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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
沒失戀過的男人,不算是男人,該說還是個大男孩,而他現在不是大男孩了。
他在那裡習慣了一下新身體新力量,目光不由自主就投入光禿禿的白色石山,他得到煉妖壺三年多了,一直只能使用最基本的功能,也就是進入壺中界這個大牢房和把魔物煉製成藥丸,並沒有完全掌握這上古人族強者留下的寶貴遺產。
他相信這石山頂上肯定有關於煉妖壺的秘密,以前是爬不上去,而現在……
他現在狀態前所未有地好,想到就幹,轉身蓄力,彈身而起,地面碎裂,碎石飛濺,他幾乎像瞬移一樣就出現在原本的一號訓練平臺上。
原來當大妖怪就是這種感覺?
這也太非人類了,難怪以前八木杏映就算實力大損也不把他和三知代這兩個人放在眼裡,單憑自己二人只能讓她沒錯得煩,真殺她根本沒可能的。
還好自己小弟夠多,還請了旦流和巨龜助拳,不然她就算打不過幾千狐人,想殺出一條血路逃掉真不是沒可能。
也難怪晁風以前那麼任性,走到哪搶到哪,有這種天賦這種實力,很難不讓人膨脹。
他心裡一邊感慨著,一邊化成一道流光,順著陡峭的山壁往上爬,輕鬆就超過了以前的最好紀錄,身影漸漸沒入灰霧之中。
以前能把他壓吐血的壓力好像不復存在,大概到了半山腰才重新體會到過去熟悉的感覺,不過他現在撐得住。
他動念間勾畫靈紋,天地靈氣狂湧而來,更多重的“龜甲術”瞬息加身,借天地之力抵抗禁制壓力,順便吞吐靈氣,活化肉體,恢復消耗的體力。
但他動作還是不得不慢了下來,等不知道爬到多高後,又恢復成了以前的老樣子,全身骨胳咯咯作響,高空吹來的風也鋒銳如刀,擦過他的“龜甲術”時不時都會擦出電光。
空氣也開始極冷,之山從下面望上來並不算高,但爬起來卻像會伸縮一樣,感覺這山在拉長,山頂怎麼看都遙不可及,而且有著高山特有的嚴寒,山壁上全是白霜冰晶,滑不留手。
換了以前,他就算硬挺著沒被壓碎,到這裡也該知難而退了,不然就是活活凍死的下場。不過他現在還堅持得住,勾動身周靈氣互相摩擦,溫暖已身,逼退嚴寒,仍然咬著牙繼續上行。
也不知道埋頭爬了多久,好幾次他都想放棄了,覺得也許可以積累一段時間再來,這山沒那麼好對付,但他現在心理狀態奇特,非常淡然,倒不是一般的一根筋,對自虐很歡迎,就十分頭鐵地強行向上,根本不考慮萬一失敗,掉下去會是什麼下場。
做人嘛,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失去過,知道失去是什麼感覺,也就不會再患得患失,反正失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受歸難受,但能忍得住。
男人嘛,沒有受不了罪,沒有受不了的苦,所以才是男人嘛!
大半天以後,他咬著牙滿嘴血腥味往上一伸手,摸到一塊溫度正常,此時卻顯得非常溫暖的光滑地面,然後用力一翻身,人就上去了。
這就山頂了,平平整整,地面如玉,光可鑑人,而且一到這裡,寒冷勁風通通消失,和吊在山壁上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霧原鞦韆辛萬苦,吐著血上來都沒來得及細看,只顧躺在那裡拼命大喘氣,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感覺像個井口。
“最好這裡真是控制中心,不然這壺中仙老子也不當了,回頭就把妖怪全放出去。”
他坐井觀天喃喃自語了片刻,終於緩過來了,這才爬起身瞧向這個惦記了很久的地方,而一瞧之下,這平頂山山頂面積不小,方圓得有一里多,但乾乾淨淨,沒堆滿了法寶丹藥,也有沒有仙人遺蛻,只有一塊葫蘆型的巨石,同樣像是玉石雕琢而成,很像街頭小店裡的玉石小工藝品給放大了,看上去像個小別墅。
山頂只有這個“大葫蘆”,霧原秋謹慎地靠過去,沒引起什麼飛劍斬首,也沒有天雷勾動地火跑出來襲擊他,看樣子到了這裡就沒什麼禁制,基本安全了。
而他繞著這“大葫蘆”轉了兩圈,發現……就是個玉石大葫蘆,除了材質特殊以外,好像沒有別的用處。
“小,小,小……”
他摸著這葫蘆唸叨了會兒,確定這東西和如意金箍棒應該沒關係,然後就搞不懂了,這是七個葫蘆娃化成的仙葫蘆,還是金角大王盜的太上老君的那個紫金葫蘆?
要是後者就好了,見了魔物就大叫一聲“我叫你名字你敢答應嗎”,然後就把它收到葫蘆裡化成膿血,倒是能省下自己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