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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她在慕容恪額間落下告別吻,一咬牙,轉身出了房門。
又有什麼崩斷了,似乎是她左肋下一根看不見的弦,與他割斷,血肉模糊。每走一步,她都強烈的感覺,她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生命中不可或缺乏東西丟失了,就在她身後,再也拿不回來。
她告訴自己不許哭,面對未來的生活要保持笑容,可不管她怎麼咧開嘴,落到唇角的是熱辣鹹澀的淚水。她喜歡慕容恪,她提醒自己不要愛上他,她以為自己沒有深陷,可在這即將遠離的時刻她才發現,她早就陷進去了。一切自我保護,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殿下,再見。”兩生兩世的真正初戀,系在一個人身上,在此刻,嘎然而止。
石中玉抑制不住的哽咽著,從懷裡拿出兩個信封,悄悄來到東廂和西廂,分別塞到下面的門縫中。幸好她的房門關得緊,幸好她從沒有大聲呼叫,不然吵醒了屈忽昀和牛蠻,麻煩事就更多。信封中是一千兩銀票和隻字片語,對她重生在這世上真正的好友,她要有個交待。
做完這一切,她再沒有留戀,憑藉著地形的熟悉,趁黑來到穿山遊廊院。
內外院的連線處是有人看守的,到了時辰也會落鎖,除了能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要到外院去,就要透過此院的大門。但王府內定期修繕的款項給魏大管家貪汙了不少,石中玉無意中發現東邊牆角處有破洞一個,被花木掩映著,久沒有修理,這十幾天她哄著看門婆子吃酒,已經暗中擴大到她一個人勉強能透過的程度了。
此時隱約聽到守門的婆子不知在和誰小聲吆喝著什麼,明顯在喝酒賭錢,當下輕手輕腳的鑽出洞去。到了外院,她沿著花徑小路走,避開來回巡視的府衛,順利來到後邊西角門處。
因為是走夭折的嬰兒和死去姬妾的地方,西角門白天就給人感覺陰森森的,何況晚上?那扇大門看起來黑暗無比,門上的大鎖似壓在人心上似的,犯著暗紅色,好像被血浸過。
其實慕容恪成親多年,從未有過一兒半女,姬妾不多,更沒人死掉。就算是僕役,基本上不管是生病還是打殺,不等人死就抬出府,所以這個門很久沒開過了。鎖鏈顏色不正常,只是因為生繡的緣故。但不知怎麼,到了此處,一向大膽的石中玉有些害怕起來。
哆哆嗦嗦掏出提前搞到的鑰匙,插在鎖孔裡,攪了半天也沒開啟,大概是長期不開,鏽住了的關係。而鑰匙和鐵鎖碰撞,發出嘩啦的聲音,儘管輕微,但在漆黑無人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更加驚人心魄。
“快開快開”石中玉正滿頭是汗的繼續努力,卻忽然看到大門上映出一條黑影,悄無聲息地就站在自己身後。
這下子,她可嚇壞了。
之前不信鬼神,但穿越讓她改變了看法。這地方是極不吉利的,現在又是子時……她嚇得頭也不敢回,正冷汗直冒的時候,突然有隻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嚇得尖叫一聲。不過那隻手迅速蒙上了她的嘴,把她的驚恐悶在喉嚨裡。
“是我,蛐蛐。”屈忽昀的聲音傳來。
若不是被拉著,石中玉差點腿軟得坐在地上。回過頭,她氣得拍了屈忽昀一巴掌,低聲怒吼,“你想嚇死我啊,哪有人走路像你這樣沒聲音的。”
“逃跑的話,不能讓人知道,當然要輕手輕腳的。”屈忽昀很委屈,“你看饅頭,為了避免出聲,把腳用棉布包上了。”
石中玉目光一轉,看到牛蠻也站在一邊。和屈忽昀一樣,身上揹著一個簡易的包裹。
“你們這是去哪兒?”她驚問,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跟你走”屈忽昀一臉堅定。
不會是剛才她塞信封的時候,這兩位知道了吧?不對,看他們衣著整齊,連行裝也收拾好了,神態半點也不驚慌,明顯是早有準備。難道說,他們早知道了?如果這兩個笨蛋都知道她要逃,那麼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天哪
“你們怎麼知道我要走?”她驚得三魂七魄都掉了一半。
得想辦法通知哥哥,若被人發現,她自己倒黴就算了,不能把哥哥,甚至他身後的陵王牽扯進去。她不在意陵王的生死,但他暫時是哥哥的靠山,不能倒的。
“夏公公告訴我們的。”牛蠻有點委屈似的,“你太過分了,大家好朋友,你居然偷偷溜走也不說一聲。只給這個,是怎麼回事?”說著,他還晃晃手中的信封。
看來,他們是早準備好,剛才她塞了信封后,他們就一直跟在她後面出來。他們兩個習武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