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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詩一部分發表在她工作的雜誌上,還有一些發表在國內一些大的刊物上。我這個人比較喜愛看雜誌、報紙,所以也注意到她寫的詩,前幾天,我還讀過她的一首詩,名叫《風中的撒旦》,我還記得詩句是這樣的:那一日,狂風四起/我茫然望著天空/烏雲密佈,宛如一隻魔手/一道閃電過後/擠出一張猙獰的臉/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是可惡可恨的撒旦。”
東方雨在讀大學的時候,是個文藝積極分子,相聲、小品、話劇、詩歌朗誦、電影配音都是他的喜好,當年他出色的表演傾倒了無數女同學,很多人都奇怪他如此天賦為什麼沒有去學表演專業。東方雨模仿童自榮的電影配音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連他的導師某位國內數字聲紋鑑定技術的專家也驚歎叫絕。今天,他再次運用那極富磁性的聲音發揮他的業餘特長,很深沉、很傷感的朗誦了這首《風中的撒旦》。在場的人幾乎很少甚至沒有聽過現代詩歌朗誦,但今天他們被東方雨那聲音、那神情震撼。但最最震驚的人卻是尤瓊芳!
尤瓊芳驚訝的看著東方雨,沒有反駁,表情顯得很疑惑,秀麗的臉上露出悽然的笑容,喃喃的說:“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記得這首詩?”
東方雨淡然笑道:“即便是昨晚,賓館晚會開始前我還碰巧讀了一首你的詩,名叫《黑夜中的眼睛》。”說罷,東方雨自楊雪手中拿過雜誌,翻到某頁,說:“就是這首詩,作者尤子。讀尤子的詩句,總覺得有一種愁緒、痛苦而又難以言狀的情感在裡面。我讀過後,總覺得很奇怪,作者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情感呢?特別的傷感。當然,我的這種想法當時也是一閃而過,未加多想。沒想到今天我會見到這位作者,可惜她的到來是用一種尷尬的身份出場,對此我深表遺憾。我不得不將這個非常殘酷卻又現實的事情告訴大家,她尤瓊芳,也就是詩人尤子,就是殺害衛小寶的兇手!”
雖然每一個人自尤瓊芳一進門就明白她是兇手了,但當東方雨說出來時還是引起了眾人的驚詫、疑惑。
衛書天猛的站了起來,手握拳頭,衝著尤瓊芳怒吼著,他恨不能衝上前去,狠狠揪打這個女人,咬她的肉,喝她的血!當他不能自控的撲了過去時,兩名刑警攔住了他。衛書天悲痛欲絕的斥問:“你你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的兒子?”
尤瓊芳怒視著衛書天,雙手緊握成拳頭,眼睛中充滿仇恨,讓人不寒而慄,那眼光如同一股殺氣直逼衛書天,那仇恨的情狀比衛書天有過之而無不及。衛書天不覺愣住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有這種反應?尤瓊芳直指衛書天,咬牙切齒的說:“你……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互相指控對方是兇手。衛書天如墜雲霧當中,迷惑不解,這個陌生女人的話是如此的荒唐、荒繆、古怪,如此不可理喻,難道這是一場誤會?難道是她認錯了人,於是殺錯了人?衛書天滿臉的驚詫、疑惑、茫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大冤特冤。沈柳悲傷的、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滿面疑雲,不知所措。
尤瓊芳站了起來,淚水已順面頰流下,抽泣成聲,她極力控制著自己,身子顫抖著向衛書天逼近幾步,揚起頭來,恨恨的說:“姓衛的,你仔細看一看,你不記得我了嗎?”
衛書天疑惑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良久,良久,他茫然如墜雲霧的搖了搖頭。
尤瓊芳悽然冷笑一聲,一字一句的說:“三年前,那個八月十六日的夜晚,我的女兒小英子剛過完三歲生日的第二天,她病了,我抱著她到了婦幼醫院看病,那個給她看病治療的醫生就是你!”
衛書天呆呆的看著這個女人,陷入沉思之中,三年前的那一幕竟又清楚的呈現在眼前:
三年前八月十六日夜,秋風蕭蕭,風中夾雜著細雨,飄在臉上,覺得一絲絲涼意。一輛計程車快速的駛來,拐進了市婦幼醫院的停車場,門開了,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下了車,急急奔向急診室。這個女人就是尤瓊芳,她三歲的女兒小英子感覺不舒服,有發燒的症狀,先前餵了點退燒藥和感冒藥,但兩個小時過去了,小英子發燒症狀愈來愈嚴重了。
值班的醫生衛書天很認真的為小英子進行了檢查,他認為小孩沒有多大問題,只是重感冒症狀,於是他開了一點藥,又讓護士給小孩注射。護士注射完後,小英子顯得安靜了許多,尤瓊芳抱著小孩,輕輕安慰著,讓小孩忘記疼痛。但幾分鐘後,小英子忽然急噪起來,不斷掙扎,並很痛苦的呻嚀著。尤瓊芳摸了摸小孩的額頭,發覺不對,急忙驚恐的叫了起來。
尤瓊芳抱著小孩向醫生室狂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