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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幕是什麼?還有你個人的看法。”
我驚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皺了皺眉頭。“我也說不清。只是任何事情……都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我也說不清楚。真相要黑暗得多,要人性化得多……你總是從那兒著手。大多數人從來就沒把問題想得那麼深。”
“其實我看問題也不是看得很透徹,”我說著,把車慢慢停到了麗塔房子前面的車位上。
“德克斯特,”麗塔說著,把一隻手放在我的手臂上。
我吻了她一下。
這一下我們倆誰更驚訝一些呢?我也不知道。我事先毫無準備,也不是因為迷戀她的香水味。但是,我們的嘴唇緊緊地在一起很長時間。
她一把將我推開。“我不想這樣,我還沒準備好,德克斯特,”她說完就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跑進了自己家裡。
“哦,天哪,”我心想。“我做了什麼呀?”
我知道自己會對此感到納悶,甚至還會失望,因為我把精心保護了一年半的偽裝一下子全撕毀了。
但我的大腦能夠想到的還是那堆切割得整齊、潔淨的屍體殘肢。
“沒有血跡。”
一滴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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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節:雙面法醫 第十三章
13
我在自己的公寓裡醒來,赤裸裸地站在大門口。
剛才夢裡的一切仍然那麼真切,彷彿還能感覺到夢的溫度。
死屍按照我喜歡的方式鋪展來,雙臂和雙腿都已捆綁好,嘴巴封著塑膠帶。周圍很安靜,沒有任何噪音,沒有任何血跡。我拿手術到的手乾燥而穩定,一切都那麼完美。
只是我拿著的並不是刀,儘管我的手跟這隻手同步地移動著,但拿刀的不是我的手。
那個人是誰? 我的精神漂浮在這具誘人的屍體上。我的手跟看不見的那隻手協調地舉起,然後劃出一道弧線,進行一次完美的切割——
我有夜遊症,這我心裡很清楚。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但是不打算再繼續睡覺了。昨天晚上我跟麗塔之間發生的那場小鬧劇,德克斯特,這個愛情的強盜,居然偷吻了人家。我的夢也許就跟這個鬧劇有關:漂浮是飛翔的一種形式,其意義是性交。還有刀子——
是呀,大夫先生。刀子是母親,對嗎?
我試圖說服我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個愚蠢而又毫無意義的夢,但是卻不斷沉淪下去,直到電話鈴把我拉回現實。
是德博拉,她約我去一家人氣餐廳吃早餐。於是我衝了個澡,穿上節假日才穿的禮服,開車來到海灘。新改建的麥卡錫海堤上車輛很少,很快我就彬彬有禮地從沃爾菲快餐店門前的人群中擠了進去。
在這麼多人排隊等候的餐廳裡,德博拉居然在牆角那兒佔了一張桌子。
“昨夜的約會怎麼樣?”我剛坐下德博拉就問我。
“玩得很痛快,”我說,“你也應該試試,放下工作去約會。你總不能每天晚上都穿著內衣站在塔米雅米衚衕,你需要自己的生活。”
“我需要的是調動工作,”她咆哮著說,“先調到兇案處,然後才能考慮自己的生活。”
“我能理解,要是孩子們說自己的媽咪是兇案處的刑警,那可就神氣多了。”
“德克斯特,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她說,“我還以為老媽又復活了呢。”
“她透過櫻桃丹麥麵包附在我身上了!”
“那就換個頻道吧。細胞結晶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
“你這下可把我給難住了,德博拉。你說的細胞結晶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在冷凍中結晶的細胞。”
“美極了,”我說。
我覺得自己身體內部某個黑暗的地方正慢慢響起鈴鐺聲。冷卻……潔淨而純粹的冷卻,冰冷的刀子刺進暖融融的肌肉裡面,發出噝噝的響聲。冷卻可以抗菌,有淨化作用,可以減緩血液流動,使血液停滯不前,因此冷卻是準確無誤,完全必要的。
我甩了甩頭,把自己帶進現實中,我內心黑暗的傢伙不能在這個時候控制我。我現在是德博拉的好哥哥。
“你得先告訴我,你幹嗎想知道這個?”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過了好久她才說,“又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我知道,”我說。“昨天晚上我打那兒經過了,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