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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慰之意,原以為一曲終了了,誰知鼓瑟之人不離不棄,一曲接一曲,反反覆覆全是高山流水。水溶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回道:“林姑娘昏了過去,發起高熱來了。”
水溶方覺十指劇痛,一看早已鮮血淋漓。譚德龍見王爺罷彈,方敢上來,一面幫水溶包紮,一面道:“林府裡估摸著該請大夫了。依我看,倒不礙的。林姑娘這是發出來了才病的,要是一直存在心裡,可就不妙了。”
水溶忙命打聽請了哪個大夫。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回說是請的太醫院的王太醫,水溶便問哪個王太醫,那人說是王君效的侄孫。水溶皺眉道:“怎麼是他?叫他回去,把張叔景叫來。”
張叔景聽得王爺召喚,急急忙忙便來了,及至來到跟前,水溶把一套藥童的衣裳叫他穿上,自己卻穿了慣常的青衫,張叔景也不敢多問,只好穿上了那藥童的衣裳,提了藥箱跟在水溶後頭進了林府。
林府之人早得了訊息,說是王太醫不在,薦了一位神醫過來。紫鵑等放下重重紗簾,只見一位年輕公子帶著一個年老的藥童進來了。紫鵑看時,那公子正是北靜王水溶,一時不知所措,但見他示意自己莫動聲色,便不作聲了。雪雁等看那公子長得比寶玉還要出色,只是有些憔悴。
只見那大夫一進來便命藥童懸絲診脈,眾人便有些疑惑。那藥童只好道:“家師傷了手指,今日由我診脈。眾位放心,家師的本事我已學得十成了。眾位若是不放心,待我一會兒說來,家師再判對錯。”
說罷拿出兩根紅線,命紫鵑系在黛玉手腕上,先診了左手,再診了右手。說道:“姑娘這是急怒急痛所致,必是得了什麼極大的壞訊息,受了震動。可對否?”紫鵑忙道極是,這才信服了。那藥童又說什麼左關右關,什麼沉,什麼浮,他師父均點頭稱對。
那藥童便要出去開方。他那師父說道:“你說學了十成,我看你還差一點。這麼重的病,須得瞧瞧患者面色方可開方,怎地如此毛毛躁躁的?”那藥童只好點頭認錯。紫鵑自然不敢叫外人瞧見黛玉,只是這病勢沉重,亂了陣腳,更兼阿侯在一旁勸道:“紫鵑姐姐,如今事關人命,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紫鵑便一咬牙,將那重簾掀起一角,那大夫擋在藥童身前,往床上看去。
只見黛玉病中沉睡仍然淚流不止,便覺心中大慟,對著那藥童斥道:“我說你不成器,幸虧為師在此,不至於鑄成大錯。你說說看,睡著了仍淚流不止,是什麼症狀?”
那藥童奇道:“竟有這事?這、這我可要回去好好翻翻書看。”水溶見他也不知,知道此係疑難雜症,心中著實憂慮,戀戀不捨再看了一眼,方才告辭出去。
☆、五十八回蝶圍鶯繞寶玉發病當頭棒喝黛玉脫困
且說黛玉吃了神醫的藥方,一時高燒下去了,只是淚流不止。北靜王急得不行,直罵張叔景無用,要拆了他妙手回春的招牌。
那張叔景從未見過這症狀,到處翻書,都只說是高燒引起的流淚,可如今高燒已退,為何仍然淚流不止?
這裡黛玉只覺每日似夢似醒,魂魄遊遊蕩蕩,無可羈絆。紫鵑等見她病總不見好,一個個哭得不行,沒了主意,忙打發人去賈府回明瞭賈母。
賈府裡也是一團亂,寶玉一聽賜婚他與寶釵的訊息便倒下去,發了痴病,呆呆傻傻,事情也不知道了,人也死了一大半。王夫人見他如此,心中倒著實有些後悔,每日親自看視。
眾人聽了這訊息,有的為黛玉嘆息,有的為寶釵高興,不一而足,賈母正因這黛玉選秀的訊息和元春指婚的事情氣得亂顫,叫了賈政過來大罵,賈政無法,只得跪著聽罵。
正在罵時,忽地有人來報說黛玉不行了,唬得賈母立刻催著轎馬要去林府。正要上車之時,寶玉房裡的小丫頭跑來,說寶玉怕是不行了,賈母一顆心掰成兩半,忙命人去林府看視,自己忙過園子裡來。
只見寶玉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一屋子的人哭得花枝亂顫。王夫人更是悲傷至極,哭道:“我可憐的兒,是做孃的害了你啊!早知道你會如此,還不如讓你娶了林丫頭啊!”
眾人此刻各哭各的,也未理論這話。唯薛姨媽聽得這話,也哭道:“娘娘才剛賜了婚,我的好女婿就要伸腿去了,叫我那可憐的寶釵日後可如何是好啊!”
原來寶釵自繡春囊事發之後,便自愧行為失儀,害了司棋被抄檢出來不說,更連累晴雯等一眾無辜女子被趕出園子去了。更不敢見黛玉,怕她那時瞧見了什麼,便總未過來。誰知元妃突然賜婚,心下雖有不甘,卻也十分歡喜,從此要避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