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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方子對症就行了。爺爺,你就這樣告訴官家!”
孫用和聽他顛三倒四說了一通,搞不清楚他到底要說什麼,望了一眼孫奇。
孫奇道:“你說二皇子得的不是風寒表證,而是風溫?”
“是啊,風寒表證跟風溫不一樣的,很大的不同,一個是傷寒,一個是溫病,一個是寒證,一個是熱證,性質治法都完全不一樣,吶,風寒表證舌頭不會是紅的,但是二皇子舌邊尖紅,這不一樣把?風寒表證脈不會數,二皇子脈象浮而數,這也不一樣吧,這就說明根本不是風寒表證,而是風溫!因為風溫是溫病,溫病是熱證,反映在舌象和脈象上,會出現舌質紅而脈數……”
孫兆不耐煩地一拍椅子扶手:“搗什麼亂!現在已經說爺爺辯證不清了,你還來說爺爺辯證錯誤,把風溫辯成了風寒表證,你知不知道,辯證錯誤比辯證不清還要嚴重!你這是幫爺爺還是害爺爺?”
葉知秋忙道:“不是這意思,師父,你聽我說完,風溫跟風寒表證的區別沒人知道,爺爺也不知道,所以辯證錯誤不是爺爺的錯……”
孫永軒瞪眼道:“四弟,你說什麼呢!爺爺怎麼會不知道風溫跟風寒表證的區別?”
“你們說的風溫不是我說的風溫,或者說《傷寒論》上的風溫不是我說的風溫,也不是二皇子得的風溫()!這兩個風溫不一樣的。我說得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風溫……”
孫兆怒道:“你這顛三倒四的說什麼呢!”
孫用和擺擺手:“都不要急,讓永澤把話說完。”
一眾人這才不說話了,瞧著他。
孫用和道:“永澤,你說二皇子得的是風溫,而且不是傷寒論上的風溫,究竟怎麼回事?”
“傷寒論上的風溫,——‘太陽病,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若發汗已,身灼熱者,名風溫。風溫為病,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對吧?這裡的風溫,是溫病誤用辛溫發汗劑之後的變證,而我說得風溫,是感受風熱病邪引起的以發熱微惡風寒口微渴等肺衛症狀為特徵的一種急性外感熱病。顯然不是一回事。具體到二皇子這個病,是爺爺誤用了麻黃湯治療之後,出現的病症。後面這句話‘風溫為病,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就是風溫逆傳心包的壞證……!”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孫兆按耐不住,還是皺眉問道。
“我想說的是,二皇子得的是風溫,爺爺辯證錯了,用了麻黃湯,導致出現壞證,病邪逆傳心包了。”
孫兆怒道:“你是想說,爺爺的罪過其實比高保衡他們說的還要重?殺頭抄家罰沒為奴都還不夠,是嗎?”
一旁的範妙菡急聲道:“四師哥不是這意思……”
“那他是什麼意思?”孫兆橫了兩人一眼,對葉知秋道:“你一個勁說爺爺辯證錯了,以至於二皇子的病逆傳心包然後死了,是爺爺治死的,你不就是這意思嗎?”
“真的不是,”葉知秋急了,“你能不能聽我說完,不要打斷我的話()!”
孫兆還沒見他這樣兇過,愣了一下,正要發火,孫用和擺擺手,道:“永澤說的對,我相信他不是這意思,讓他把話說完,你們都不要打斷他的話了。”
孫兆氣呼呼瞪了他一眼:“好,我不說,你說!”
葉知秋道:“我說爺爺辯證錯了,不是指責爺爺,我已經強調了,爺爺你們都還不知道溫病跟傷寒完全是兩碼事,所以辨證錯了也沒什麼,本來就不知道嘛。”
孫兆聽他說老太爺孫用和不知道傷寒跟溫病的區別,本想怒斥他無禮,但剛才說了不要打斷他的話,見孫用和都捻著鬍鬚一言不發聽著,只得忍住了。
葉知秋一口氣說了下去:“我知道我這樣說爺爺不妥,但我必須說出來,沒辦法迴避,只有明確了這一點,後面才能接著往下說。——二皇子得的是風溫,爺爺當作風寒表證治療,我說了這不怪爺爺,因為他不知道治療風溫的方法跟治療風寒表證的不一樣,絕對不能用麻黃湯發汗,不然就很可能會出現壞證,這一點他不知道,別的醫者也都不知道,因為在《傷寒論》裡,或者說在《內經》、《難經》裡,都是把溫病歸於傷寒這個大類之下的,屬於傷寒的一種。這是不對的。溫病是一種獨立於傷寒的病,用的方子跟傷寒完全不一樣。——這個不說了,接著往下說,二皇子出現了壞證,病邪逆傳心包了,這非常危險,病情非常危重,當然,不能說這個結果是爺爺造成的,因為爺爺本來就不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