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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朦朦的官道盡頭,惶急的麗影走走停停,被雨淋溼的發,一咎咎粘著,更顯少女的楚楚動人。
繡著柳葉花邊的短襖裡,蠻腰輕輕一縮,不勝寒意,美眸瞥處,是“三碗亭”茶棚。
滿滿一碗茶上了桌,熱氣騰騰地薰著少女的臉,咋冷忽熱的溫差,少女有如一朵初綻的桃花。
此朵“桃花”,正是四處尋蛇尋人的秋雨薏。
秋雨薏才啜得第三口茶,佩環叮咚,聲聲入耳,官道另一頭,又行來一紅一綠兩個女子,紅者稍大,攬著綠者的腰,極盡親密地走進茶棚,坐在秋雨薏對面。
大凡進茶棚的人,當然是喝茶,一為解渴,二為暖身。
綠衣女子捧著茶碗暖手,眼望著紅衣女子發痴。
“曲映,怎麼了,那傻傻的樣子?”
“不是……姐姐,皇……”
紅衣女子秀眉一皺,被喚曲映的女子忙閉了嘴,駐了片刻才接上話頭:“黃兄弟要我們找到一品紅為父……親的六十大壽助興,可月兒閣現在就剩幾隻蜘蛛把門,人去樓空的,我們卻到哪裡找去?”
“嗯,時間不多了,我打算明日找丐幫的人幫忙,他們打聽人另有一套,總是要找到的,否則黃兄弟把人臉一取,狗臉一掛,只怕就不認咱兩個妹子了。”
原來這一紅一綠兩女子正是姐妹花曲映與曲裳。
曲映面有憂色。茶棚又回覆先前的安靜,只剩小口飲茶的聲音。
驀地,馬蹄得得,由遠及近。
是一匹健碩的黑騎,馬背上,黑靴銀裝的冷削少年手拿兩張畫紙,須臾奔近茶棚,“老闆,打聽件事:近年可有見畫上此人?”
畫紙攤開,一張是個年約八、九歲的小女孩;另一張則是懷抱蛇琴的端莊聖潔的美少女。
“公子倒是問對人了,小的別的不好,看人卻是過目不忘的,只要是從此經過的人,我都記得,只是……這兩個人,我都沒見過哦。”茶棚老闆晃晃頭,又搖搖手。
“識就識,不識就不識,哪那麼多話,浪費本少爺的時間!”
三個飲茶的女子對望一眼,同時起身細看那畫,看後皆發出一聲驚詫:“這不是葉旋舞嗎?另一張又是誰?”
畫中小女孩,正是十五年前的葉旋舞,而另一張,雖然身材五官與前者大不相同,可那非凡的氣質、神韻,卻如出一人。
“另一個是五年前,以一具蛇琴紅遍夢之都的花魁一品紅,有人說:她的真名便是葉旋舞,所以,這兩張紙上畫的是同一個人,一張是少年時的,一張是成年後的。”
“哇——想不到葉旋舞姊姊這麼厲害!”
“她在哪裡?讓她出來見我!”銀裝少年咄咄逼人。
“她在哪裡,我還想問你呢!”曲映皺皺瑤鼻:“都十多年未碰面了,要知道她在哪裡我早就帶她回去交差了,還在這忍飢挨凍!”
世間,竟有這麼多人在同時找葉旋舞!
銀裝少年一怔,緊夾馬肚:“這瘋丫頭,欠我的玉雞還不還!卻是躺在哪條深山溝裡躲災去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本少爺也要將他拎出來!”
語音遠去。
三個女子亦起身付了茶資,相繼走出茶棚。
外面,依然飄著雨……
第二章崖下日月長
不歸涯底。
終年,千樹競綠,芳草悽悽,落紅無數;遠望去,有山,是雲山;有海,是霧海。
淙淙的溪水之畔,淡煙瀰漫,一個豐肌玉態、輕靈若仙的女子將木梳沾著水,巧手梳著如瀑長髮,梳一下,又停住,似水秀眸注視著石隙間的游魚,低迷淺笑眩惑著水中的生物。
女子身後,臨風玉樹般的男人,默默、溫情,不忍叫醒身處夢中的佳人。
這時,女子回頭,將一縷柔絲挽向耳際,梳齒般濃密的長睫毛扇了扇,“飛雪老師,打聽到了嗎?”
童飛雪將身一正:“沒有,不過總有些眉目了,據你所述的紫砂壺,曾經被一個叫秋雨薏的女孩帶著,形影不離,可是數年前的夏日午後,那壺卻又神秘失蹤,此後,秋雨薏一直在找尋之中。”
秋雨薏?是她帶走了小金蛇?
童年的一幕幕,又浮上心頭:鳳飛嶺中,她在精心做著彈弓,而秋雨薏,拖著野藤條,逗著小金蛇追逐,汗津津、臉潮紅,如沾著露珠的初熟蘋果……
一別,已是十數載,已過的歲月,總覺匆匆。
又想起那日,眼見童飛雪、病