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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了園子,便喝命鎖門,先到了婆子們值夜的房內,搜出些私藏的蠟油等物,王善保家的便道這是贓物,鳳姐見她是婆婆的人,也不理論。
眾人離了這裡,徑直撲向怡紅院。寶玉見了,問是做什麼,鳳姐便說丟了東西,要來搜查。寶玉也不敢吱聲,只好任由她們去搜。
晴雯知道王夫人必是聽了誰亂嚼舌根,要拿自己的錯兒,好趕出去。便衝進來,捉住自己的箱子底,將所有之物倒在地下。王善保家的本要細細搜檢晴雯之物,誰知不僅什麼都沒搜到,還鬧得這樣。更兼晴雯牙尖嘴利,一頓排揎,王善保家的更沒了意思。偏鳳姐心內歡喜不已,只是面上不好露出。
離了怡紅院,鳳姐尋思一回,這別處搜出什麼繡春囊倒也罷了,偏蘅蕪苑不能再搜出什麼東西來,要是再搜出什麼東西,她們王家一派也就算完了。鳳姐心中也不能篤定寶釵是否如表面一般正經,鳳姐深知王家之女向來走的的潑辣一路,看看自己和兩個堂妹便知。
王夫人和薛姨媽雖然如今和藹沉穩,年輕時也頗風流。不知薛姨媽教女如何?再者香菱如今也在園裡住著,保不住薛大傻子那些下流東西丟三落四牽扯其中。
因向王善保家的道:“依我說,咱們自己家裡搜得,親戚家的卻萬萬搜不得,寶姑娘房裡是不能搜的。”王善保家的一聽這話,也尋不出什麼破綻,只好點頭稱是。
鳳姐見她沒有異議,便帶著眾人一徑來到瀟湘館,那王善保家的心裡思忖道:“這不也是親戚家,怎麼就又搜得了?”
鳳姐進來時,見早已熄了燈火,滿屋子漆黑,黛玉已上了床了。紫鵑見著許多人進來,也不知是何事情,只好扶著一盞小油燈過來,悄悄問是什麼事,不願驚起黛玉。
誰知黛玉並未睡著,問是什麼事,又叫紫鵑掌燈,自己披衣起來。鳳姐原不欲叫她起身,誰知黛玉不肯,那裡紫鵑點了燈,照得屋裡通明,鳳姐也便算了,只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一樣要緊的東西掉了,大家混賴,因此園裡每個房裡都走一遍,翻一翻丫頭們的箱奩。你只管去睡吧。”
黛玉聽了不禁心裡有氣,道:“這叫我如何敢睡?只怕一刻不搜出東西來,便一刻疑我們是賊。我要是不讓你搜,咱們又不是一家人,只怕你不信我,如今你仔仔細細搜清楚了,趕明兒我搬出了這園子,可再沒機會讓你搜了。”
說完吩咐丫頭們把自己的所有箱籠並紫鵑雪雁等的包裹等都開啟,鳳姐見黛玉動了氣,便道:“咱們也就是走個過場,我要是不來,也不好到太太那裡交差,還請姑娘莫要動怒才好。”
說完便命平兒幾個趕緊把蓋子仍舊該好,包袱仍舊包起來。偏王善保家的眼尖,自紫鵑的包袱裡抽出幾把扇子並扇套,還有幾個寄名符,問道:“看看,這是什麼?”
鳳姐忙阻道:“這是寶玉小時候的東西,只怕他們幼時住在一處,混在一起了也未可知。”紫鵑笑道:“這原是寶玉的東西,如今兩處的東西要說也說不清了。”
黛玉打斷道:“你也不必辯解,橫豎都是偷來的。等明兒帶著東西去回了老太太,是打是罰憑她作主。打完了罵完了,咱們搬離了這裡,從此乾淨。”
王善保家的方一聲兒不敢言語。鳳姐自上來寬慰幾句,便帶著眾人走了。
此後來到探春居處秋爽齋,探春早得了訊息,嚴陣以待,並不讓搜丫頭們的東西,大罵鳳姐一通,還打了王善保家的一個巴掌。鳳姐知道她素日厲害,只好陪笑,見王善保家的捱打,心中直叫痛快。辭了探春,又往惜春李紈處來,只搜出入畫的一包銀子,入畫便說是珍大爺賞她哥哥的,鳳姐暫且按下,明日再細問。
出了惜春的屋子,又到了迎春之處,搜出了司棋私通表弟的證據等物不提。
且說黛玉待鳳姐兒等人去後,也不吩咐睡覺,只管自己坐在案前尋思,越想越生氣,立刻就要吩咐收拾東西,明日回了老太太就要回南邊去。
雪雁勸道:“姑娘這也忒莽撞了,真的要走,也要回過了老爺,派人來接才是。”哪有自己收拾東西就走的。咱們這樣的人家,斷不能顯得如此小氣了。“
紫鵑忙道:”雪雁胡說什麼!今日之事不過是二奶奶行事突兀了些,叫人抹不開臉來,今兒一日過去了,明兒仍舊過日子,哪裡用得著提什麼回去的話?“
黛玉聽了,冷笑道:”這些年在這裡看別人的臉色還少麼?如今查賊贓都查到我屋裡來了,親戚家只有客氣的道理,哪有搜查的道理?分明疑我是賊,叫我還有臉再住下去麼?我知道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