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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札競馬場整體是一個橢圓形,僅在跑道終點一側單設座席看臺。在4年重新裝修後,看臺分為上下兩層,上層可以俯看整個賽場、賽馬比賽用的“花道”,以及遠眺札幌街景和藻巖山,更像個露天觀景臺,所以也被稱為“藻巖露天席”。
通常單純來旅遊或是體驗北札競馬場的真正遊客,喜歡去上層座席,但“資深遊客”更喜歡下層座席,這裡緊鄰賽道,能看到整場賽馬最激動人的心場面——賽馬衝刺。
霧原秋等人不是來觀光的,自然不會勞心費力的去上層看臺,直接被市力川帶到了下層看臺,而他們前面還有人,有很多人看賽馬根本不想坐,就擠在看臺前的草地上指指點點,要更近距離感受賽馬奔跑帶來的震撼感。
新馬賽是全天比賽的預熱賽,目前北札競馬場內的氣氛還算平和,但已經有大量遊客購買了馬券,在那裡一邊等著比賽開始,一邊興致勃勃的議論,畢竟這馬券很便宜,500円下一注也就一罐飲料錢,出來玩的人沒幾個會在乎,自凡到了這裡,或多或少都會買幾張體驗體驗。
霧原秋坐定後,望向了橢圓形賽道的另一頭,那裡十一匹新馬正進入閘口,而賽場上的兩塊大螢幕正實時播放畫面,輪流給參賽馬特寫鏡頭,同時競馬場的導播室裡還有主持人在侃大山——賽馬比賽是直播的,重要比賽電視直播,普通比賽電臺直播,別看現在競馬場內可能只有一萬多人,但此時透過電臺關注比賽的人,可能要有十萬二十萬人。
要是重要比賽,幾百萬人同時關注也平平常常,馬券也是可以透過網路購買的。
“……四號馬名字不錯哦,‘夜顏曇花’很有詩意,父親是一級賽的名馬‘暴力飛行器’,母親也在二級賽場上奪過冠,要是能跑出成績,將來也能成為相當優秀的培育馬吧?浜田桑,做為知名鑑馬人,你來給聽眾朋友們點評一下?”
“好的,長島桑。從現場情況看,‘夜顏曇花’狀態一般,看起來有些緊張。這是正常現象,新馬通常沒有賽場經驗,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和許多強健的同類在一起,都會有些焦慮不安……誒?‘夜顏曇花’好像過於緊張了,它想離開閘口……”
“奇怪,是太緊張了嗎?”
競馬場的主持人和評論員需要調動場內氣氛,也需要代替未能到場馬迷的眼睛,這會兒正點評著參賽馬,屬於日常工作,但說著說著,發現今天情況好像不一樣,而現場的觀眾看著大螢幕的情況也吃驚起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四號閘的馬卻完全不顧背上的騎師,正低頭努力從閘口護攔下面往外鑽,騎師拼命發出口令,拼命提韁都不管用,只能開始呼吸工作人員幫助。
濱田趕緊打圓場,笑道:“看樣子‘夜顏曇花’小姐確實有些緊張了。這種事偶爾也有,新馬不太適應環境時,有時就會這樣掙扎著想從閘口下面鑽出來,只要騎師安撫一下就好了,不會影響比賽正常進行……”
長島看著導播室的小螢幕,上面四號小母馬已經把騎師硬卡掉,從閘口下面鑽出去站到賽道上了,但卻沒逃走。
他忍不住道:“好像不對,濱田桑,‘夜顏曇花’好像不是過於緊張,它正把頭伸進五號閘口……五號馬和它來自同一家馬場嗎?”
“不是,五號馬名叫‘深水烏賊’,來自黃金馬場。”濱田隨手翻著資料,“它的祖父拿過二級賽的冠軍,父親拿過三級賽的冠軍,母系都是有名的培育馬……”
從血統資料上來看,“深水烏賊”是個便宜貨,估計就是隨便從哪次拍賣會上買了小馬駒子,然後由某個不知名小馬場自行培養長大,押它贏的風險比較高,但身為評論員卻不能說那樣的話,濱田開始絞盡腦汁準備挑個優點出來,但他還沒想出來呢,長島接話了,樂道:“五號馬錶現相當沉穩啊,不像是新馬。”
大螢幕畫面上,“夜顏曇花”正伸了馬頭進了五號閘口舔“深水烏賊”的嘴巴,賣好的意思十分明顯,谷口緒奈美則生怕“深水烏賊”被吸引了,伸手用力想把“夜顏曇花”推開,而“深水烏賊”根本不為所動,只是咬著馬嚼子,大鼻孔裡輕輕噴著氣,凝視著賽道,一派美女當前不為所動的冷酷帥哥範兒。
濱田也瞧向了螢幕,看著“深水烏賊”的樣子,同樣十分驚奇:“五號相當有大將風度啊,看樣子經過嚴格訓練,我看一下它的訓馬師是……哦,這是黃金馬場自行訓育的馬,它沒有訓馬師,這很少見啊,一般只有二三十年前才會有這種事。”
“沒有訓馬師嗎?”
“也有可能是資料缺失,五號馬的訓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