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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王姨娘喚了一句,眼淚卻忍不住流了出來,“還記得往日,老爺曾許妾,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如今,妾,妾怕堅持不下去了!”王姨娘說完,似乎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聽著王姨娘的哭聲,楊德安的心都碎了,“鳳嬌,到底怎麼了?”楊德安趕緊的上前,拉著王姨娘的手放在胸前!
王姨娘不由的倒吸一口氣,“疼,疼!”說著,便要將自己的手給縮回來!
楊德安臉色一變,他已經很小心不去碰王姨娘的勒痕了,怎還疼,他不由的瞧去,只見王姨娘那指縫內有點點的紅色,分明就是被人扎過,到底是因為柳綠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還是以前最害怕的王姨娘,這痕跡自然是很明顯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德安猶如盛怒下的獅子,隨時可以上去咬人!
觸及到楊德安的目光,卓媽媽身子不由的一顫,她還是第一次瞧見楊德安這般的模樣,頭不由的垂了下去,這才邊哭邊說,“老爺要給姨娘做主啊,今日清早奴婢們發現大姑娘院裡的丫頭鬼鬼祟祟的盯著姨娘的院子,奴婢們自然是要抓來問話的,可不曾想不過片刻的功夫,夫人帶著大姑娘等人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上來就拳打腳踢,奴才們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會如何,可憐的姨娘啊!”
卓媽媽說到動情之處,便是連鼻涕都流了出來,“姨娘身子骨受了那麼多的折磨,夫人怎還忍心對姨娘下這麼重的手,還將賬本鑰匙給搜了去了!”卓媽媽雖然說的清楚,可絲毫沒有提及她們先對柳綠動的手!
“卓媽媽不許胡說!”王姨娘說著便咳嗽了幾聲,可卻是等卓媽媽說完才出言制止,這世上也只有楊德安瞧不出她的把戲!
“姨娘,您怎到現在還忍著,夫人剛進門您就要將鑰匙遞上去,可偏偏夫人嫌您不會說話,以為您有旁的意思,不要這掌家的權力,如今卻如強盜一般將您屋子弄成這般的模樣,還有大姑娘,即便是她心中有氣,對您有誤解,可您如今都這般的模樣,她卻還不依不饒的讓人對您動手,莫不是真想要了您的命去!”卓媽媽的聲音本就大,這會兒幾乎是吼著的,莫名的讓人聽了更多了些憤怒!
當然,至於這滿屋的狼藉也是王姨娘故意讓人弄的,謝氏雖說搜了屋子,可還是命人小心的!
“楊若水,又是楊若水!”楊德安咬著牙說著,猛的站起身來,大有一股要去與人拼命的架勢!
“老爺!”楊德安剛起身,卻是被王姨娘緊緊的抓住了手臂,楊德安不得不回頭!
王姨娘眼中含淚的搖了搖頭,“大姑娘她到底是個孩子,稍加教導想來會變好的,妾實在不想因為妾再讓老爺與大姑娘有隔閡了,再來大姑娘估摸著能有個好人家,妾如今旁的也不指望了,只希望老爺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莫讓婷姐兒與盈姐兒嫁的太差便好!”
“鳳嬌!”楊德安滿心的怒火卻是被王姨娘的淚水給澆滅了,回想當日自己還以為王姨娘故意給謝氏使絆子,她這麼善良,怎麼會,“鳳嬌你放心,若是武大夫真心想讓他的嫡孫娶楊家女,那個人必定是婷姐兒!”不得不說楊德安這心已經偏的不只是一點半點了!
“見過爹爹!”正說著,楊若婷便走了進來,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手上卻捧著一碗稀飯,剛剛她早就進來了,聽到楊德安的話不由的滿心歡喜,這會兒個自然要好好的表現!
“婷兒,你怎親自去取粥了!”瞧著自己最喜愛的女兒,楊德安的面上不由的露出幾分的笑意,也只要王姨娘這般的妙人,才能教出這般知禮的姑娘來!
聽到楊德安的問話,楊若婷似乎面上有些難色,低著頭卻不說什麼!
“老爺,如今這府中的人都巴結夫人,現在還不到用膳食的點,姨娘想喝粥,廚娘們哪能給好臉色瞧,說到底二姑娘是府上正經的主子,她們多少是有顧忌的!”楊若婷是大家閨秀,不能再背後亂咬舌根,可卓媽媽可沒有什麼顧忌,當然這也是王姨娘提前安排好的說辭!
“放肆,這府裡姓楊,不姓謝!”楊德安氣的一拳便打在來床沿上,那拳頭瞬間便變紅了!
“老爺息怒,奴才說句不該講的話,自從夫人進門這府裡就沒有安生過,便是大姑娘的改變卻也是從夫人進門後的,如今夫人的行徑卻是入強盜一般,哪裡有大家的風範,從一進門就想著掌家的權力,姨娘因為管家不利被遊了街,這麼說了,三姑娘犯錯夫人做為嫡母也難辭其責!”卓媽媽越說越憤恨,若不是顧忌主僕有別,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楊德安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想想卻也是,就因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