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聯絡了。”他揮了一下手,把這個房間裡的人全包括進來,“雖然有點遲,但我還是迷上了這種想法。”
我點點頭。這是個非常奇怪的群體,但在某種程度上,我也是和他們一樣的。
會議開始了,先由一位名叫傑夫的男子簡短致辭,此人似乎是協會的秘書長。他宣讀了幾則事項,接著又唸了上次會議的記錄。這場會議看起來和我以前參加過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在於不時會跑出一點點令人不愉快的小事:傑夫向大家宣佈圖書館有一本獸醫教科書不見了,請借走的人迅速歸還;他提醒大家,身為會員就要服從規範,必須在使用後把手術裝置清理乾淨。臺下有人舉手發現,說他找到某個大量販賣廉價狗食的地方,另一個人則宣佈他有條狗懷孕了,如果有人想要小狗可以跟他說。我越待越感覺不自在,看了一下手錶,才發現我們在這裡已經快坐了二十分鐘了。
此時,室內突然安靜下來——雷莫和盧卡斯回來了,兩人合力抬著一個大木條箱,箱上覆蓋著一塊深色的布。他們小心翼翼把箱子放下後,雷莫走上講臺,而傑夫則退下回到前排的座位上坐下。
“謝謝你,傑夫。”雷莫對著麥克風說,“晚安,各位先生。今晚是西伯勒斯協會的榮耀之夜。十一前,我認識了那位名叫溫德爾?賀里斯的人。當時我什麼都不懂,完全是個外行,只用一條從動物收容所撿回來的雜種狗做各種古怪的實驗。但是,和溫德爾?賀里斯相遇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目標清楚、意志堅定、為理想而畢生奉獻的人。他是我們這個新領域的夢想家,真正的夢想家,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但非常不幸,正如各位所知道的,由於聯邦政府法律系統的無知和短視,溫德爾今晚無法跟我們在一起。不過我們有更好的東西,我們擁有溫德爾?賀里斯的最高成就。有些人稱呼它‘英雄’,但我決定還是叫它本來的名字。各位先生,讓我向各位介紹——小J!”
屋內頓時掌聲如雷。坐在我旁邊的亞倫甚至站了起來,大聲吹著口哨。雷莫走向那個木條箱,撩起遮布,開啟箱門。處在人群中的我也伸長了脖子,但是,就在那條狗一走出箱子的時候,我便立刻把頭別開——這條狗幾乎已經沒有臉了。從背後看去,它完全是一隻正常的黃色拉布拉多犬,身體已是成犬體型,但走起來仍有幼犬的輕快。讓人慘不忍睹的是,它的頭部幾乎完全被重建了,它的吻鼻被削得極短,看起來像整個兒陷了進去,下顎則被拉長弄寬,塑造成人類下顎的形狀。即使我是坐在第四排的位置,仍能見到它頸部的疤痕——我知道那是怎麼來的——報上說過賀里斯曾把它的喉嚨切開動手術。
亞倫湊過來小聲對我說:“做得很漂亮,對嗎?”
雷莫把這隻大拉布拉多犬抱起來,放在講臺前的一張大凳子上。他調整麥克風,降至小J那張傷痕累累的嘴巴同高的位置。屋裡的人都安靜下來,而小J也立即開始張嘴說話。
它發出的聲音實在太恐怖了,像是一種介於嘶吼和吠叫的聲音,但裡頭卻是由一連串毫無意義的母音和子音組成。我從未聽過任何生物發出類似的噪音,這是我所聽過最悽慘的聲音,但這並不是語言。
“哎哎哎,”這隻狗說,“卡佛哇喲。”
我環視屋內,所有人都面露微笑,全神貫注。
“哇嘎喏嗚,”小J清晰地說,“朱卡魯。”
“太神奇了,”亞倫低聲說,“T和K這兩個音是很難發的。”
我坐在那兒聽著這難以忍受的噪音,只期待有人會先受不了而提出抗議。但是,這些人似乎都聽得心滿意足。雷莫站在講臺旁,臉上露出喜不自勝的笑容。他的雙眼閃耀著一種光彩,而這樣的光彩在我周遭這些人的眼中也能瞧見。
我懷疑只有我聽不懂。“它說什麼?”我低聲問亞倫,但他立刻揮了一下手。
“注意聽就好,”他說,“這再清楚不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突然有人用力敲起門來。響亮的砰砰聲蓋過那隻狗悽慘的號叫,讓我如釋重負。
“警察!”外面的人喊道,“開門!”
屋裡立即起了一陣騷動。我身邊的人全都跳了起來,往後門狂奔。講臺上的雷莫急忙抱起小J,把它推回箱子裡。我看見他不知道對盧卡斯說了什麼,兩人同時轉身瞄了我一眼,接著他們便合力抬起那個笨重的箱子跟著大家往後門跑。混亂中我一時不知所措,只能呆站在那兒,看著其他人撞翻椅子、彼此推擠著從各個方向往後門衝。
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