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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嚇了一跳,緊張地望著葉知秋,“是二少爺給的方子啊!”
葉知秋眼前浮現出二哥孫永轅那陰冷的目光,搖搖頭:“你不用這樣給你女兒補了,會適得其反的!”
廚娘眼珠轉了幾轉,磕頭道:“少爺,您是怕我再拿廚房的母雞燉給閨女吃,才這樣說的吧?少爺,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三隻母雞的錢,還有紅棗的錢,我會用以後的月錢扣還的。”
葉知秋苦笑:“我不是在乎這幾隻雞,你閨女吃了兩隻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新增了口渴心煩,那是津液大傷之故!算了,你要是不信,就接著給你閨女這樣補好了,到時候她出了大毛病,別說我沒提醒你!”
廚娘見他說的真切,這才有些緊張起來,道:“都是病後老母雞滋補最好,為啥不能補呢?少爺,你行行好,給我說說,我也知道個端倪,才知道該咋辦啊()。”
葉知秋道:“好,我告訴你……,你先起來!”
廚娘趕緊跪趴出來,哈著腰望著他。
“你閨女得的是肺癰,肺癰是溫病,溫邪最傷人體津液,你閨女雖然病好了,卻已經是津液大傷。而當歸、人參、黃芪都是甘、溫之品,老母雞也是熱性的,你閨女是熱病,你還給她熱補,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所以你閨女吃了病體不見好轉,反而增加了口渴、心煩,津液進一步受損,能不口渴嗎?熱擾心神,能不心煩嗎?所以,生病了食補是應該的,但是也得根據病情來選擇補品,不然,只怕會適得其反!”
廚娘聽的呆了,傻傻地站著,半晌,咕咚一聲跪在地上,道:“這,這是二少爺給的滋補方子啊,他,他這不是害我嗎?”
“他未必是存心的,可能忙起來忽視了這一點。”這個理由葉知秋自己都不相信,因為廚娘的女兒的病就是孫永轅看的,他自然知道是熱病,還給她熱補的滋補方子,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對溫病還缺乏瞭解。
連孫用和、林億這樣的堂堂太醫都不瞭解溫病,更何況一個小郎中呢。
廚娘急了,道:“那,少爺,你能不能重新開個方子,給我閨女好好補補身子?”
葉知秋道:“聽你剛才說的情況,你閨女只怕不是食療能解決問題的,還得吃藥才行。”
“那你給開副藥吧。多謝你了少爺!”
葉知秋哭笑不得,瞧了碧巧一眼。
碧巧不懂醫,但是知道她的這位爺被人叫做傻瓜蛋,在學堂裡經常挨戒尺打手板心的,在醫館也只是揀藥的夥計,還沒有權利看病下方的()。便道:“你還是明兒個找少爺看吧,少爺累了一天了,吃了東西要趕緊歇息呢。”
廚娘忙道:“那正好,反正這鍋雞我閨女是吃不了的了,二爺就拿去吃吧,嘿嘿。”
葉知秋道:“你花了攢下來的月錢才買的這人參、當歸啥的,我吃了,那不是白白便宜了我嗎?嗯,這樣吧,我照價給你錢,你拿錢再去買藥給你閨女補。至於給你閨女看看病……,呃,行吧,我去看。”
廚娘大喜過望,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少爺照著價給錢,那就可以有錢給閨女補身體了,而且,少爺還答應去給閨女看病,她不懂醫,不知道這位少爺能不能看病,反正孫家三位太醫呢,所謂虎父無犬子,再怎麼著看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忙不迭的稱謝。
葉知秋出門的時候帶著錢袋的,回來還沒有換衣服,便從腰間解下來遞給碧巧,碧巧問了價格,取了銀子遞給廚娘,道:“這是人參等補品的錢,不過,你拿了廚房的母雞三隻,這得從錢里扣,回頭我給帳房。”
廚娘連說應該,哽咽著,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葉知秋擺擺手,道:“等會看完了我下個方子,不過,你先彆著急著用,明兒個我去了師父他們,行的話你再照方抓藥給閨女吃。”
如何換成這之前,葉知秋是不敢給人看病的,今天在林億醫館學了診脈之後,又實踐了一番,心中有些底了,而這個病案二哥孫永轅已經看過,而且已經治療了,是肺癰。已經辯證清楚了,只是後面調理不當的問題,便躍躍欲試,到底還是擔心,便又補了一句要把方子給了師父看,確定可以之後再用。
這廚娘在孫家做事已經很多年了,家就安在孫家大宅院裡。孫家宅院四周有一些附屬院落,便是給這些長年在孫家做事的僕從們居家用的,而住在這裡的差不多全家都是孫家的僕從,有的是家生子,也就是老子娘都是孫家僕從,是主人家配的婚,生下的子女也自然成了孫家僕從()。廚娘在內宅也有住處,便是為了方便隨時烹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