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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思考你的話究竟是不是對的,這就行了只要他和官家都有這樣的懷疑,那就證明這案子存疑了,不就達到了目的了嗎?”
葉知秋一拍腦門,道:“我真笨,就是嘛,可馨姑娘你可真聰明,多謝你的提醒。你這麼幫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一旁的聽琴笑嘻嘻道:“多來看看我們姑娘,就比什麼謝禮都強了!”
這一次可馨沒有呵斥他,只是紅著臉冊著葉知秋。
葉知秋見她粉面桃腮似笑非笑,說不出的交媚動人,不禁看呆了。
可馨被他傻傻地看著羞紅臉低下頭。葉知秋這才恍然從夢中醒來,也覺這樣直勾勾盯著人家姑娘看有些不好意思,忙掩飾地輕咳一聲道:“姑妹…那……,那我走了”
可馨這才抬頭,緋紅著臉點點頭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唐介唐老爺,他也很生氣說官家不該不顧多數人意見只採納少數人意見,他要回去會商包拯他們共同上書,要求官家改變聖裁。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世上好人還是很多的。”
葉知秋大喜,如果有包拯包黑子這樣的敢於口沫橫飛濺到官家臉上的清官幫忙說話,那勝算就大多了,心中對可馨的感激當真無以復加,他生性又不善於跟女人說話,激動之下更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又長揖一禮,口中連連稱謝道:“多謝姑妙…,多謝了……!”
一——————
大理寺監獄,孫奇等人關押在這裡當真是度日如年()。
男女是分開關押的,但由於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關照,他們都被單獨院落關押了,沒有跟別的犯人關在一起。牢頭禁卒們知道孫家這些人跟皇后娘娘關係非同一般,沒到最後一刻,那是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刻意的巴結,孫家關押環境和飲食也都還是不錯的,甚至還准予以前丫鬟僕從跟隨在大牢裡服侍他們。只不過,想著就要上刑場,便是山珍海味,孫奇他們也難以下嚥。
孫家男丁因為可能被處斬立決,屬於死囚重犯,所以是關押在地牢裡的,按照規矩,本來是要用囚籠鎖著,帶上沉重的手銬腳鐐,不過牢頭得了懿旨,要善加款待,所以沒有關囚籠,也沒有戴腳鐐,除了夜裡必須關進監牢裡之外,白日都可以在地牢各間來回走動說話。
關進來之後,除了晚上各自回自己監舍睡覺之外,平素他們都呆在孫奇的監牢裡說話,他的牢房也是監牢裡最大的。
孫永轅己經被抓回來了,因為負隅頑抗,還受了傷,手臂被砍了一刀,裹著厚厚的繃帶,沮喪地蜷縮在屋角。
孫奇和孫兆則靠在牆邊,誰也不說話。三個忠誠的僕從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
孫永軒緊緊抓著走廊氣窗上小孩胳膊粗細的鐵柵欄,在眺望著天上的白雲。蒼白的臉一絲血色都沒有,薄薄的嘴唇不停地蠕動著,也不知道是在嘀咕什麼。
孫永轅掙扎著爬了起來,開始跟一頭困獸似的在走廊上來回走到,不時撫摸著受傷的胳膊,心中懊惱沒有躲藏好,讓人給抓住了,又羨慕三弟孫永虎,到現在還沒有被逮著,然後又妒忌葉知秋,不僅因為年紀小沒有被關押不會被處死,還因禍得福當了國舅,比自己一個、即將上法場的死囚強萬倍,唉,人跟人怎麼就這麼不同呢?
正在他沒頭蒼蠅亂轉的時候,就聽到地牢的鐵門咣噹亂響,有人在開鎖,然後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滿臉絡腮鬍的牢頭徐澤亨走了進來,面沉如水()。
孫永轅瞧著他,有一股不祥之兆襲來的感覺,不僅心頭一涼。
果然,牢頭徐澤亨走到孫奇的監牢裡,躬身道:“孫太醫,大事不好了!”
孫奇慢慢睜開眼睛望著他,沒有說話,孫兆卻是臉色煞白,急聲道:“怎麼了?是不是聖旨要處死我們了?”
徐澤亨緩緩點頭。
但是,困獸一般的孫永轅扶著牆,漸漸癱軟在了牆角,片刻,他感到襠部熱乎乎的,不知什麼時候,kù襠處已經溼了一大片。
孫永軒卻好象沒有聽見似的,依舊攥著鐵欄杆,望著窗外的白雲,嘴裡嘟噥著什麼。
孫兆顫聲道:“什麼時候的事?聖旨來了嗎?”
“還沒有來,不過,大理寺我的一個哥們託信過來給我說,大理寺己經上書官家,擬以大不恭十惡重罪定罪,男丁全部斬立決,女眷沒為官奴,宅院抄沒。說官家己經說了,要依律處斷,依律就是這個結果,這一報上去,只怕轉眼聖旨就要下來,所以,我早來告訴幾位大爺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孫兆重重地一拳砸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