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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跟著轎車到了一家酒店,又感知著兩個人進了房間,這才借陰影遮掩著身形,一路爬到了酒店的九樓,無聲無息落在了一處觀景陽臺上,和園田大森二人僅就隔著一扇玻璃推拉門,正式開始偷聽——他還沒本事憑感知別人口型就知道人家在說啥,回頭考慮可以學一下唇語術。
“……那位霧原君倒是位坦率少年,難得,難得。”
“沒錯,看起來非常優秀,也很有正義感,這次真是託他的福,又對那些怪物多了一些瞭解。”
“這些資訊對……有所幫助嗎,楊小姐?”
“當然,這次真是太感謝了,大森先生。這些突如其來的怪物也給我們造成了很大麻煩,能多瞭解一點也是好的。”
酒店客房內已經擺上了咖啡,園田洋菜正和大森秀喜促膝長談,其中園田洋菜頂著個日文名,日語也算流利,但隱隱也能聽出絕對是個外國人——難怪她剛才不說話,再加上她的姓氏,霧原秋已經多少有了些猜測。
不過他也沒急著下結論,又站在陽臺上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這兩個人又聊到了關於曰共衰敗方面的事兒,還追憶了一下往昔,而到了這裡,霧原秋終於有譜了。
南家以前是被髮配到北海道來的,原因好像就是參加過城市暴動,十有八九祖上和曰共關係十分親密——曰共當年在日本也轟轟烈烈鬧過一陣子,頂峰時期有近五十萬人,和現在核心成員幾千,總人數幾萬,議員席位只幾個,全靠賣萌過日子是兩碼事,就是當時沒鬧出多大氣候,很快被美國放出的鷹犬給鎮壓了,反手就被打成了不顧民眾死活的社會敗類黨派。
甚至在城市暴動失敗後,當年曰共還想過打游擊,魔改一下華夏戰略“以農村包圍城市”,可惜魔改失敗,曰本只有中國一省大小,精華、人口全在幾大城市,農村缺乏力量,根本週旋不開,沒多久也就跨蛋了,所有參加者都遭到了清算,通緝的通緝,發配的發配,遺老遺少現在龜縮在京都。
沒錯,現在京都就是曰本左派和曰共的大本營,雖然沒實力了,但還是在堅持罵東京,意志相當頑強,算是親華派。
這位大森秀喜八成就是當年“鬧g命”中的一份了,而第二次魔潮,華夏沿海也受災了,八成同樣摸不著頭腦,難免就要派人跑到曰本來瞧一瞧,好好研究一番,結果就發現了風頭更健的“正義少年”,開始感興趣,就是這“正義少年”又和曰本警察混在一起,不好接近,只能又託了關係,找上了和南家有關係的大森秀喜,請他出面來打聽打聽。
這事不涉及兩國利益之爭,雙方又有些香火情分——當年華夏很是輸出過一陣子赤那啥的,兩共之間香火情真的很濃,所以大森秀喜也就冒了風險,快七十歲的老頭跑來了北海道找故交老友的後人,開始腆著臉問東問西。
也因此南二步才不肯明說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免得霧原秋“愛國情緒”高漲,搞出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應該是出於一種保護的目的。
總而言之,這事純屬大水衝了龍王廟。
其實細想一下也是,在曰本也就華夏會這麼拐彎抹角的打聽訊息了,要是換了代表曰本中央政府的公安委員會或是代表美國勢力的特搜總,完全可以直接找上門來詢問,不必搞得這麼藏頭露尾。
霧原秋弄清楚了原委,覺得自己真是神經過敏,也不想聽屋裡兩個人在那裡扯老黃曆了,拔腿就要走人,但都要從陽臺翻身而下了,他又猶豫了一下。
雖然這個華夏不是他出生的那個華夏——兩個不同世界的華夏,但同文同種是沒錯的,現在華夏2號也被二次魔潮侵襲,哪怕沒曰本倒黴得厲害,那也多少受了點害,自己似乎該做點什麼。
更何況,有些東西自己只能藏著,比如那種多吃副作用就賊大的藥丸,完全是廢物,根本不敢露在曰本政府眼前,不然極有可能懷壁其罪被抄了老窩,但給華夏政府倒是問題不大,現在華夏穩定發育勝過一切,不可能不顧國際影響跑來北海道抄他的家,更不可能通知曰本政府,只會嚴守秘密悶聲發大財。
當然,不是白給,“獻給國家”這個就免了,那覺悟高過頭了,藥丸也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勞有所得天經地義,就是政府也不能白嫖,得付錢……
錢好像不著急,最好給些在曰本弄不到的好東西。
霧原秋又不想走了,站在陽臺上開始低頭盤算自己需要點什麼,好過會兒和化名園田洋菜的楊小姐好好談談。
這是合則兩利的事,想來無論是她還是國家,都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