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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雲一聽,臉上更是火燒火燎起來,回身啐了一口便要跑,那人拉住她袖子急道:“等等!是我失言了,你先別急著走。我這裡有一宗東西給你瞧瞧。我因聽寶玉說你有一個金麒麟,我便也去打了一個,你看,跟你那一個可像?”
說著托起懸在腰間的一個金麒麟給湘雲看,湘雲只看了一眼,奪手便跑。那人只笑著叫道:“莫要亂跑,小心絆著。”說罷看著湘雲跑遠了,便也走了。
黛玉握著嘴兒笑了半日,心裡自是羨慕,又想著回頭能好好羞一回雲丫頭。正想著,又有一人走來,正是王朵晴,只見她也偷偷藏在一塊山石旁邊,不知要作何,好在這假山重重疊疊,倒未曾看到黛玉。
黛玉剛要上去打招呼,忽然前頭一大隊人走來,只見北靜王水溶和水清兩人被一大群丫頭婆子簇擁著來了,及至來到假山跟前,一個丫頭跑來回道:“小姐請郡主內室相見,林姑娘同眾位姑娘也在裡間候著呢。”
水清聽說,便棄了水溶,一徑跟著那丫頭走了,水溶本是陪著來逛園子,誰知水清一聽黛玉等著,便抬腳走了,那一大群丫頭婆子竟跟著走得一個不剩,水溶正要往回走,卻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喚道:“給王爺請安,王爺金安。”
水溶不由皺眉,只見一個花枝招展,公侯小姐打扮的女子低身斂禮,心中明白了三分,便冷冷道:“你是誰家的姑娘,跑到這園子裡來瞎逛,今日人多事雜,小心被人衝撞了,趕緊回去罷。”
說完抬腳便走,那王朵晴忙道:“王爺留步!我不是別家的小姐。”水溶便停下腳步,看她到底還要作甚。
王朵晴尋思一回,便照著看過的幾本豔情小說上寫的,說道:“奴家乃是這府裡的二小姐,小名喚作朵晴。”說完抬眼覷著水溶。
只見他如玉無瑕的臉上平靜無波,半晌沒有反應,王朵晴便只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朵是一朵花兒的多,晴是晴空萬里的晴。”
水溶仍舊無語,黛玉聽了不由替她暗歎:好一個多情的朵晴小姐,只可惜姓王,變成枉自多情了。
且說這王二小姐見水溶仍舊木木的,便又道:“並不是多情卻被無情惱的那個多情。”黛玉幾乎要笑出聲來,死死地握著嘴。這王二小姐真正應景,連這情景的題跋也擬好了。莫非她姐姐出嫁,她也著急要嫁出去?只是這水溶已有妻室,看來王二小姐是沒打聽清楚。
只見水溶臉色漸漸不耐煩起來,不知道這位王朵晴要私纏到何時,到時被人看見倒有理說不清了,便“嗯”了一聲,就要走開。
王二小姐一看,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怎能輕易放過,因放大了膽子說道:“那日西寧王妃壽筵,朵晴也去了。王爺英勇矯健,令人折服,令朵晴傾心。朵晴知道王爺已娶,朵晴願意甘願屈居側妃之位,只要能侍奉王爺左右,哪怕是小妾丫頭朵晴也願意。”
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著等做了側妃,再慢慢把王妃趕下臺,自己當了王妃。
水溶往日也遇到過幾個芳心暗許的公侯小姐,只不過寄情詩詞或暗送秋波,倒是並未碰到過王二小姐這樣大剌剌的姑娘,他反倒自己不自在起來,欲要開導她兩句,又怕她不死心,欲要厲聲呵斥她,又恐折了她父親的面子,半晌方道:“只可惜我心裡已有了人了。”
王二小姐一聽這話,滿心以為是在說自己,便羞道:“她比我怎樣?”
水溶見問,便老實答道:“論模樣,她比你強十倍,論言談,她比你機靈百倍,更要緊的是,你的詩詞底子實在比她差多了去了。”
王二小姐一聽,立刻捂著臉逃也似的哭著去了。黛玉已經笑倒了,偏又不能出聲,只好躲在那裡等水溶走。又心想著義母做壽,不知給她侄兒惹了多少風流債去?
誰知水溶早已察覺此地另有一人,待王二小姐走了,便冷聲道:“莫非王家還有個王三小姐?不如此刻便出來一見。”黛玉知道水溶察覺,便整整衣衫,從假山後頭繞出來。水溶一看,哪裡是王三小姐,竟是黛玉。
水溶頓時一改鋒銳神情,不僅和顏悅色起來,更喜得朝黛玉作了個揖,道:“不知是林妹妹在此,多有唐突,還望恕罪。”
原來這水溶見寶玉和西寧世子一口一個林妹妹,心裡一直不遂順,正巧水清改口叫黛玉林姐姐,自己便也順著竿子爬上來,趕著叫一聲林妹妹。
黛玉還禮不迭,口中卻道:“誰是你妹妹?”又道:“多日不見,溶叔安好?”
水溶氣得牙癢癢,促狹道:“你既叫我叔,不知我該把乖侄女兒叫做黛兒玉兒還是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