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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葉知秋冷然道:“我沒罪!我是在告訴官家溫病不同於傷寒,不能按傷寒治,他的二皇子就是這麼治死的,現在小公主也是這樣,如果沒有我改變用方,一樣會死!以後皇宮裡再遇到這樣的病,不按照我的方法醫治,二皇子的悲劇還會重演!一忠言逆耳!我是一片忠心諫言,何罪之有!”
小公主躺在床上,她還太小,聽不懂他們爭吵什麼,只是樣子看著都很怕人,禁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倒提醒了仁宗,想著不管這少年如何強詞奪理目中無人矛頭指向自己,他到底用方治好了小公主的病,從這一點看,說不定,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仁宗自己也學過醫,雖然溫病就是傷寒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但是事實勝過雄辯,眼下人家就是用新的法子治好了小公主的病,非說人家不對,到底有些牽強。
仁宗生性寬厚,心地善良,剛才因為惱怒之下沒有細細思量,這一想,覺得葉知秋說的到也有幾分道理,醫術上的事情不同於寫文章錯了可以改,醫術錯了,那是要死人的,仁宗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放緩了語氣,道:“你還小,又救了小公主,朕就不追究你的罪過了()。你回去吧!”
葉知秋的目的自然不是來給官家上課的,急聲道:“那我爺爺的錯案怎麼辦?我一家人還關在大獄裡!”
仁宗耐著性子道:“你爺爺的案子,由翰林醫官院負責查出,如今有一半以上的醫官認定你爺爺有罪,朕也只能交大理寺依律處理了!”
聽審那天,葉知秋他們都沒有去,在家守靈,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不知道大多數人其實是主張不倉促定罪的。當然,對於這些人應當算不定罪還是撇開不算,有兩種看法,結果完全相反,而官家是持撇開不算這個觀點的,這樣一來,主張定罪的自然是多數了。
葉知秋不知就裡,呆了一下,道:“那能不能延緩處決,把這事查明瞭?”
“查明什麼事?”仁宗皺眉道。”
“溫病跟傷寒不同啊,二皇子是溫病錯當傷寒治死的呀!我爺爺他們都不知道這一點,不知者不為罪,就不該定我爺爺的罪,更何況官家還私下給二皇子吃了閉門留寇滋補品,留住了病邪,又加了沒有經過正確炮製的附子,這些合起來才導致了二皇子病逝,不應該讓我爺爺背黑鍋啊!”
“又來了!”仁宗簡直哭笑不得。”
眼看著又要爭執起來,曹皇后急忙插話,對葉知秋道:“永澤,你先回去,讓官家細細想想,被太著急了。”
“我伯父他們就要掉腦袋了!我能不著急嘛!”
曹皇后把臉一沉,道:“你現在已經是曹家人了,怎麼還說孫奇太醫他們是什麼伯父呢!”
葉知秋一拍腦門,道:“我說錯了,他們也到底曾經是我的親人,做人不能忘本啊!”
王妃過來拉著他的手,哄著他道:“我兒孝順,說的沒錯,不過也彆著急,這案子大理寺在審呢,澤兒乖,咱們先回去吧,官家事忙著呢,別在這攪和了()。”
葉知秋還待要說,已經被王妃強拉著往外走,出到門外,王妃陰著臉道:“孩子,你想救孫家人,娘能理解,但是,也不能這麼逼官家,也得讓他有空琢磨一下你的話啊,皇后娘娘一直在幫你們家脫罪,老在官家耳邊說這事的,大家都在幫忙的,別太擔心了啊。”
葉知秋也冷靜一些了,現在如果逼得太緊,只怕會適得其反,但是又怕現在不說,聖旨一下,可就再沒有機會了。
但會話又說回來,現在就算有機會說,只怕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讓官家改變主意。只好上了轎,跟著王妃離開了望宮。
看著葉知秋走了,官家陰著臉重新又坐回了床邊。望著床上雖然依舊孱弱但卻已經有了些精神的小公主,心中鬱悶稍稍散了些,輕輕摸了摸小公主的小臉蛋,見她眼角還有淚花,便又拭掉。
小公主見父親和顏悅色的,小臉這才綻開了笑容,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把屋裡沉悶的氣氛都一掃而空了。
曹皇后微笑道:“多虧了永澤這孩子,懂得這麼一個偏方,能治得了公主的病。”
官家點點頭:“這倒是實話,他救了公主,朕會賞賜他的,只是他公然出言頂撞朕,甚至還說咱們的人參燕窩加附子的滋補湯害死的二皇子,當真可惡!”
“那……”這個湯還給不給孩子吃?”
“當然……”呃,當然不吃了!”
仁宗剛要說當然要給吃,剛說了兩個字,便改口了。他其實不是一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