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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澄跟沒看到一樣,側頭跟顏寶華說:“一直沒問你,你畫畫是認真拜過師,還是自學的?”
顏寶華走在另一側,沒看到那幕,答道:“是跟先母學的。”
沒想到隨便找個話題,竟然就說到這上頭了,霍宇澄猶豫一瞬,還是說:“令尊的事蹟,我聽家裡人說過……”
顏寶華擺擺手:“不說這個,其實畫畫挺簡單的,你想不想學?”
“想啊。你能教我嗎?”霍宇澄還真想學。
她前世就想學畫畫,只是她文化課成績還不錯,家裡也沒條件供她走藝考這條路,上過幾節基礎課後就放棄了。後來她上了大學,又跟著影片平臺的課程學過一陣,但臨近畢業一忙,只好再次放棄。說來也算是她前世的遺憾之一。
“相府什麼樣的畫師找不到?哪用得著我這半吊子來教?”顏寶華笑道。
“不行,我就想拜你為師,回去我給你備一份拜師禮。等以後你畫那……”霍宇澄湊近她耳邊,“秘戲圖了,記得也教給我。”
顏寶華輕輕推開她,笑道:“去去去,少胡說,淨教壞我。”
兩人說笑著走遠,耳聽那些避讓的少男腳步聲響起,往後去了,霍宇澄心裡那點不適才消了。
她很不喜歡剛才那個男孩,或者說那男孩代表的一類人——人想向上爬,想躍升階層,這沒有錯,但得是透過自己努力,而不是受到別人提攜後,不守規矩,以連累一個群體的代價,用身體往上爬。
像他們這些小男孩,只是能讀會寫,不用出苦力、不用賣身為僕,每月就有八百文這麼多且穩定的收入,是許多成年女子做夢都夢不到的好差事。
所以此事在士人中一直頗有微詞——京中抄書為生的清苦讀書人多如過江之鯽,朝廷不用,卻因延平居士建言,不顧校書郎已經鬧出醜事,還採用這些沒讀過幾年書的小男孩——士人如何心服?
霍宇澄不信這些男孩子來集賢殿之前,延平居士和春暉院沒有訓誡勸勉他們絕不可重蹈校書郎覆轍,但方才那小男孩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公然……。
“方才那些抄書的,是誰管著?”她壓下難聽的詞句,轉頭問顏寶華。
“於校書。怎麼了?”
霍宇澄低聲講了一下方才的事,“我想去找管事的說一句,讓他們多留心,別鬧出事來,連累其他人。”
顏寶華皺眉想了一瞬,點頭道:“我陪你去。”
兩人一起沿著迴廊走到東配殿靠南第一扇門,此時門口沒有人,她們只好邁步進去,請離門最近的人傳話,找於校書郎。
這是霍宇澄第一次走進來,見這邊大門內立有一座木製大落地屏風,屏風上刻著八個大字:修身正心,敬慎守德。側邊小字落款是“延平居士與諸生共勉”。
他倒真是一番苦心,可惜。霍宇澄心內暗歎。
很快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繞過做影壁用的屏風,匆匆迎上來,拱手道:“下官於潤秋,見過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有何吩咐?”
霍宇澄退出門去,示意對方跟她和顏寶華到廊下,然後把方才那男孩的舉動說了,末了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提醒於校書適當告誡一二。我便罷了,若有旁人鬧出什麼事……”
“下官明白,多謝霍主事大人有大量,下官必定嚴加告誡屬下。”於潤秋神色鄭重,說著話又行一禮。
霍宇澄看他年紀不小,帽下露出的髮際線隱有銀絲,便側身避過,拉著顏寶華回去了。
她從昨日就已開始編書工作,這工作聽著好像挺高大上,實際就是把所有藏書——包括宮中和民間收集來的——內容匯總分類,編到各書部裡。
她們雜著部已經編好的那些,基本是官方藏書內容,現在她和同事的工作就是開啟書箱,一本接一本地看民間藏書,然後把書裡記載的內容,與編纂好的進行對比。
已經錄入、且內容一模一樣的,就棄之不取;目錄裡沒有的,才要摘錄出來,交給上司去匯總;還有一種目錄裡已有,但內容有出入的,也要單獨摘錄出來,交給監修們研判。
因為重合率很高,其實是個比較枯燥的工作。
好在分給她的兩箱書,應該是有人關照過,書籍質量還不錯,基本沒有刺鼻的黴味。
加上霍宇澄現在記性極好,看過已編纂好的內容後,基本不用翻閱目錄,憑記憶就可以判定一個故事有沒有讀過、內容描寫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