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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可不敢說姑娘是笨牛,以姑娘絕塵之貌,何當蠢牛之喻。小生乃另有所指。”說罷眼睛瞧向葉知秋,笑了笑。
“說我師兄也不行!”
“哦,原來這位小兄弟是姑娘的師兄啊,失敬失敬!小生酒後失言,姑娘恕罪!”
葉知秋淡淡一笑,道:“我就算是蠢牛,你說的卻也不是什麼雅奏,嘿嘿,錯誤百出,還當作寶貝,如果當真說給太醫們聽,只怕要貽笑大方了!”
龐書生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知秋,拱手道:“恕在下眼拙,原來小兄弟也是杏林中人,還請指點,適才在下所言,錯在何處?”
“當真要我說?”葉知秋冷笑,“只怕我說了,你沒臉再留下來喝酒。”
“哈哈哈,”龐書生仰天大笑,引得旁邊不少人扭臉看他,他卻渾然不以為意,笑容一斂,道:“你但說無妨,我這臉皮還是比較厚實的。不過,你真能指出我方才所言之謬處,這酒飯不吃了,給兩位騰地方,而且,兩位酒資在下也出了()!不過,要是說的沒什麼道理,或者讓我駁個啞口無言,那就請小兄弟自己個挪地方,到別處涼快去,如何?”
他單指葉知秋一個人走,言下之意便是要留下範妙菡,範妙菡如何聽不出來,知道師兄傻瓜蛋一個,背書都不行的,雖然這兩日不知怎的能背出幾句了,可是以前的印象太深,哪裡容他冒險跟人打賭丟醜,呼地站起身,拉著葉知秋道:“走!師哥,咱換個地方,這裡蒼蠅嗡嗡叫著實讓人噁心!”
葉知秋也懶得跟人鬥嘴,跟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喝酒,也影響心情,換個地方更好,便站了起來。卻聽那龐書生冷笑道:“原來不是蠢牛,而是個繡花枕頭,看來,還是說些花言巧語騙姑娘芳心在行啊。”
葉知秋把抬起來的腳慢慢放了下去,對範妙菡笑道:“先不走,讓他看看我這蠢牛到底是不是繡花枕頭!”
“師哥……!”
“放心!”
葉知秋示意她不要說話,拉著她坐下,瞧著龐書生,道:“五運六氣,金木水火土,內臟應時,應當先應於五髒還是先應六腑?”
“自然是先應五臟!”龐書生脫口而出,此言剛出,便覺不妥,細細一想,不覺心頭一凜,彷彿一招破綻被對手抓住,直覺後脊冷氣嗖嗖。
葉知秋笑了:“沒錯,臟腑應時,當以五臟為主,肝膽互為表裡,肝膽皆應時於子時,在季都為春,春生萬物,應當是肝膽兩臟腑共同的功勞吧?為何單單隻說膽一腑?更何況,你也承認了,先髒後腑,如果非要說一個,那肝是髒,也應該是肝在前面吧?如何把腑臟的膽放在前面了,這不是喧賓奪主嗎?”
龐書生額頭冷汗隱隱,唰的一聲張開摺扇,搖了兩下,發覺手都在發抖,又嘩的一聲手裡,不留神帶著面前的筷子酒杯,當郎朗掉在了地上。
………【第29章 少年名醫】………
葉知秋又道:“這段話你沒有解讀完整,忘了前面還有一句‘肝為陰中之少陽,通於春氣’,人家《黃帝內經》明明說的是肝,你如何換成了膽?縱然肝膽互為表裡,那也是膽主少陽春升之氣從屬於肝吧?你自作聰明,偷換概念,想蒙哪位姑娘呢?”
龐書生感到臉上火燒一般,也不知道是適才飲酒過量,還是被這話臊的,握著一把摺扇,有心反駁,但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不願意強詞奪理,想要理論,對方這話,又讓他無從駁起()。
範妙菡驚呆了,不知道葉知秋這一套一套的,是從哪裡學來的,瞧著他,怎地不像當初那個啥也不會的呆子,倒成了一個深諳醫道的醫林聖手。
葉知秋瞧著那龐書生,接著說道:“咱們不玩文字遊戲,就說治病吧,理論再怎麼好,也必須用於治病才有意義,否則說得天花亂墜,也是枉然!肝氣宜升,而膽氣卻是宜降的,治膽之法,清、利、疏、洩、和、降,很少用到補升之法吧?既然治法上都不是升,它何來的春升之氣?”
龐書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葉知秋又道:“治膽之法,從肝而求,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龐書生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苦澀地笑了笑。
葉知秋沒等他問答,又道:“治膽還得先治肝,膽從屬於肝,肝都擺在一邊涼著,卻在這誇誇其談膽統領十一髒,你不怕肝生氣嗎?肝可是將軍之官,他要生氣了,你可沒好日子過!”
旁邊沈書生由衷讚道:“說得當真有理,龐兄,這位小兄弟的這番見解,著實不俗啊……!”
葉知秋一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