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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陵王是追殺他們兄妹的元兇,那她還好說,哥哥就相當於暴露在狼口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殺。他武功卓絕又如何?相對於高高在上的皇族,他簡直弱勢到不能再弱勢了。對此,她豈能坐視不理?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命運讓危機再度出現,也只有小心周旋。再者,兄妹同心,其利斷金,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自保之道
想好要怎麼做,石中玉從容換上女裝、戴好帷帽,走出帳房。不過還沒下臺階,屈忽昀和牛蠻一左一右走了過來。
“小玉你又扮女人,要去將軍府嗎?”牛蠻問,“剛才看陵王的儀仗,好好的幹嗎自己跑回來。”
“因為想起一件急事。”石中玉轉頭對屈忽昀道,“蛐蛐,還得麻煩你駕車送我。”
慕容恪與金氏女的婚事淡了下來,身為裕王殿下家丁的她,也沒借口總晃去將軍府,可她又得經常見到哥哥,於是乾脆換回女裝,跟人家說是扮女人,以商家女兒的身份,經常送些小玩意兒給金小姐。
金旖晨以為她是太監,還在那尷尬羞恥的一夜為自己包裹過衣服的,所以並不把她當男人看,反而會訴說不少心事,一來二去的倒真成了朋友,也預設她以這種方法出入,在角門那邊還安排了自己人。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石中玉每回都叫屈忽昀駕車接送她,她自己躲在車裡,把知情人控制在最少的範圍內。而屈忽昀則根本不考慮她與金小姐私下接觸有違理法,也不問她去幹什麼,只一味聽從命令。
屈忽昀駕車又快又好,所以石中玉到達金將軍府的時候才是日央時分(也就是未時,下午一點到三點)。她從頭到腳全捂得嚴嚴實實,又悶在轎子裡,雖說是涼轎,見到阿忘的時候也是一頭汗了。
“小姐被永樂候的女兒請去參加什麼芙蓉宴了,要晚上才回來。”阿忘體貼的擰了涼手巾給石中玉,又倒了碗涼茶來,趁著石中玉猛灌的時候,拿了把大蒲扇在一邊給她扇風。
石中玉感覺心頭妥帖。也只有親人,才會那麼細心的疼愛她。血緣是奇怪的東西,能讓人自然而然的產生親切和信任感。
“哥,我是來找你的。”石中玉奪過扇子來自己猛扇,“你該知道,我經常來找金小姐,其實大半是想來看望你。”
阿忘笑了笑,沒直接回答這句話,而是說,“小玉,你穿女裝倒似乎比男裝更舒服的樣子。”
“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姑娘家。”一咬牙,石中玉直接道。
開始時,阿忘還微笑著,以為石中玉開玩笑,但很快,他發現石中玉的表情異常嚴肅,臉色不禁一變,“小玉,有些事不能亂講的。”
“我說的是真話。”石中玉無比誠懇,“你是我第一個主動承認的人,因為你是我哥,我親生哥哥。”
聽到這一句,阿忘更驚。他簡直難以置信,可他又堅信石中玉不會拿這種事騙他,一時之間,內心糾結不已。
石中玉不說話,等著阿忘消化這些事。這就是她的決定,以前不和哥哥相認,是怕影響他的情緒,畢竟一個人什麼也記不起來時,你對他突然灌輸太多東西,他恐怕接受不了,可能會更痛苦,不如讓他一點點回憶。
可現在事情緊急,她必須和哥哥坦白一切,好讓他有所防備,不要被陵王害到。所謂的兄妹同心,至少得讓哥哥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那麼,我們姓石?”好半天,阿忘長出一口氣,問道。
他沒有驚慌,因為沉著、高貴與不屈,是他骨子裡的氣質,不管是不是當了馬伕,都不會變的。所以,他才會顯得與眾不同,贏得不管地位多高的姑娘們的喜歡。
石中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事實上,我也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只記得落海前後發生的事了。”石中玉選用了這拙劣,但卻有效,而且是唯一可行的藉口,“只是我身上帶著路引,那上面說,我們是江原人,我叫石中玉,哥你叫石中珏。”
阿忘本身就失去了記憶,所以能很快相信和理解她。而江原,正是陵王的封地。
話說,為什麼要偽裝成仇人屬地的百姓呢?看樣子,偽造的路引及身份都很完美,可在敵人的地盤上這麼做,應該更困難才是。難道,只是因為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或者,他們兄妹本來就姓石,本來就在江原。但是,又為什麼會在熙海那邊出事?
亂了,太亂了
“所以,你一直不告訴我你是我的妹妹,因為你也想不起過去了?”阿忘皺著眉頭,“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可是你一說,我似乎……是有個妹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