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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毒牙又尖又利。
“別打了別打了……”白春水捂著腦袋又去勸架。
方易是旁觀者,看得很清楚:蛇靈在白春水懷裡只是亂掙扎,在看到常嬰打了白春水一尾巴之後才真的發怒了。他看得很有趣味,掏掏口袋,掏出沒吃完的烤饅頭,扭頭看到葉寒還在和小岑芳春說話,又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兩獸相爭上,邊啃邊看。
常嬰發起怒來並不管那個是白光頭還是黑光頭,爪子該撓的還是撓,尾巴該掃的還是掃。蛇靈蜷著受傷的蛇尾,將白春水護在懷裡,戰力大大受損,接連被常嬰狠抓了幾把,嘶嘶作聲。
白春水心疼得不行,把他身上的那些粉末一個勁兒地往蛇靈身上倒。
“別打了,乖啊別打了。”他像哄小孩一樣跟蛇靈說,“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大福別打了,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吧,打我出氣……”
粉末紛紛附著在蛇靈身上,它在白春水的懷裡不再動彈,一臉兇相的蛇頭擱在白春水肩上,蛇尾纏在他腰上,像是將他抱著。原本粗碩的黑色軀體緩慢消融,黑色顆粒消散在空氣中。方易看得目瞪口呆:好清俊的一條竹葉青。
他要是養了這樣一個獸靈,肯定不捨得丟下他自己跑了。
大福終於顯出原形,白春水卻苦笑道:“完了,這下連眉毛都要掉了。”
他讓大福纏在自己手腕上,低頭親親它冰涼的蛇身。大福的尾巴彈起來在他臉上甩了幾下,白春水連連點頭:“該打,該打。”
白虎相當不高興:“白光頭,身上帶著這些粉,你們還叫我來做什麼!我電影還沒看完!”
“不能再掉毛了,再掉連眼睫毛都沒了。”白春水說完之後話鋒一轉,“還不是因為你太無能,折騰那麼久了都沒能讓大福顯出原形。”
白虎這下是真的吹鬍子瞪眼:“我……我頂你個肺啊!你講不講道理!是誰攔在中間礙手礙腳的!”
一人一虎吵起來,大福懶洋洋地纏在白春水手上,很滿足的樣子。
方易也終於吃完了烤饅頭,把常嬰拉了回去,讓它見見岑芳春。
葉寒不知和岑芳春說了什麼,小姑娘眼裡都是笑意。她的形體比之前方易所看到的要淡了許多。
“要走啦?”常嬰走過來趴在她身邊。
岑芳春在他身上滾了幾下,格格地笑。
“別回來了,去投個好人家。”常嬰說,“外面花花世界,好精彩啊。什麼吃的都有,什麼玩的都有,電視劇也特別多。”
“好啊。”岑芳春蹲在它大臉旁邊輕聲說,“我看完了花花世界,再回來找你們玩。”
常嬰尾巴甩來甩去,聲音低沉了許多:“你快一點,別耽誤時間。我可不等你。”
岑芳春又過去抱了抱白春水。她碰不到他,只虛虛地做了個姿勢。白春水說你下次投胎也要投得那麼好看,不然就別回來了。說完嗷地叫一聲,被大福咬了。
岑芳春轉頭要去抱方易,然而才走了幾步,靈體就開始消散了。
她嘆了口氣,這個表情出現在八九歲女孩的臉上顯得十分老成。“來不及了,謝謝你。”她衝方易說,又扭頭朝葉寒重複說了一次。只是最後這句“謝謝你”沒說完,她就不見了。
林間安寧寂靜,葉寒撿起地上遺落的一簇紅色果子。果子在他手裡消散成煙。
常嬰在地上滾了一下,化成一隻貓,竄進方易的懷裡。
“不想走路。”它在方易懷裡蜷成一團,“心裡不好過,你抱抱我。”
方易便抱著它,隨著白春水和葉寒一起走了。身後山林浸在夜色裡,蟲聲鳴響,似有萬物生長。
走過幾道禁咒的時候,白春水會把手搭在方易肩上。方易過後想回憶,怎麼都想不起自己經過了哪些地方,才意識到白春水當時搭肩膀的動作是有意義的。
“先別過去。”葉寒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回去看看。”
“看什麼?”方易訝然。
白春水替葉寒解釋:“看老鬼回來沒有。”
他和白虎也隨著葉寒走了,臨走的時候將大福留在方易身邊。大福不太情願,彆彆扭扭地盤在方易肩上。
方易坐在石頭上,抬頭看到半個月亮和稀落星輝,山巒時有震動,鳥雀飛鳴,不像人間。
他呆坐了一會,覺得肺裡的髒東西都在這麼清澈的空氣裡被淨化了。閒著也沒事,於是方易沒話找話跟大福聊天。
“白春水可真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