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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焉。”以及“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都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心主神志。古人認為人的神志活動是歸屬於心的,同時,又與五臟都有聯絡。《內經》認為,五臟都接受外界傳來的資訊,但最終由心作出反應和判斷。雖然沒有完全否定腦於精神活動的關係,但是放在了很次要的地位。這可以從思想的思字,從心字底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另外,與人的思維情感有關的字,比如慮、怒、愁、念、恐等,都是心字底,也就是歸於心。所以,古人主流觀念認為,人的思想情感,都來自於心,而不是大腦。
這種認識一直延續到清朝,西學東進,西醫特別是現代解剖學的傳入,這種認識才受到了衝擊。以清代醫學家王清任的《醫林改錯》為代表的醫者,對《內經》的心主神志提出了質疑,按照西醫解剖學的認識,提出了腦主神志。
人的思維是大腦產生的,這一點現代人都知道,這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基本的人體生理學知識,但是,是否就要因此而改變已經流傳兩千年的中醫“心主神志()。”而改成“腦主神志”呢?這不單單是心和腦誰了算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中醫的整個理論框架體系問題了。
中醫基礎理論是建立在藏象學基礎上的,在中醫藏象學裡,每個臟腑都有獨特的含義,跟現代解剖學並不能劃等號,他不單單是解剖學中某個實質性的臟器,中醫的每一個臟腑,常常概括了西醫解剖學的多個臟腑的功能,所以,不能把中醫的臟腑跟西醫解剖學上的臟腑劃等號,要是這樣,必然得出中醫不科學的結論。要是非要按照西醫解剖學認識的臟腑功能來改中醫,那中醫的“腎藏精”就要改成“腎主泌尿。”“肝主疏洩”就要改成“肝主消化。”而“脾主運化”也要改成“脾主免疫”了。這樣下來,中醫整個體系將隨之崩潰,按照中醫藏象理論建立起來的理、法、方、藥,全部都亂了,都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中醫經過兩千多年的歷史長河的洗禮,治癒了千千萬萬人的疾病,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它的臨床療效就算醫學高度發達的今天,也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在治療許多慢性病疑難雜症上,有獨到的效果。它用一種獨特的具有濃郁中華文化氣息的思維方式來對疾病進行認識,來思考應該如何治療。這一套思維方法,雖然與現代解剖學或許有不同,但是,數千年的中醫歷史卻證明中醫是有效的,絕不能因為它有不同於西醫的地方,就全盤否定它的巨大作用。
而人是一個很複雜的生物體,人對自身的認識也是不斷前進的,人體很多複雜的結構目前的醫學根本還沒有認識到,比如心臟、肝臟等臟器移植手術之後,人的情志會因此改變,這是不是臟腑也有對情志產生影響的地方,這個醫學課題已經越來越引起醫學家的重視。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中醫建立在藏象學基礎上的獨特思維體系,是有他數千年無數成功的臨床實踐為依據的,不能夠因為於現代解剖學觀點的不同,而擅自改變它。
葉知秋在穿越之前的博士入學面試時,就曾經闡述過這個問題,想不到穿越到了一千年前的宋朝,又遇到了這樣的問題
………【第119章 可恨又可憐】………
葉知秋在課堂上也只是順口這麼一說,只因為中醫學界以王清任為代表的不少學者提出了用腦主神志取代心主神志,所以他ォ說了《內經》“心主神志”這種說法是隻得商榷的()。他沒想到,就這句話,把貞子給惹怒了,這ォ引出了這麼場事情來。
現在,一眾人等都眼望著他,等他解釋為何內經這句話是錯的。
葉知秋沒辦法解釋,因為涉及到現代解剖學知識,而這方面的知識,別說大宋了,同時代的整個地球都沒人知道。他要是說出來,不被當成異端邪說的怪物踩扁ォ怪了。更何況,他本身對心主神志改成腦主神志就心存異議,不以為然,當時這麼說,只是想表達這種觀點也有不少人提出異議,值得商榷而已,並不代表他自己的觀點,可是聽在貞子等人耳朵裡,就成了他的觀點了。而這種觀點,又是她們所不能接受的。
葉知秋望著周圍各種複雜表情的一雙雙眼珠子,不知道該如何解說這個問題,但是要他說自己是瞎說的,又違背心意,而且自己也的確不是瞎說,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道:“《內經》有云:‘頭者,精明之府”這不就是說,腦也主神志嘛!並不單單是心啊。”
貞子一聲冷笑,道:“這句話的精明,就是指精神?”
葉知秋明知不是,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道:“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