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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佔了很大便宜了,總不能太過分不是。”莫名其妙還打了人家一頓,人家沒計較已經很好了。
林曉可不高興了,“我可沒覺得佔他便宜,他一個開樂器行的,這賣東西哪有不賺錢的道理。你看我們的書,別看是沒成本的,可這屬於精神食糧,能跟物質等同嗎?你看那付問琴,一看就是個不缺錢的,他現在缺的就是精神食量,我們毫不吝嗇的給他送去,他該偷著樂才是。”
經過林曉這麼一通辯駁,徐朗覺得……恩,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林曉明白徐朗的心思,不願意看他那糾結的模樣,乾脆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想欠他的。這樣吧,我畫一本特殊的給他,保管他划算。”微微翹起嘴角,林曉笑的促狹。徐朗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那笑毛骨悚然的。
古琴彈奏的《空山寂寂》是林曉前世談的最多的曲子。前世經常有同樣休息精神力的戰友吹簫配合她演奏,可惜……那些崢嶸歲月情都淹沒在時空中了。
靜靜的彈奏,林曉彷彿又回到了昔日,戰友還在身邊,親人還不曾遠離……
徐朗是懂音律的,當林曉音樂一起他就驚歎於她音樂上的造詣。奇怪,這樣大師級的人物,其他方面同樣那麼出色,前世他竟然不曾聽過她的名字。
漸漸被林曉的音樂所感,徐朗凝眸細細品味。
少女的眸子是閉著的,睫毛顫抖間,一大顆淚珠滑落,像是砸在少年的心頭,澀澀的、微微的刺痛著。
她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吧?還是想到了過去?
漸漸的,徐朗彷彿感同身受,眸子有些溼潤。
小不點兒似乎感受到氣氛的凝重,靠在徐朗懷裡軟軟的,也不說話,難得的乖巧。
一曲終了,林曉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徐朗擔憂的眸子。
“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兒,有些傷感。”她不是擅長掩飾的人,在他面前她也不想掩飾這些。
徐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鼓勵的望著她,突然道:“等我們再多賺一些銀子,我買只簫。”配合她這首《空山寂寂》,一定很好聽。
林曉渾身一震,眸子氤氳著水汽。她狠狠吸了吸鼻子,“討厭,你一定是會讀心術。”居然戳中她的淚點,真是討厭的傢伙。
徐朗笑了,雖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他剛剛有那麼一瞬間走進了她的心裡。
這樣頑石一樣的小丫頭,想要走進她的內心還真是難呢。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不是嗎?他也比這個世界的人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優勢,至少,他們是一樣的人。
林曉發現只彈奏了一曲,她停滯不前的精神力竟然有了一絲鬆動。果然,還得靠音樂來修煉。
黑熊嶺村的人突然發現,每天都有很好聽的樂曲聲漸漸傳出來。他們這裡多數人都是不懂音律的,卻覺得那樂聲很好聽,不知不覺的就讓人停步細聽。他們不知道,那是林曉為了修習精神力,把精神力融入到了樂曲之中,所以徐朗打耳朵一聽就覺得林曉是大家。
因為林曉彈琴這件事兒,大家對他們這幾個外來人倒是多了幾分包容。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讀書人少,像是林曉這樣懂得音律這種高雅東西的人更少。在淳樸的莊戶人家眼裡,林曉和徐朗跟他們是不同的,雖然不時的也有人說幾句酸話。不過林曉和徐朗都不怎麼接觸他們,這話傳不到他們耳朵裡,自然而然的也就沒什麼作用了。
每天至少抽出三個小時來彈琴,林曉特別喜歡這架新琴。
徐朗那邊書也寫完了,林曉大致看了一下,抽了兩個小時給配了圖。這一次徐朗選擇的題材也特別有意思,白髮紅妝,虧他想得出來。
林曉莫名的想到張先和他那位美妾。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髮。
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蘇東坡和張先是朋友,知道後也寫了一首詩嘲笑他,倒是跟張先的詩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那一首: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林曉想到了這個,於是乎在配圖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兩首詩寫了進去。說實話,這本書不大像是那種書,倒更像是前世配圖的那種小人書。稍顯暴漏的圖,十張裡也就有三張。林曉有些意猶未盡,徐朗倒是覺得這樣最好。
不想拖欠的太久,徐朗抽空把書給付問琴送去。當時樂器行有人在,付問琴匆忙收起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