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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恰巧出現的話,那跟阿熙的死也沒有什麼必然關係吧,就只是解釋了為什麼蛇身上沾血。”車永仁聳了聳肩膀說道。
“其實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一條沒有毒的蛇,會對人構成生命威脅嗎?”宮荻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單純就這麼看,可能覺得不會有多麼大的威脅,但是吃飯也有被噎死的呢,飯本身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危險性吧。”車永仁微微歪著腦袋說道,在他看來,這麼簡單的問題宮荻不會想不明白的。
“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就像是吃飯也能噎死人一樣,飯之所以能要人命,是因為它本身出現在了不恰當的地方,或者說本不應該存在的地方,飯在食管裡就是安全的,在氣管裡當然就會有生命危險。”宮荻看了一眼車永仁,認真地分析道。
“確實是這樣,猛獸本身雖然危險,但是遠在孟加拉的老虎還不如卡在喉嚨裡的一粒棗核危險,所以就算是沒有毒的蛇,也是會有生命威脅的。”車永仁說道。
“孟加拉老虎和棗核,這個說法挺有意思的嘛,看來你的想象力可比我豐富多了,感覺我的想象力在小時候就已經快消失殆盡了,有時候過於理性就會缺乏一些想象力吧。”宮荻說完嘆了一口氣。
“理性和想象力之間有必然的矛盾嗎?好像也不一定吧,而且你覺得過於理性不是一件好事嗎?”車永仁有些好奇地問道。
“過於感性或者過於理性都不太好吧,這二者不論哪個過猶不及都不是一件好事吧。其實也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好壞之分啦,看從哪種角度來說。”宮荻回答道。
“需要理智的時候還是多些理性比較好吧,那種情況下摻雜那麼多感情因素能有什麼好處呢?”車永仁說著嘆了一口氣。
“感情因素多了的話……至少不會顯得過於不近人情吧。”宮荻說完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
車永仁看著宮荻沉默的側臉,許久沒有說話。
跟宮荻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腦子經常會飛速地運轉,想接下來要說什麼,要怎麼接宮荻的話。
一方面是為了要解決眼前的案子,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他時常覺得要讀懂宮荻甚至比解決案子還困難。
看著宮荻的時候,他偶爾會想起來另外一個女生,那個女生跟宮荻相比,可以說是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覺得那個女生就像是一杯裝在玻璃杯裡的白開水,看起來透徹、明亮,一眼就能看出水裡有沒有什麼東西,但是如果端起杯子來喝一口,好像沒有什麼味道,時間長了只讓他覺得嘴裡有些寡淡。
而宮荻,讓他想不出什麼特別合適的詞語來準確描述,他沒有辦法定義或者形容對方,如果有,現在他能想到的詞語也是神秘、捉摸不透之類的詞。
“一說話就容易扯跑題,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現在的關鍵還是整理好思路,找到破解案情的關鍵。”宮荻看著車永仁有些發呆的表情的說道。
“關鍵就是找到那條蛇和案情之間的關係吧,會不會就是被蛇咬死的?本來生孩子不也是會出有出血過多之類的問題嗎,加上如果受了外傷,就更容易有生命危險吧。”車永仁一邊說一邊看著宮荻。
“回屋再問問大柱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吧。”宮荻無奈地朝屋裡看了一眼。
車永仁點了點頭,跟著宮荻又回到了屋裡。
大柱看到宮荻和車永仁回來了,憨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
“關於這件事情,你還有其他線索可以提供嗎?”宮荻笑了一下看著大柱問道。
“我瞭解的就是這麼多了,畢竟大部分事情都是道聽途說的,具體情況如何我也實在是不清楚啊。”大柱說著苦笑了一下。
“那你之前都是聽誰說的?據你瞭解,我們還可以去詢問哪些人呢?”宮荻問道。
“誰最瞭解……那肯定是當事人最瞭解。”大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也不是不能去問當事人,當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宮荻面無表情地接了一句。
宮荻話音未落,大柱和車永仁都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宮荻,大柱的表情更像是當場石化了一樣。
“他的意思是問當時在場的人吧……”車永仁苦笑了一下說道。
“除了他們家的人,沒有其他可以問的人了嗎?”宮荻看著大柱問道。
“問他們家的人,也不見得就會實話都告訴你們,其他人啊,我想想,或許你們問問當時的接生婆。”大柱思索了片刻說道。
“接生婆就會如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