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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突然就嚴重起來了。會不會是中邪了?”
宋朝是個不上不下的朝代,在個時代的人,還沒有完全擺脫巫醫的影子,但凡治不好的病,總是容易把病歸中邪。
林憶他們三個作為醫者,只能苦笑。
範純佑也感覺這樣有些不合適,忙歉意地拱拱手,對林憶道:“就算沒治,也請開個方子給家父吃吃,也算是一個安慰吧!”
林憶點點頭,對蘇頌和葉知秋道:“咱們三人,每人開一個方子,也算是盡到心意了。我先開,然後你們兩位開。”
葉知秋他們兩人點頭答應。
當下,林憶開了一個方子,讓照方抓藥。
範純佑他們是住在驛站裡,當下葉知秋他們三人住下,既然是奉旨賜醫,那不到病人病死,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雖然旅途勞累,但是葉知秋沒有回房間休息。他來到范仲淹的屋裡。範妙菡正眼淚汪汪地守在爺爺范仲淹的病床邊。看見葉知秋進來,悽婉地望著他。
葉知秋拿了一根凳子,放在他身邊,坐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直靜靜地坐著,雖然范仲淹已經氣息奄奄,人事不知,但是,範妙菡還是害怕自己的哭泣讓爺爺聽見而傷心,所以一直強忍悲痛。只是默默流淚。
他們兩在的時候,範純佑就帶著其他孩子躲開了。只剩下他們兩在屋裡。
林憶開的方子抓藥之後給范仲淹服下了,范仲淹吃了藥之後,便昏昏欲睡了。看來,林憶已經徹底放棄治療的希望,開的藥只是讓范仲淹能感受好受一點。
屋裡只剩下葉知秋和範妙菡兩人守著范仲淹。望著範妙菡那哀傷欲絕的神情,葉知秋心中很是難過,伸手過去,輕輕攬住她的纖腰。
範妙菡順勢斜靠在他肩膀上,這個時候,她太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給她支撐了。
兩人就這樣守著,一直守到天黑。
範純佑帶著兒子、侄兒來了,讓他們去吃飯休息。雖然爺爺范仲淹已經不治,但是,還是要守夜的,不能讓老爺子臨去之時,身邊沒有人。
範純佑讓他們晚上休息,第二天白天再來換他們去睡覺。
範妙菡只能聽父親的安排。和葉知秋出來。
徐州知府帶著屬下已經等在外面了,林憶和蘇頌還不足以讓他們登門拜訪,但是葉知秋就不同了。他們當然也不是衝著葉知秋自己的那個五品官來的,而是衝著他國舅的身份()。國舅,那可是皇帝的小舅子,皇后娘娘的弟弟。知府如果是個豬腦,也就不會當上知府這樣的一方父母官了。
葉知秋當然沒有心情去參加他們的宴會,便婉言也謝絕了。那知府倒也乖巧,沒有說什麼,吩咐把一些精緻小菜送來給葉知秋他們。
範妙菡沒有胃口,連筷子都沒有碰,只是坐在那裡哭。
範妙菡還有堂姐陪著,二女都不吃,便回房睡了。
第二天仍然如此,守了一天。 範妙菡眼睛都哭腫了。靠在葉知秋身上,很明顯,比頭一天要孱弱得多,從她的精神頭來看,頭一晚,肯定沒有睡好,甚至,可根本就沒有睡。
第二天蘇頌開的方子和林憶的一樣,也是讓病人能安睡下來的。等著最後時光的到來。
到了第三天,輪到葉知秋開方了。
葉知秋坐在屋裡,託著腮幫子,望著雪白的絹紙發呆。
還是想林憶和蘇頌那樣,開一劑安慰劑和安神劑,讓范仲淹能平靜地離開這個人世?
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面對范仲淹這個絕症,他們三人,都是束手無策。還能怎麼樣呢?
但是,林憶畢竟是初生之犢。他不象林憶和蘇頌那麼見多識廣,這是他的劣勢,從某個角度來說,又是他的優勢,所謂無知者無畏。他不願意上來就甘願認輸,一定要拼搏一下,哪怕只是個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也算是救治了。
既然要救治,那當然就不能開安神的安慰劑。
這個病是個絕症,從脈象上就已經知道了。前醫已經用光了所有能用的方子,再要用方,恐怕只另闢蹊徑()。
那用什麼方呢?
葉知秋把范仲淹發病經過了主要症狀挨個思考了一遍。病人頻咳暴喘,喉間痰鳴漉漉,嘔吐涎沫,但是治療咳嗽和祛痰的方子,前醫都已經用過。再用也沒有用。
除此之外,病人全身水腫,治療水腫的方子,前醫用得是最多的。自然再也找不到好的方子可以用。
包括病人尿少,也有醫者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