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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馨道:“等水退了,咱們還得小心敵人偷襲!”
白玉堂一愣,道:“姑娘此話怎講?”
可馨道:“大人不覺得這洪水來得很蹊蹺嗎?”
經過可馨這麼一提醒,白玉堂心頭一凜,是啊。這幾日,他們經過的沿途,都沒有遇到大雨,而這瘀泥河說明,這之前肯定曾經發生過決堤。既然霍河都已經決堤了,水位肯定已經大幅下降。怎麼突然又發生決堤?而且恰好在他們渡河的時候?
難道,決堤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暗中有人要害他們?
如果是,這些人肯定不會放棄他們深陷危境的這個機會,向他們發動襲擊!現在太陽還沒有落山,等太陽落山了,黑暗中射出來的亂箭,那才是最致命的!
白玉堂深吸一口氣,身子往上一縱,猶如一隻小鳥一樣,依附在樹梢。舉目往對岸張望。
只是瞬間,他看見了夕陽照射下,對岸草叢中突然白光一閃!轉瞬急逝。
白玉堂輕輕落在樹椏上,道:“對岸果然埋伏有敵人!你們兩抓緊樹幹,我去收拾他們!”
“大人記著留活口!”可馨道,“有可能知秋就在他們手裡!”
白玉堂心頭又是一凜。對啊!這裡已經是霍州的地界,葉知秋他們就是在這一帶失蹤的。如果還活著,那隻能是被人禁錮了,失去了自由。而這些人明知道他們是官軍,還放水淹他們,現在又埋伏在對岸,準備趁天黑攻擊他們。這是公然叛亂!他們能對自己這支隊伍下毒手,就能對葉知秋他們下手。所以,他們很可能就是抓住了葉知秋的人!
白玉堂鄭重地點點頭,手中寒光森森的長劍一揮,砍下一根樹椏。揮劍削下一截,腳尖一踢,那截木頭飛向河面。
與此同時,他跟著飛身而去,在那根木頭落水的瞬間,他也正好落下,腳尖在那木頭上一借力,再次飛身而起。手中長劍一揮,又從手中樹椏上削斷一根木頭,空中腳尖踢出,木頭落入前面水中,跟著落下,再次一借力,又飛躍而起。如此反覆,到了最近的一棵樹上。又砍下一根樹椏,如法砲制,一棵樹到另一棵樹,很快,就到了岸邊。
岸上的人顯然已經發現了他,被他的絕世武功所鎮住了,有的已經開始轉身就跑,有的則站起身來,朝他放箭。
白玉堂恨極了這些人,他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此刻更不容情,那些稀稀落落射來的箭如何能傷到他,只見他有如一陣疾風,捲入對方人叢之中,好似猛虎闖入羊群。血光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片開闊地帶,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那些逃走的,被他抓起的刀劍飛射而去殺掉。沒有一個能逃掉的。朝他進攻的,一個個都慘死在他的劍下,不是人頭分離,就是一劍穿心。
這些人嚇得是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抵抗,一個個跪倒在地,舉著雙手求饒。
若不是為了逼問葉知秋的下落,以白玉堂的個性,會將他們全部誅殺!
繞是如此,在白玉堂硬生生逼著自己住手的時候,還是已經殺掉了一大半了。
白玉堂逼這些人砍下樹修了一個木筏,自己手持長弓監督著,把可馨主僕,還有樹上的兵士們都一個個接了下來。送到了岸邊。
兵士們將這些人都綁了。
白玉堂扯了一個大漢到遠處,長劍抵著他的咽喉,低聲逼問道:“你們誰是頭?”
“我們的頭,剛才已經被英雄您殺死了。”
“除了他,還有誰?”
那人轉頭望了一眼,道:“跪在右邊的那個,穿褐色短衫的,是我們頭的副手。這些都是他們的主意。”
“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哆嗦著說:“我們是附近的村民。”
“是不是你掘開河堤,放洪水淹我們?”
“是……,不過不是小人的主意,都是他們定的,我們只是跟著,——也是活不下去了,實在沒有辦法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
白玉堂長劍送出,刺入這人咽喉。頓時倒地而死。
白玉堂提著血淋淋的長劍,一步步走到那些俘虜面前,道:“他不說實話,所以被我殺了。有誰願意說實話的?”
好幾個人都大聲道:“我!我說實話!求英雄開恩饒命!”
白玉堂斜眼看了看那個副手,見他低著頭不說話,身子卻在簌簌發抖。
白玉堂順手將一個表示要說實話大漢提起來,走到剛才那個被他刺死的大漢屍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