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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丘之上,霧原秋勉強收束住靈性感知擴散,心中也是暗自惴惴——無知者方可無畏,今日方知神通之威。
天狐在所留“遺書”之中,全然是一副受害者形象,看起來隨波逐流,毫無反抗能力,很似一朵淒涼小白花,但現在看看,這朵淒涼小白花的實力足可稱得上可怖可懼,僅殘留的一絲意志,單純在分量上自己竟然都比不過,凝練得更是巧妙,自己這種憑些奇遇入門的“修仙”新丁在她面前該不堪一擊。
好在她沒想害人,亦不敢有害人之心。
附近的三隻大妖怪同樣也不是善茬,山神面對天狐氣息時雖又疑又驚,但看反應也有些底氣,實力不可小覷,河神則是先驚後懼,應該是三妖之中最弱的,而湖神晁風的反應則是先疑後驚,驚了又怒,怒了後才似微微有些後悔,似乎以前就吃過天狐的大虧……
當然,吃過天狐的虧不代表它就比山神弱,天狐是天地靈氣最濃郁時誕生的靈狐,出身未必輸給雜交混血龍子,又系統學習過人類修行之法,實力該是壺中界裡最頂尖的存在,那晁風能和天狐起過沖突還沒死,就憑這一點,說它實力有天狐的七八成該沒問題,山神是不是它對手還要兩說,自己當然更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要幫狐人一族找個新的繁衍之地,這事還要再仔細思量一下。
還有,自己這也算小小地暴露了一下,也要防備這三隻大妖怪主動跑來生事,不過他們應該不敢吧……
剛才很像天狐在示威,那三隻大妖怪現在估計正在疑神疑鬼、加強防範,又沒聯合在一起,想來不至於單獨跑來找天狐討打。
暫時應該還是無憂,將來……將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站在土丘上正低頭琢磨了一會兒,黃太公、容娘等人似乎覺得無事了,慢慢靠了過來,順便把“心有陰謀,竟敢質疑偉大天狐”的白家祖孫也拎上了土丘。
黃太公的神情又恭敬了數倍,低頭作揖試探道:“尊上,是否記起了前塵往事?”
霧原秋這轉世天狐就是他順水推舟捏造出來的,原本只是為了登上霧原秋這條大船,現在聽了容娘轉述遺寶辛秘,又細細詢問過白範確認,內心也開始動搖了,懷疑自己是否歪打正著,霧原秋確實有天狐血脈,或真是天狐那點先天靈性的轉世之身,不然怎麼可能開得了“天狐遺寶”?
就算都不是,也可藉此機會,把天狐轉世這事坐實了。
霧原秋瞧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但搖了搖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無心多說這事兒,直接瞧向了白範、白良和玉娘三個陌生面孔,問道:“這就是白家祖孫?”
白範不顧被綁著,立刻跪倒在地,沒了平時半點不爽就要敲打孫兒的威風,顫聲道:“正是罪奴。”
霧原秋天狐身份已經確認無疑,他好恨自己沒能早早表明身份,拿著寶盒早點投靠,錯過了將功贖罪的最後機會,這會兒也只能等著霧原秋翻他的老賬——不遵天狐遺命,扣留天狐遺寶,對新任天狐欺瞞不敬,這麼幾條數下來,他都覺得自己該死。
不過他完全不想死,半跪半歪在地方,低聲求饒道:“白玉氏、黃山氏、呂青氏、塗墨氏盡皆有罪,貪一時安逸,百般推託,未奉老祖宗之令,原本罪該萬死,只求看在……”
他話還沒說完,霧原秋就擺了擺手,直接道:“這些不用說了,以後狐人一族中再無白玉氏,其餘各氏也與普通狐人一視同仁,不分高低貴賤。”
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不想多追究,他沒那麼閒,不過純狐的“貴族”身份不能留著,有他一個封建大領主就足夠了,不需要其餘的世襲貴族來分權,所以以後就沒有什麼純狐雜狐之分,所有人都是打工狐,一視同仁,全都要幹活還債。
白範一時面如死灰,覺得這種連氏族光榮都要剝奪的處罰也太重了,還不如一刀砍了他好。黃太公也忍不住露出了驚愕之色,他就是黃山氏一脈,結果莫名其妙自家氏族也被翻了老賬,但他也不敢求情,畢竟黃山氏以前大部分也路線不正確,確實是犯錯在先——在他看來,這是純狐之前所作所為讓霧原秋覺得不值得信任了,便直接剝奪了身份,打落凡塵,這種事求情也沒用,只能緩緩圖之。
白良倒有些不服,但他年紀太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玉娘年紀更大一些,鼓起勇氣道:“尊上,我等四氏純狐乃雜狐之源,百世皆拱衛在先上身側,忠心耿耿,即便我們祖上某些族人貪圖安適犯了錯,也不當牽連如此之廣……天狐遺寶這次能到尊上手中,也是我等四氏族人拼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