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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地方並不遠。我特別先開車到附近繞了一下,發現那裡果然是一棟普通的小磚瓦房,外頭有修建整齊的草地,看來一點也不像可能擁有地下實驗室或隔音裝置,以秘密進行不可告人研究的地方。但是,誰會知道我們的鄰居在圍籬之後會幹些什麼事呢?誰會知道發生在隔壁房子裡的是風流韻事還是血腥宗教儀式?這世界有趣的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回到原來的問題:我到底該不該參加這個聚會?他們會不會一棒把我敲昏或在飲料中摻入迷藥,然後把我的狗搶走?或者,這和一般的會議根本沒兩樣,先是專題演講,接下來或許還有分組討論,有專人做會議記錄,然後在會議結束後還提供咖啡和茶點?答案已經很清楚了(相信你們一定也已經猜到),我決定要參加這個聚會。我這個人好奇心是很強的。一個就在我家附近的地下犬科語言協會,近到幾乎可以步行前往的聚會,這讓我如何抗拒?想到可以和那些人對話——那些不會在我說出研究計劃時把我當神經病看待的人,光是這點就讓我充滿了興奮。對此刻的我來說,與我有較多共同點的可能是這群不曾謀面的人,而不是我任教大學裡那些所謂的同事。
於是,在那個氣候宜人的星期六晚上,我洗了澡,颳了鬍子,拿起狗鏈扣上羅麗的項圈,出發前往參加西伯勒斯協會的聚會。
當我和羅麗抵達雷莫的房子時,發現車道和外頭的街上已經停滿了車子,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此舉辦活動,我找了個地方停車,讓羅麗下來,一開始它還很興奮地跟著我往前走,但等到我牽著它要走上這棟房子門前的人行道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它竟然停了下來,拒絕繼續前進。我拉了又拉,可它就是不肯再往前走半步。
“走啊,妹妹,”我說,“怎麼了?”
就在我和羅麗僵持不下之時(畢竟它的體重超過三十五公斤,而且現在正使出全力與我拔河),那棟房子的大門開啟了,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站在門廊上。這個人的年紀看起來和我差不多,頂多只比我大幾歲。他身材壯碩,蓄著白色長髮和滿腮鬍子,讓人不由得聯想起撲克牌中的國王。羅麗一瞧見他,便開始低吠起來。
“嗨,”他說,“遇到麻煩了嗎?”
“是有一點,”我說,“它平常不會這樣的。對了,我就是保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