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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只薛蟠一家早早告辭回家。那邊開席之後,水清只坐了一刻便起身告辭,王夫人等帶著賈府眾人直等到散席方回。眾人回來省過賈母,略回了喜事盛況,各自回房不提。
王子騰夫人待當日諸事完結之後,便把白日之事告訴了她家老爺,王子騰聽了氣得鬍子倒豎。只是事已至此,已然無力迴天。若要把二女兒嫁給自己外甥,又著實嫌棄他不爭不肖,且他又已娶妻,自己女兒嬌生慣養,自然不能給他做妾去。因此也就順著自己夫人的意思,把事情壓下不提。
王子騰夫人雖下了死令不許眾人走漏那日的任何一點風聲,奈何下人們本就愛嚼主子的私事,更兼王二小姐平日作惡多端,眾人更是添油加醋,傳得天花亂墜,及至京城中一時盛傳起各式各樣的段子。
一說王二小姐趁著家姐出嫁,春心蕩漾,私會情郎,誰知小丫頭誤招了薛大傻子進去,薛大傻子只看著滿室春光,還未曾摸得一把,便被他舅母逮了個正著,一頓好打趕了出去。
又一說那王二小姐見薛大傻子也是略解風情之輩,便也半推半就依了他,竟叫那薛大傻子撿了個大便宜,登時寬衣解帶,更是上上下下桃源十八摸,正要入港之時,才被他舅母逮了去。
還有一說那王二小姐本就邀了薛大傻子,兩人在房中顛鸞倒鳳,逍遙快活,只是動靜過大,這才引得王子騰夫人動了怒。總之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王二小姐仍待字閨中,外頭的風言風語半點不曾聽得,自然沒有人敢跟她說去,便仍照常過著,只是心中奇怪她母親近來十分不肯出門,她父親從外頭回來總是黑著一張臉。
薛姨媽和寶釵這邊本就沒什麼走動的地方,便是賈府裡,因著薛蟠長年惹是生非,倒也習慣了人家偶爾諷刺一兩句。
反倒是個薛蟠,一出門,逢人便被拉到一旁偷偷詢問王二小姐身材如何面板是否細嫩等語,一開始他還破口大罵,後來漸漸看人家臉色都是豔羨之色,便也得意起來,只管一味胡扯。眾人見當事者都自招了,更坐實了此事。
那起本來想著攀上王家這棵大樹的官家子弟見王二小姐聲名如此不堪,便也漸漸退卻。更有王大小姐的婆家,見她出嫁這日便出了孃家妹子這檔子事兒,攪得婆家也臉上無光,便十分不待見她。這王大小姐本來脾氣也不小,一來二去便鬧僵了。
且說有一個人,本該為這事兒大發雷霆的,卻出乎意料地得意。原來夏金桂出身也是皇商,如今嫁的也是個皇商家,偏又依傍著一個賈府過活,那府裡是侯門貴府,雖上下都是一雙勢利眼,卻也都是狗眼看人低之輩。夏金桂本就忌諱自己出身,更不願聽那些有意無意的諷刺,便從不與賈府之人交接,連帶薛蟠的母舅家也一併不走動的。
誰知薛蟠鬧了這一出,那女孩兒偏又是真正的侯門小姐,因一力攛掇薛蟠納了她做妾,到時有個出身高貴的姑娘做小,更顯得她這個正室尊貴了。薛蟠正因誤娶了夏金桂這個河東獅後悔不已,哪敢再供起一個母夜叉?
且說王夫人這邊,因孃家出了這麼大一樁醜事,面子上也不好看,心裡更擔心寶玉也鬧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來,要想把他挪出園子來,一來寶玉自己不願,二來賈母不許,倒要好好想個辦法。
正百般無奈之時,邢夫人獨自走來,面有得意之色。王夫人忙起身讓座,邢夫人也不坐,自袖中甩出一隻繡囊,王夫人大惑不解,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繡著赤裸交纏的一對男女,說是賈母院子裡粗使的傻大姐在園子裡撿到的,因不知是何物,還以為是兩個妖怪打架,正要拿去給賈母看,幸虧被她撞見了,忙奪了來,又嚇唬傻大姐一頓,叫她不要聲張。
王夫人聽了這話,氣得面色鐵青,原來邢夫人一直是矮她一頭的,出身也不好,做派也小家子氣,又因著幫大老爺去向賈母討鴛鴦做小老婆的事,近來不招賈母待見,因此在她面前一向自卑。誰知竟被她撞見這樣一樁離奇荒淫之事,偏又發生在自家園子裡。
邢夫人這邊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自己明明是長房夫人,卻一直覺得抬不起頭來,只因王夫人孃家的後臺硬,自己小門小戶出來的,又是繼室,更不能相提並論。
賈璉雖不是自己親生,好歹也要叫自己一聲母親,偏他娶了王夫人的內侄女,也是王家出來的人,眼高於頂,看不上她這個寒酸婆婆,胳膊肘往外拐,只管幫著二老爺看家,自己父母這邊倒不理論。更兼鳳姐能幹潑辣,完全蓋住了她這個做婆婆的風頭,賈母面前反倒是她這個婆婆要讓著鳳姐三分。凡事也從不向她請示,平日裡也少見她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