶走去,遠望能看見哈德遜河。
基恩的腦子昏沉沉的,不時地閃過幾個念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還是很酸,面板被磨破了,他用手指捋了捋頭髮,他能感到剩餘的鎮靜劑還在衝擊著他的大腦,不斷地和血液抗爭著。
基恩想不起太多的細節,不過他感到每天都在進行著一項新的實驗,他感到心力交瘁,但卻越來越困惑。他每天都要為這些令人窒息的人物服務。他逃不掉了,他總是時不時地給他們帶來了一些麻煩,可是他們不讓他走,而且基恩發現隨著他們罪惡行徑的繼續,他越發地不能抗拒他們。
基恩穿上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